第92章 我武当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书迷正在阅读:单身有爱、邪王独宠:惊世小毒妃、我在南岛盖高楼、高先生你越界了、三界贩卖群、春野小农医、神级透视高手、妖心动、凤勾情,弃后独步天下、说起爱
“尔敢?”六大派意图对小师叔祖不轨,武当七子见状,纷纷大喝出声,率众弟子挡在这些江湖众人面前,怒目而视,毫不畏惧。 “尔等以为武当是你们想闯就能闯的吗?” 武当弟子拔剑在手齐齐对准外敌,寒光凛凛,锋锐夺人,只要对方稍有妄动,就会一剑刺下,毫不留情。 被气势所夺,六大派众人立刻停下脚步,凛凛杀意,头顶若悬刀剑,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哼!区区一个武当山如何能敌我们六大派合力?”一声冷哼,那水泊梁山的病关索杨豪面色不善。 “不错,以六对一,岂有后退之理?”丐帮的邋遢长老手中握着一根粗大的石棍重重在地上一敲,力劲宣泄,地面被敲出一个醒目的空洞。 “我们留下一半人应付这些武当弟子,其他人去攻飞来峰!”武圣庙的赤脸大汉丹凤眼瞥来。 “走!” …… 一声喝下,六大派之人立刻随之而动,一分而开。 一半人与武当七子等人相对,另一伙人却是一窝蜂朝着东方飞来峰扑去。 门下被武当绝学所伤,他们显然已经认定必是武当中人从中作梗,其中又以这从未露面的武当小师叔嫌疑最大,岂能轻易放过? 什么? 这武当小师叔传言众多? 不,他们却是不信。 天生骨骼惊奇,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 武道、大道,一肩挑? 武当小三疯,抱道而生? …… 江湖传言,三人成虎,以讹传讹,根本不可信。 他们之中那个不是混迹江湖已久,什么古怪的传闻没听过。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从未下过山,又从未涉足江湖历练,能有多少功力,却能一掌击败半步先天的百年老魔,说出去谁信。 这若是真的,哪还是人吗? 要么是谣传,是这衰弱已久的武当刻意宣传,塑造的武道虚假神话,用来震慑不明就里的江湖人? 要么就是这武当小师叔修炼了什么采补之内的邪术魔功,才能年纪轻轻,功力如此突飞猛进,趋至这超乎想象的境地? 不管是哪一种,蒙蔽普通江湖人还行,想要骗过他们六大派,却是想多了。 今日非要戳穿这武当小师叔的虚假神话不可! 愤怒充斥在六大派众人的心中,如火焰般燃烧,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扑向飞来峰。 “拦住他们!”谢宝树见状,面色一沉,手重重挥下。 “是,大师兄!”武当人虽少,但此时没有一个人畏惧,分散而开,形成一个扇形,一步不让地挡住六大派之人。 “我等尊你武当为真武道场,三疯嫡传,但别以为我们不敢动手。若是今天你们不交出凶手,我六大派誓不罢休!”病关索杨豪冷哼连连。 “阁下,莫非真当我们武当是被吓大的!”谢宝树针锋相对,身后武当众弟子也丝毫不退。 “宝树,让他们去吧!”此时郑青山却是叹息一声开口了。 “掌门……”武当弟子为之错愕,手上动作不由一停。 “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武当不过如此!”病关索杨豪大笑一声,六大派众人蜂拥而去。 “掌门,为何如此?我们武当人虽少,却也不惧这些江湖匹夫!”谢宝树十分不解。 郑青山却是笑着摇头,“你们啊还太年轻,不明白其中关键。 六大派合围武当,这事本就蹊跷。六大派也是江湖大派,最重名声,门人接连被武当失传绝学所伤,涉及到各自门派的名声,不顾脸皮随意攀咬,他们很难做得出来,关键还是六派一辞,这更是难上加难,这事倒不像为假。 但江湖人谁也知道,这些武学武当本门也已失传,哪怕这六大派心中也是存疑,所以虽然合围而来,气势汹汹,但也只是只有面子没有里子,没派出一位先天宗师,却也是留了余地,显然不想将武当逼迫太甚,只想要讨回一个是非黑白。