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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心神坚定的冀望也被此时床上的钟叙给弄得呼吸一滞,冀望也不多看,立刻扯起被子盖到了钟叙身上,那白得发光的身子在眼前消失时,冀望才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冀望就看到钟叙在被子里扭来扭去,似乎很是不舒服。 钟叙再一看,因为把人抱起来时没擦干,此时盖在钟叙身上的被子吸完他身上的水分后,黏糊糊地盖在他身上,还贴得死紧,能舒服才有鬼了。 冀望捏了捏眉心叹息了下。 然后找来浴巾和干净的睡衣,把人从湿透的床上捞起靠在自己身上。 用浴巾简单给他擦了一下后又给他换上了睡衣。 在给钟叙换上睡衣时,冀望听到睡熟的钟叙开始喃喃地说着什么,他心中一动,手中系扣子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他整个人往钟叙嘴边凑近了几分。 “……起开,别、别让我恨你。” 冀望看着自己怀里脸蛋嫣红的钟叙,眸光轻闪。 S级的收容人员,有着最强悍的身体素质,但也因为这样身体和意识的高度同步,在没经受过特殊训练控制自己的S级收容人员,梦境的话语都会被现实中的自己说出口,这一点被发现后,也是所有S级收容人员必须彻底做到即使喝醉也不会说梦话后才允许去执行任务的原因。 钟叙的情况,明显是不知道这一点的,他连S级身体素质的人喝酒喝多了会发生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冀望把人半抱在怀里,他想听听钟叙会说些什么,然后再开始他的引导。 但没等冀望继续往下听,靠着他的钟叙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他扭动着身子,嘴里传出如小猫般的呜咽声,不时地还掺杂着拒绝的话语。 只一会儿,冀望给钟叙系好的睡衣带子就被钟叙自己扭得松了开来。 冀望:“……” 最后冀望不得不伸手把人扶住,但这一触碰,手掌下那传来的火热温度就让冀望绷紧了神经,同时也让他不由的回想起前一刻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时手中那滑腻的手感。 被钟叙在怀里扭得冒火,冀望皱着眉头,一手用力禁锢着怀里钟叙的扭动,一手把床上湿透的床单全都扯到一旁,做完这事,冀望才把怀里的人丢到了床上。 等让钟叙离开了自己怀里,冀望才松了口气;他也是男人,钟叙还有很大可能就是终虚之,这么个人在自己怀里扭动,冀望感觉他沉寂已久的浴火都要被钟叙引燃了。 但在不确定钟叙百分百就是终虚之之前,他不会也不想发生点什么。 冀望眼里这时候也浮现出了厉色,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在他想要开始引导重新躺在床上的钟叙时,他就看到钟叙身子轻微的战栗着,整个人呼吸变得轻微,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冀望还注意到,这一刻的钟叙眼角都隐约的浮出泪痕。 然后冀望还听到钟叙低不可闻的梦呓:“冀望求、求你……不要……” 钟叙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冀望见到钟叙以来都从没见过,这时又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冀望更是好奇钟叙到底梦见了什么?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方便了他的代替,沉默了一下,冀望顺着钟叙的话,接过了他梦呓的话尾。 “我可以停手,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 他接过了他梦里梦到的人的对话问道,虽然不知道他梦到的是人,但在钟叙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梦境是可以被影响,就像他现在这么在钟叙耳边说话,也会让钟叙以为是他所梦见的人在梦里跟他说话。 “你、你说。”钟叙轻轻的呓语。 冀望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终虚之?” 但熟睡的钟叙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回答,冀望可以看到,此时钟叙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转动得有些厉害,这说明这个问题对钟叙来说十分地掀动他情绪。 没得到回答,冀望也不气馁,他继续扮演着钟叙梦境里他的角色。 “你要不回答,那么我就继续了——” 虽然他不知道钟叙梦里的自己在对钟叙做什么,但这不妨碍他借用来逼迫眼前的人。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冀望你个狗崽子……” “回答我的问题。” 冀望看着在梦中似乎被什么禁锢着的钟叙,语气更强迫了几分。 “我怕、我怕啊,我害怕——” 被冀望逼迫着,睡梦中的钟叙才渐渐吐露,而听到钟叙回应的冀望眼神一凝,呼吸都重了几分。 “怕?你怕什么?” “我怕你,我怕你炽热的感情,我怕我回应不了你,我怕最后我们会反目成仇。” 钟叙喃喃的说着,梦呓有些含糊不清,冀望用尽力气去倾听着,确保不遗漏一丝一毫;而听全了钟叙的话语,冀望整个心脏都要炸开了,他强忍着激动的心绪继续问道。 “钟叙、就是你对不对?他体内的灵魂有你跟他的模样,但是是以你的灵魂为主的对不对?” “能不能换个问题?” 看着说梦话的钟叙还想跟自己讨价还价,冀望竟有些哭笑不得,他眼神一厉,语气更重。 “不许!回答不出来,那我就继续了。” “……”钟叙沉默了半晌,在冀望都要以为钟叙准备清醒时,钟叙才含含糊糊地继续说道:“我跟他就是一个人啊,终虚之就是钟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