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黑血沸腾_第7章 一网打尽

    我如实坦白，“今天一天我都在小南方烧烤店看场子，其间qt服装店、内衣专卖店进布料，我骑摩托车来帮着卸货、进库。呵呵，小本经营，没雇装卸工。中午回巡道房吃饭，桔子姐给我做的饭，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

    “继续，然后呢？”警察厉声追问道。

    我继续恭恭敬敬地交待道，“晚上先看了新闻和《红楼梦》，差不多十点才逛到了满天星，肖乐一会也来了，我们就喝酒唱歌吹牛逼……”

    另一个房间内，汪小飞亲自询问肖乐。象两个老朋友围炉夜话，两个老对手坐着吸烟喝酒，已经你来我往地较量一番。

    肖乐道，“汪队长，我是满天星内保，虽然不常来，但与两个服*务*员熟悉有问题么？李三石是我童年伙伴，我们聚一起喝一杯犯啥法，与卖*淫*嫖*娼搭得着边么？”

    汪小飞冷笑，“哈哈哈，肖乐你是聪明人。这搭不搭得着，你说了不错，应该我说了算！”

    肖乐也笑道，“呵呵，汪队终于说实话了，既然这样你我就别绕圈子了，你的套路我太熟悉。想搞欲加之罪，还是下功夫琢磨琢磨怎么给我扣罪名吧！”

    汪小飞理屈词穷，怒道，“肖乐呵肖乐，和你确实不需绕圈子，我们是老‘朋友’了。呵呵，你以为你什么都没干，我就不可以抓你么？是否犯罪不是你说了算，不是李继泰说了算，是我汪小飞说了算。老子早给你预备好了，现在不过是需要一个‘程序’，到时看李继泰那老贼如何替你开脱！”

    肖乐眸露不屑，庄严地道，“汪队长，你忘了一句古话，头顶三尺有神明，别忘了你头上顶着的是国徽！是这个国家给了你权力，执法犯法，肆意枉法，终究难逃脱党纪国法的严厉制裁！”

    “哈哈哈……”

    汪小飞仰天大笑，痛快淋漓的样儿，笑毕道，“肖乐你说得一点没错，人在做天确实在看，这道理老子懂。你是我亲爹，‘后事’老子都替你安排好了。我不否认将来有人会给你翻案，甚至因此治我的罪。只是很可惜啊，你看不到老子被惩罚的那一天了。这一次进去，你就别想再出来……”

    肖乐打断他，“汪队，话别说大了。我几进几出越南，杀人无数，脑袋拴在腰带上，我有十九个兄弟就死在我的身边，有的被炸得尸体都找不到了。跟他们相比，我已经活得够长的了，威胁的话说给别人听吧，你觉得我肖乐会怕死吗？”

    “行啦大英雄，抽颗烟再吹，接着吹！”汪小飞又给了肖乐一颗烟。

    烟照抽，但较量在继续。他们是老对手，象猫和老鼠，二人之间的恩怨数也数不清。小飞想征服的是肖乐的灵魂，想打垮他强大的心理，甚至在“现场”就开始对口供，就是为了羞辱他。因为他知道，体罚对这个前陆军精英，确实丝毫不起作用！

    慑于警备区的强大背景，汪小飞到底未敢对肖乐下手段，待遇显然比我这个流氓混混要强多了。

    肖乐刚退役时，因“强奸罪”落到汪小飞手里，可惜那时他过于自信，把一手好牌生生给打烂糊了，当时警备区政委李继泰逼着拘留所交出肖乐后，曾向千家诚转告了泰东省军区司令战云良、政委楚秋生的话。

    “一个民族不能没有自己的英雄，一个国家不能没有自己的保护神。肖乐战功卓著，功在国家民族。他们如果犯了法，你们可以追究。但谁要敢无端迫害我们的战争英雄，省军区决不答应，人民军队决不答应，党和政府决不会答应！”

    这话出自省军区司令、政委之口，可谓重如泰山！

    市公安局长千家诚为此专门下过禁令，没有确凿的证据，天都市各级公安部门严禁对肖乐、周虎等南疆功臣下手段，违令者将严惩不贷！

    也正因为如此，在两年多的时间内，汪小飞明知肖乐是周虎等无法无天的退役士兵的头，却一筹莫展，奈何不了肖乐毫毛！

    但付小芸和孙小红是三*陪*女，她们落到警察手里可就惨了。

    她俩被几个警察关进一个包房内，可不管如何教训她们，她们就是说不出我的具体情况，在今天晚上之前她们只闻李三石大名，根本就不认识我。

    于是，警察又让她们交代谈好的淫资是多少，睡了几次，谁和谁睡的，用的啥姿势，都插入了没有，交换玩没有等等，要她们说出具体细节，好记录在案。

    可她们哪说得出来啊，于是就受到暴打。

    两个刑警揪着她们的长发，不停地将她们的脑袋往墙上撞，惨叫声令人心悸、胆寒！

    刚刚赶回来的朱乐泉、梅姐也被控制，两个女孩的惨叫声传到房间之外的走廊上，他们想给这两个女孩说话也没有机会。

    此时，已经快到凌晨一点，满天星内被捉住14个嫖*客，九男五女，再加上我和肖乐共16人，卖*淫的小*姐抓住11人，卖*淫的牛郎4人。这些嫖客、小*姐或牛郎衣衫不整，有的浑身赤裸，女人们低头用长发遮住脑袋，有的紧紧地抱着脸，在走廊两边墙边蹲了二溜，付小芸和孙小红的惨叫声传出，吓得这些被抓了现形的男女瑟瑟发抖。

    分开询问后，结果却一无所获，连两个低贱的三*陪*女都与我和肖乐的口供几乎完全一致。这让汪小飞有点烦恼，但他有的是办法，他下令将我和肖乐带到走廊上，打了电话调大巴，准备将卖*淫*嫖*娼犯人全部押回队里审查。

    所谓的证据也是人做的，他相信只要到了队里，上了手段，逼两个卖*淫*女做了口供，就一定能坐实我和肖乐聚众淫乱之罪，就能将我们一网打尽。到那时，李继泰官再大，也奈何不了南城区公安分局。

    我被押出包房时，汪小飞抱臂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脸带冷笑，抿着厚嘴唇冷冷地睨着我，大声呵斥道，“全体注意，抓紧时间，押回队里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