而我武当,一有传承外泄之忧,二来你们三师叔也已失踪,还没到与这六大派你死我亡的地步,实在不宜将事情闹大!” 小老儿掌门胸中自有城府,将其中缘由一一道来。 武当众弟子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掌门不愧是老江湖,若非他老人家点透关键,不然他们真的想不出眼前这看似凶险的局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那六大派一个个看似凶神恶煞,却一个个内心自有盘算。 江湖套路深,真是信了你的邪。 “可是掌门,也不能任由他们去闯飞来峰啊!那里可是小师叔祖的道场,武当重地,传了出去,武当名声岂不是有损?”其他六子不敢质疑,但谢宝树作为郑青山亲传大徒弟,七子之首,却是疑惑出声,其他武当弟子也是面带不解。 “你们真是关心则乱!”郑青山抚须而笑,“你们怎么还不明白,以你们小师叔祖的本事,若他老人家都挡不住这六大派,你们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放心吧,这群人去找你们小师叔祖本就是自讨苦吃。飞来峰上布置重重,未到先天,上去就是绝路,岂是他们能闯?再说若不给这六大派人一份颜色瞧瞧,他们气势汹汹而来,又岂会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 如今武当,长老失踪,又遭污名,本也是一大受害者。不管凶手是谁,我武当也绝不能自乱阵脚,放过那真正的幕后黑手!” “掌门运筹帷幄,弟子领命!”武当七子和众弟子信服拜倒。 看着六大派一往无前地朝飞来峰扑去,不知不觉他们眼神幽幽起来。 …… “武当小师叔,给我滚下来!” “武当窝藏凶手,罪大恶极!今天不给个交待,就让你飞来峰一刻不得安宁!” “什么武当小三疯,十年不下山,依我看是分明躲在山上修炼什么见不得人的魔功!” “今天不解释个清楚,非要把你从这乌龟山上揪下来,戳穿你的真面目!” …… 六大派众人鱼龙混杂,一到飞来峰下,就吵闹不休,骂街不停。 原本清净之地,顿时嘈杂一片,惊起鸟兽无数。 “哼!我武当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一声冷哼,不怒自威,突兀从山巅响起,声如闷雷,顿时压过诸多杂音。 声音所到,响起阵阵气浪,震得人耳膜欲破,头昏目眩。 “嘎?”还有许多污言秽语卡在嗓子眼,还没吐出来,就硬生生被压了回去,六大派之人憋得满脸涨红,咳嗽连连,一看山巅声音传来之处更是面带骇然。 这武当小师叔好深的内功修为! 这飞来峰如此巍峨,足有万丈,能从其上传音而下,声音不见衰弱,反而震响如雷,可见功力当真非同凡响,江湖寥寥可数。 难道之前那些江湖传言是真的? 这武当小师叔年仅十八岁,功力之深,已能力压半步先天的百年老魔? 若真是如此,我们贸然来闯其道场,岂不是…… …… 六大派之人一时气势为之大衰。 “怕什么?我们六大派精英齐聚,难道还怕一个十年不敢下山的武当小师叔不成?”水泊梁山的病关索杨豪见众人退却,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声而吼。 “不错!六大派合力,若被一人逼退,以后还有何颜面立足江湖?”丐帮的邋遢长老手中石棍重重敲击,稳定军心。 “一起上,破了这飞来峰的破阵!”龙门的舵主也开口了。 “呵呵!我关某人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武圣庙的赤脸大汉沉喝道。 “嘿嘿!我黑无常的哭丧棒却也不是吃素的!”无常宗黑衣人阴测测笑道。 “撼江山易,撼五岳难。五岳派可不会任人欺负,不讨回个公道,今日决不罢休!”五岳派雄壮汉子瓮声瓮气道,双拳捏得咯吱作响,气势慑人。 …… 六大派领头人一一发声,各派众人也回过神来。 “上!一起冲!我们人这么多,还怕一个毛头小子不成?” 石碑在前,逢林莫入。 他们却是看都没看,如潮水一般涌上了飞来峰。 麻烦,实在麻烦…… 吕纯良站在山上,将山下所发生的事都尽收眼底,更是暗叹晦气,只觉得冤枉。 