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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风烈挥着亮银枪,挑开了黄沙浪的长剑,叱喝道:“干什么?你们就是窝里横的本事,如果不服气,就进野狼谷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以现在的形势去野狼谷,跟送死没什么两样儿。这点,谁看不破啊?黄沙浪和萧东虎哼了一声,终于是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野狼谷的旁边,找了一处避风的山脚,安营扎寨了。 这么多年来,滕风烈和青蒙铁骑此时征战,让周边的部落一个个都臣服脚下,颇有一些手段。现在,他把一个个帐篷驻扎在了外围,呈现着扇形,将那些战马给包围在了中间。在帐篷和帐篷之间,点燃了一个个的篝火。 四边,还有几个青蒙力士来回地巡逻。两个小时一班岗,一直到天亮。 这样一路追杀下来,霍青和江洋等人疲惫不堪了,滕风烈和萧东虎等人也一样好不到哪里去。这回好了,他们可以在这儿以逸待劳了。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就立即发出警报,所有人都是枕着战刀、还有弓箭入睡的。随时都能够跳起来,立即加入到战斗中。 黄沙浪是马贼的首领,生性多疑。他是决计不会相信,霍青就这么心甘情愿地陷入到绝地中。如果他是霍青,他会怎么做呢?他站在帐篷口,呆呆地望着篝火。突然,他像是什么想起来了什么,跳起来,跑进了滕风烈的帐篷,喊道:“滕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滕风烈刚刚睡着,让黄沙浪给吵醒了,心情很是不爽,不耐烦地道:“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你知道什么了?” “霍青根本就没有进入到野狼谷,这一切不过是他布下来的假象。我可以打保票,今天晚上,霍青肯定得过来偷袭咱们……” “你是脑袋发烧了,还是睡迷糊了?我问你,你听没听到从野狼谷中传来的枪声和狼叫声?” “听到了。” “有没有马蹄和爬犁的痕迹,进入到野狼谷?” “有,可是……” “还可是什么?” 滕风烈大声道:“种种迹象都表明,霍青等人在咱们的合围之下,进入了野狼谷,你还在这儿狡辩什么?我看,你就是让霍青给吓怕了。” 黄沙浪怒道:“我没有……” “没有?那你倒是说说,霍青要是没进野狼谷,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我猜,他们就在周围的山头上,正盯着咱们。” “哈哈……” 滕风烈放声大笑:“连你自己都说了,你是猜的。这样,我也不跟你说别的了,你现在就去周围的山头,把霍青给我找出来。要是找到了,我什么都听你的。要是没找到,你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耽误我们睡觉。” 黄沙浪叫道:“滕少……” “别打扰我休息。” 滕风烈把羊毛垫子蒙在脑袋上,懒得搭理黄沙浪了。神经病,眼睁睁地看着霍青等人进入了野狼谷中,怎么可能还在周围的山头上呢?还有哦,枪声,狼嚎声,这些还能作假了?真是太扯淡了。 一切,就等到明天早上,他们进入到野狼谷中收尸就行了。 黄沙浪从帐篷中出来,脸都要气绿了。他攥着剑,翻身跳到了马背上,倒是要给滕风烈看看霍青等人有没有在周围的山头上。嘚嘚嘚!马儿跑出了营地,黄沙浪随手将马儿又给勒住了。 人家都在睡觉,他一人去探查周围的山头,他疯了咋的?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霍青的厉害。这要是真的遭遇了霍青,他十条命都得搭在那儿。 特么的! 既然你们不怕死,那就去送死好了,他懒得掺和这些事情。 黄沙浪没有回营地,也没有去周围的山头探查,他一人鞭马回赤平市了。 要说,黄沙浪才猜测是真的吗?还真让他给说对了,霍青和江洋等人根本就没有进入到野狼谷中。谁傻呀?在这样深更半夜,又是在严冬时节,进入到野狼谷中,跟进入死地没什么两样儿。 那些野狼找不到吃的,冷不丁地看到送上嘴边的人肉,还不疯了一样才怪。实际上,霍青和江洋、陆逊等人在到了谷口的时候,他们就纷纷从爬犁上跳了下来。倒拖着树枝,往山上攀爬。 第一,树枝把他们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给抹平了,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第二,天色黑漆漆的,霍青和江洋等人又都穿上了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帽子,整个人融入到了白雪中。别说是晚上了,就算是大白天的,他们要是一动不动都不容易被发现。 第三,滕风烈和萧东虎等人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们就觉得霍青等人进了野狼谷,自然也就放松警惕了。 那枪声、狼嚎声,还有马儿的嘶啼声,又是怎么回事?很简单,燕三一人扛着枪,赶着马车进入了野狼谷中。边往前跑,燕三边放枪,把野狼谷中的野狼都给惊动了。它们扑上去,撕咬马儿,趁着这个机会,燕三嗖嗖两下,就攀爬到了悬崖峭壁上。 燕三是燕子门的传人,蹿房越脊,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的事情了。爬一会儿,等到脱离了危险,他就立即勾动扳机,哒哒哒地扫射。实际上,他也没有去扫那些野狼,就是随便乱打。 山谷有回音,谁知道是打哪儿了?等到野狼把马儿给撕咬得差不多了,燕三也终于是跟山坡上的霍青、江洋等人会合了。眼睛没有看到,单单只是听着声音,就吓得舵爷和那几个车老板心惊胆颤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