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操办大典
“三弟,”景珏到了皇子府。 “皇兄。”景炎迎接出了门。 “我想到现在也是没有一点头绪。刚开始确实觉得金盛鸿不对,可是后来咱们到金府的那一番谈话,倒真像是他的风格。”景珏伤神的很,不由自主的揉揉额头。 “我让人跟着他了,打探他回京之后去过哪里。” “三殿下,”浮萍突然跑了出来,和景炎撞了个满怀。 景珏好奇的看着这姑娘。之间景炎赶紧把她扶了起来,还关切的问了句。景珏变了脸,突然抓住景炎的衣领,一拳打了过去。 后面跟着的侍从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黑龙却是不管其他,拔出宝剑,指着景珏。 “你,你,这么做对得起眉儿吗?”景珏不管不顾,又是一拳砸了上去。 景炎听他这话哭笑不得,一个闪身躲过了拳头。 “皇兄,你听我说,这姑娘是我早上在府门口捡到的,”看了浮萍一眼,景炎将她的身份隐瞒过去,“本来是打算送到景瑟公主那儿,可这小姑娘不懂规矩,我又想着请嬷嬷教养了之后再带过去。” “真的?”景珏停下的动作,再次看向浮萍。刚才他没看清楚浮萍的相貌,浮萍又身形纤长,他只觉得这姑娘有十四五岁了。但现在在看浮萍的眉眼,最多就十二岁。 “皇兄,这还是个孩子。” 景炎让两个小丫鬟领浮萍回去,可浮萍却倔强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开。 “我想跟在三殿下身边侍奉。” “我身边有黑龙就够了。”景炎皱起眉来,放在以往,这句话就足够他把浮萍打发出去了,可以想起金府的案子,他又不得不按下脾气。 景珏也是一脸不悦。 “就算是个无家可归的姑娘,也应该知道三皇子不是你能肖想的。” 景炎脸皮泛红,“黑龙,你带她下去。” 这一次,浮萍没在说什么,乖乖的跟着黑龙到了后院。 “三弟,这是你的家事,皇兄不该多口,可是这个姑娘不能留。” 盖贱文从后面冒了出来。 “唉呀,王爷,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放眼整个皇子府,除了外面扫撒的几个婆子,能看到几个姑娘?我在这儿呆的呀,实在是厌烦得很。有了这么个小姑娘,倒是增添了一抹清新的色彩。” 景珏看了景炎一眼,“想要找几个丫鬟也可以挑选年纪适当的,没有不安分心思的。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想法倒是挺多,上午刚到,下午就投怀送抱的。” 景炎是有苦说不出。 “先生,皇兄,我是真没这个意思。这丫头我让嬷嬷教她两天就给送到宫里去,你们放心就是。” 景珏这次过来,为的不是办案,而是半个月后的封后大典。 “父皇是铁了心了,再劝下去,只会让他更加坚定。可是,娶这么年纪姑娘做皇后,必然会成为四海笑柄,所以我想着典礼还是从简了办的好。” “确实,大操大办只会惹人非议,可是以父皇的性格,他必然想要四海皆知。这中间的心理落差,不好填补呀?”景炎翻看着封后大典的章程。 “不仅如此,按照以往的规制,皇后的家人要有封赏,福公公打探了皇上的意思,皇上是希望送一批工匠过去。可是,这正是咱们节制北夷的时候,送工匠过去不就是给他们添了翅膀吗?”景珏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的是小福子从皇上那打探到的意思。 “嗯?怎么还要送这么多书过去?把兵书送到敌人哪儿,”景炎扫了一眼那小纸条,哭笑不得。除了金银财宝,皇上竟然还会送一批书过去,这批书也不限于耕种,诗歌,更有兵书军法等一系列重要典籍。 “是,我已经让人去打探了,看这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北夷公主的意思。”景珏叹了口气,“这旨意还没传到朝臣哪儿,要是传过去,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要是公主的意思那还好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父皇未必不肯松口。可说是父皇想要给皇后的娘家人显示天朝上国无所不有的胸怀,那就难了。” 大国的君主做的久了,未免会产生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情怀,而这种情怀也会让人放松警惕。 “不仅如此,父皇还希望在大典结束之后,带着皇后封禅泰山。” 景珏说着说着,自己也坐不住了,双手背后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之前说是要修黄河,没有修黄河的钱就卖官,逼着京官捐钱出来,现在倒好,举办个大典,他竟然给了百万预算。” “百万预算?”景炎猛地站起身来,“只有封后大典,还是所有的流程?” “只有封后大典。”景珏无奈,“杭州的丝绸都已经送过来了,可是父皇看过之后都不满意,说是要选择一种更清透更轻薄的丝绸出来。” “现在这天气,要什么轻薄?”景炎冷道。 “父皇的意思是,公主年纪太小,身量不高,穿上几十层衣服未免压的慌,丝绸轻薄可以减轻她的负担。”景珏无奈道,“父皇说的是半月之期,也不知道是半月之后的那一天,江浙的官员估计嘴里都起了泡了。” 景炎苦笑道,“父皇没说这百万预算钱从哪里来?” “只是他和福公公在商量,还没有和户部提起。若是父皇坚持,户部又有什么办法?无非就是拆东墙补西墙,把别的项目的钱先挪过来。” “眼下春耕,北方大旱刚刚缓解,需要粮食,需要种子。这个时候大兴土木,耗费钱财,怎么能够稳住百姓的心呢?何况父皇娶的又是北夷女子。”景炎头疼的厉害。 “唉呀,我说你们两个在这商量有什么用?到那个未来皇后的宫里去哭一哭不就好了?”盖贱文似乎是听的不耐烦了,插了一句进来。 “这是何道理?”景珏不明。 “那公主不是一向拿出一副高姿态吗?你们到她那儿掉了眼泪,她自然不能让皇上大操大办。”盖贱文晃晃扇子,意味深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