十年独坐深山,好不容易要下山了。 但他人还没下去呢,怎么就成杀人凶手了? 哎,江湖太危险了! 我还是先去自闭一会好了! 什么? 有人闯山? 一个先天都没有,闯个鸡儿山? 若是人多势众有用,这江湖上还要高手做什么? 真当我吕某人布置的阵法,是摆设的。 对付这些人,又何须我亲自动手。 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又解释不清楚,越解释越麻烦。 江湖中的事若是都解释得清楚,还要武功做什么?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啊! 再说武当行事,又何须向他人解释? 不让这些江湖人心服口服,道理是讲不通的。 吕纯良侧枕山石,任由山下牛鬼蛇神,我自岿然不动。 片刻钟后,山下就有阵阵惊吼声四起。 ……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被困住了,一直在原地打圈圈!!这莫非是传说的鬼打墙?” “什么鬼打墙?这些桃树有古怪,布局森严,似乎是某种奇门阵法?” “砍倒它们!强行破阵!” …… “这又是什么?武侯八阵图?” “失传至少万年,这武当小师叔竟然还原出来了。” “攻占武当山,我们是不是错了!呵呵……” …… 桃树纷乱,碎石遍地,一片苍夷。 江湖众人气喘吁吁站在山腰上,衣服破烂,沾满了枯草落叶,浑身青肿,逃荒的难民一样狼狈,再也不复之前的赫赫威风。 六大派为首之人更是双目失神,嘴角都在微微抽搐。 这武当小师叔,何其丧心病狂也? 阵中有阵,阵后还藏阵,连环不尽…… 六大派加在一起,也有数百人,进入飞来峰,这才遇到两重阵法,就气力大损,就这样也才前进不到千丈距离。 抬头而亡,飞来峰山巅仍是深入云端,高不可及。 这里面又有多少层阵法? 五层?十层?一百层?…… 一时间六大派之人心头笼罩着无尽的阴霾,浓得化不开。 偌大一个飞来峰,在他们眼中,就如同一个张开无底巨口的怪兽,来多少就吞下多少。 这六大派的人加在一起也有上千人,却也是微不足道了。 “难道就要这么无功而返?”他们不禁迟疑起来。 “不行!六大派若是连一座飞来峰都攻不下,以后岂不是要被江湖人大为嗤笑?”想到了种种后果,本派名声不容有损,六大派领头之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一起出声喝下。 “不要停,继续向前!” “还有走?”江湖众人面带为难,但头领有令,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呜呜呜…… 黑风阵阵,乱石纷飞…… 一入八阵图,立刻情形立变,如换天地。 明明是人间六月,暑气正盛,煞气酷寒,直入骨髓,让人浑身打着摆子,呼气成霜。 前后左右更是昏天暗地,方向难辨,如置幽冥地狱中。 “后退,快后退!” “不闯阵了,我们回去!” “武当小师叔,实在太可怕了!” …… 六大派众人心态为之崩溃,偌大的飞来峰处处可闻。 “哎,实在太吵了!牛儿,鹤儿,打发了他们!”山巅云层中传出一声声懒洋洋地声音。 吽…… 唳…… 低吼如雷,鸣叫冲霄。 一重小山般雄壮的背影盯着巨角下山而去,天上更有一座黄云悠然飘落。 “那是什么?” 八阵图凶险,天象颠倒,置身其中,如陷泥潭,寸步难行。 六大派之人突然只觉大地震动,吼声如雷,黑风被随之破开,顿时见到一头长角如勾的硕大青牛,沿着崎岖的山道踱步下来。 噗噗噗…… 一头丹顶大鹤扇动宽大双翅,掀起劲风阵阵,圆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众人,灵性十足,充满着莫名人性的古怪意味。 飞来峰上竟有如此灵禽异兽? 六大派之人心中暗叫不妙,还来得及后退,就见…… 嗤! 大青牛深深吸气,鼻中竟是喷出浓浓的炽热白汽,巨角对着众人,下一刻轰然冲击而来,推金山倒玉柱,身躯雄壮如山,气息令人窒息。 砰砰砰…… 牛皮坚韧,刀剑难伤,巨角更是尖锐,猛牛下山,力气惊人,更是横冲直撞,将人群搅得混乱。 