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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我总不能说是捉奸去了吧? 不会撒谎的黑衣侍卫最终选择了沉默。 “好吧,等会七哥回来了,你告诉封号我已经选好了,长安盛世的安。”叶烛失望了一下,很快又打起精神,蹦蹦跳跳的往外走,“可惜了,今日姜鹤回来了,正在谢先生府邸吃酒,我本来想着七哥定也是多年未见过姜大人,打算喊他一起去的……” 泰安一把抓住他,“别去。” “啊?”叶烛不解,“为什么?” “……”因为现在你七哥正杀向相府,打算解决掉所有见过相爷醉酒的人。 这个理由不能说,泰安抿嘴,干巴巴的开口,“总之,别去。” “……哦,好吧。”叶烛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等出了乾元宫,转头就往宫外跑去,还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你越说不让我,我还偏要去看个究竟!” 刚准备翻宫墙翘班的泰安,眼睁睁的看着八皇子乐颠颠儿的往相府跑,沉默了好半天,最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算了,小晟说过,要作死的拦不住,随他去吧。泰安轻盈的跳到宫外的一棵树上,才从上面翻身下来,把树下扛着糖葫芦靶子的商贩吓了一跳,春四月的愣是出了一身的汗。 黑衣少年落了地,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个商贩的靶子看了许久,然后迟缓的从腰间摸出两文钱。 乾元宫的暗道,是叶煊装病的时候,让御林军们秘密挖的,挖了足足一个多月才挖通,就是为了隐瞒众多耳目。 叶煊推开暗道的门,是在谢玉舒书房的书架后,因为他时常在这里批阅奏章等机密文件,一般是不准人进来的,连打扫之类的事情,也是他亲自动手。 房间里没有人,外头院子里有些喧闹。 叶煊走过去,就见外面的树下的石桌石凳上杯盘狼藉,空的酒坛倒了一地,空气中浮动着烈酒的醇香。 而明显已经醉了的谢玉舒伸手拉着姜鹤,坐在石凳上仰头同他说话,一个不稳就摔进了他怀里,额带上赤红的血玉珠和姜鹤腰带上镶嵌的宝石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 谢玉舒磕的有点重,委屈的发出一声轻哼。 姜鹤“哎哟”了一声,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会,扇子在他醉红一片的眼尾一碰,哈哈大笑着道,“清和,你醉了。” “我没有,醉的是你!”谢玉舒一喝醉就犯小孩脾气,死犟着不肯承认。 姜鹤掐住他的脸晃了晃,戏谑道,“还说没有,你瞧你,一喝醉就露出本性。” 谢玉舒愠怒的拍开他的手,嘟囔着念叨“我没醉”,他似乎是想要证明,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然后抬脚走出了一条蛇一般的斜线。 一把栽倒在叶煊怀里,叶煊伸手揽住他的腰,防止他倾倒在地。 偏偏谢玉舒还耍起无赖来了,生气的道,“你、你为什么要挡着我?” “哈哈哈哈——”姜鹤只看到有人站在那里,以为是相府的下人,没有多注意,看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清和,明明是你自己撞的人家,却还倒打一耙了。” “那个谁,你家主子喝醉了,还是赶紧带下去醒酒吧。”姜鹤说着一抬头,这才发现搂着谢玉舒的是个熟人,“呀,七殿下——哦,不对,现在已经是陛下了。” “臣姜鹤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姜鹤随意的站在那里抱拳行了个礼,看向他的眼睛里含着三分笑意三分沉稳。 二十五岁的男人脸部线条坚毅了些,话语动作间都带了试探,却还残留着曾经的善良痕迹。 见叶煊只是随意的点点头,没有追究他这算无礼的行为,还是松了口气,不管外面的流言如何的喧嚣,最起码姜鹤判断,对面的人还是有着当年七殿下叶煊的影子。 谢玉舒喝醉了不□□分,在叶煊怀里扑腾个不停,被叶煊警告的曲起手指弹了下额头,谢玉舒呆呆地捂着被弹的地方看着他,叶煊禁不住勾起了嘴角,又伸手给他揉。 谢玉舒眼里立刻流露出委屈来,大概是认出了他,乖巧的待在他怀里不动弹了。 姜鹤看着他们君臣如此亲密,心中彻底放松下来,感叹道,“来京中之前,我还担心你们七年未见,如今身份差池如此之大,恐生有嫌隙,如今看来,倒是我多想了。” 叶煊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姜鹤突然拍了下脑袋,苦恼道,“哎呀,我今日来本来是想给清和说个亲事的,瞧我这脑子,怎么就忘了呢。” 叶煊挑眉眯起眼,眼神逐渐危险了起来。 第62章 姜鹤忽而莫名后背发凉, 他晃了晃脑袋,笑说自己怕也是喝多了, 歪歪扭扭行了个礼,“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叶煊点点头,喊出一个御林军侍卫,“送姜知州。” “多谢陛下。”姜鹤笑着应承了,在侍卫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 叶煊幽暗的视线目送他远去, 收回对着虚空丢下句“备热水”,便轻松的将谢玉舒抱回了房间, 放在软塌上。 下人将水端进来, 默默行了个礼就又退出去。 叶煊将手帕放到热水里打湿, 将它揉的够软, 才拧干了水坐到床榻边给谢玉舒擦身体。 堂堂一个九五至尊, 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 却无比的熟练, 谢玉舒每次□□之后, 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弹,都是他抱着去帮他洗澡给他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