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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白说:“皇上,这不过是萧将军气氛之言,您也知晓他性子刚烈,往日我虞都皇城巡防从未交于他人之手,若是没了萧将军,那我大虞皇城便不再是坚不可破之城,若是胡合部攻破荀北,直捣皇城,那我大虞岂不是要亡国。” 颜如玉抽剑,退身而出,说:“沈大人过于危言耸听了,他萧逸不过是大虞一军将,难道还是仙人不成,没了他那我大虞便要沦陷,真是笑话,大虞有才将之能的人比比皆是,并非他一人不可。晨风将军也在此,难道他便守不了我皇城了?沈大人如今句句偏袒他萧逸,让奴才不得不怀疑,沈大人是否与萧逸商量好了。” “颜如玉,你处心积虑,如今又蛊惑皇上,你居心何在?” 魏炎帝开口道:“沈大人不必再说了,既然萧逸已为叛臣,那便不得不杀,来人……” 晨风暗下眸子,忽而跪身下去,说道:“皇上,晨风没有其他要求,那日救皇上之时,萧将军也在,皇上也看清了。却不能因为颜如玉一己之言扰乱圣心,御林军叛乱并非受萧逸之令,还望皇上看在晨风救驾有功的份上饶恕他一命。” 魏炎帝道:“晨将军,如今你也要为这人求情,你方才没听他他之言,他不认朕为皇上,那他要认谁?东方月还是上官明棠。大虞朝政内禁止结党营私,也禁止结交朝臣,你们如今都要替他说话,那朕可否认为,你们早已私下暗通?” “我大虞能人辈出,能位军将之人也是比比皆是,朕不缺的便是大将,他萧逸既不是旷世奇才,也不是天降之人。沈大人,晨将军,若是你们一意孤行非要替他求情,那便一起斩了。” 第97章 魏炎帝这一句, 伤的岂止是晨风的心,更是沈凌白这种老臣的忠心。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魏炎帝如此不明是非。 再想起那日他在朝堂上替颜如玉求情, 为得是那般, 还不是要朝堂安稳, 不再内乱,也是为了魏炎帝着想。 上官明棠原是上官羽之子,晨风萧逸是沈弘弼的徒弟, 西南中军郁尘现如今虽镇守荀北,但也与他们有亲近关系,若是让他们形成一方势力, 那后果不堪设想。 沈凌白原意是要颜如玉留下, 好歹还有一个与他们这群人相反的, 现如今, 魏炎帝所说的话,真是伤人伤心。 想他沈凌白为官多年, 看过这朝堂上的勾心斗角, 争权夺利, 更见过兄弟为权利互相杀伐, 不曾想有一日, 竟被误会成了结党营私之人。如今兵权三分,本可以好好安抚,却不成想皇帝急功近利,竟做得这般。 沈凌白站在晦暗里,顿觉凄凉。 若是把这大虞天下交到这人手里,那这虞都盛世,怕是不会再有了。 晨风于黑暗中拔刀而出, 正对上了颜如玉的刀,他说:“你若是要伤他,便先杀了我。” 萧逸看着人嚷道:“晨风,你这是作何?” 晨风道,“为还师兄一命。” “胡闹,别牵扯进来,这是我与他的战争,为了师傅,我定要手刃这狗贼。” 魏炎帝低头不语,静静地看着这场争斗,他要的便是如此,最好上官明棠此刻也在,那便可以将这一群人,一网打尽。 就如魏炎帝所言,上官明棠当然不会缺席,但他并非自己来的。 大殿太监急匆匆地跑来,站在天牢外大喊着,“皇上,皇上,南越国与云莱国使臣已到了万春门,正向着承德大殿而来,皇上快些回殿吧。” 魏炎帝大惊,转身出了牢门,对着那太监说:“你说什么,再道一遍?” “皇上,南越国与云莱国使臣已经到了承德殿,还请皇上快快回宫吧。” 沈凌白闻言,也跟了出来,说道:“皇上,南越与云莱为何会在此刻来我大虞,若是他们另有目的,那我皇城安危该当如何。” 魏炎帝如今也慌了神,他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云莱与南越同时来,却不曾通传,这背后果真是有目的。 沈凌白没等他回话,就转身回了牢狱,喊着晨风说:“晨将军,南越与云莱同时来我大虞,为皇上安危为重,还是不要在打了,还望晨将军马上调禁卫军回城,以保我大虞皇城。” 大殿之上,上官明棠与英诺和沐风分站而立。 南越和云莱是东方月留给上官明棠最后一首棋,为得就是趁魏炎帝不备,出奇制胜。 这步棋上官明棠要用,并且要用着恰到好处。 同样都是朝服加身,沐风是云莱老将,自是比不得其他两个青年意气风发,但也不逊色他人。 英诺看着上官明棠,装模作样道:“上官将军,你们皇上就这般不待见我们边陲小国吗?在这朝堂之上可是等了些时候了,如今还不来,就这么不屑同我们小国往来?” 上官明棠依言说道,“将军莫急,正是因为我大虞是礼仪之邦,便更不可能做这等无礼之事。也正是因为太注重与南越云莱的交情,我朝皇帝才更要以最好的姿态面见使臣。” 魏炎帝从内殿走出,沈凌白与晨风紧随其后。 不过一个时辰,魏炎帝便已换了黄袍,威严之气也顺势袭来。 魏炎帝端坐在朝堂之上,面色严肃地看向堂下,道:“上官将军说的在理,既然是我们最交好的友国,那便更要注重礼节之道。孔子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两位将军深夜来此,可是有要事相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