到最后大青牛更是人立而起,舞动双梯如幻影,竟似是某种精妙凶狠的拳法。 那六大派之人在普通江湖人眼中或许武功不俗,但在这大青牛的异兽怪力之下,却是一碰就倒,一擦就飞,一个个身影横飞了出去,惨叫不止。 噗噗噗…… 大黄鹤为仙山灵禽,并不下场,参与凡俗厮杀之事,只是双翅扇动不止,掀起十七级的狂风,卷动山间的落石如雨,重重砸落下来。 一个个人影被砸得凄惨倒地。 “跑,快跑!” “飞来峰上有妖怪!” “这武当小师叔不是人!” …… 大青牛、大黄鹤,如此灵性,完全超出了认知,比阵法还要吓人得多。 众人顿时一个个彻底崩溃了,连滚带爬向山下跑去。 “停下!”六大派为首之人纷纷出口喝停,却拦都拦不住,只能狠狠地看了眼前肆虐地大青牛和大黄鹤一眼,才恨恨掉头就走。 吽…… 唳…… 两声得意地鸣叫,一牛一鹤,这才摇头晃脑地回山去了。 “终于走了!”吕纯良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 谅这下六大派之人不敢再在武当肆意乱为了吧! “咦?”他正在暗想,突然觉得不对,身形一掠,站立山巅直朝南方望去,顿时惊疑不定起来。 视线中,赫然见到四团磅礴之气如狼烟笔直,冲天而起,气机与外界感应,扭动虚空,呈现黑爪、神鞭、金印、赤符……正在快速移动过来。 那四股气息是如此陌生,从未所见,却莫名有种深深地熟悉感。 “那是……” …… “掌门,快看!” 天柱峰下,郑青山老神自在率领着武当七子和众门人等待多时了,一眼就望见六大派之人灰头土脸从飞来峰上跑了下来,一个个鼻青脸肿,相互搀扶,伤势严重,再也不复之前的凶悍逼人。 等见到武当众人时,六大派之人不由停下脚步,面带尴尬,气势为之一弱。 “武当掌门,这就是你武当的待客之道吗?飞来峰上危险重重,你一定不做阻拦,分明是想坑死我六大派”六大派为首之人齐齐朝郑青山质问。 此话一出,那受伤惨重的众人吃了大亏,也目光不善起来。 面对六大派怒火,郑青山却是抚须而笑,“尔等来者不善,自己擅闯飞来峰,吃了大亏,却要恶人先告状吗?你六大派如此霸道欺人,江湖人都知道吗?” “你……”一声质问,堵得六大派有口无言。 毕竟此事实在丢脸,闯入别家山门本就理亏,人多势众,却在一个十八岁的年轻小子身上吃了大亏,若是传出去,真是颜面扫地。 “飞来峰在山门之内,为何布置重重阵法,你们武当到底是在怕什么?莫非其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无常宗地黑衣人阴测测地开口了。 “不错!那飞来峰只是一个十八岁小子的道场,有何秘密,需要如此严密防护?” “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说,说……” …… 众口一词,誓要逼出郑青山说出真相。 难道老道要告诉你们,小师叔只是稳健如斯不成? 那可也太…… 郑青山不做解释,只是冷冷一喝,“飞来峰既是我武当地界,我武当如何行事,又何须向他人解释?” 一声落下,如金石坠地。 六大派面色越发难看。 明明是他们受了重创,这武当却一个解释都没有,他们纵横江湖,何曾受过如此轻视,顿时一个个怒火烧心,神情不善地缓缓逼近过来。 “列阵!”谢宝树等武当七子早就小心提防着众人了,见状大喝一声,武当众弟子立刻拔剑,列成严密阵势,与六大派相对,寸步不让。 一时间气氛无声,越发压抑,只有众人的呼吸声粗重,越发急促起来。 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声长啸打破了平静,充满了傲然之意。 “大师兄说得好!我武当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什么人?”六大派大怒,循声望去。 顿时见到地平线上走来四个人影,身形各异,但一举一动,都有高山仰止的气度,望之侧目。 郑青山看了一眼,一双老目豁然瞪大,先是惊喜万分,随后想到了什么,又满是迟疑起来。 “四师弟,五师弟,六师妹,小师弟?是你们吗?你们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