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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棠动了一下,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东方月叹了一口气,轻吻了下他的额角,悠悠地说:“若离,你是想磨死我吗?” 好似听到他的呼喊,上官明棠慢慢睁了眼,而后怔怔地看向东方月,才恍然昨夜发生了何事。 东方月的目光灼热,紧盯着人,没打算移开。 上官明棠故作镇定,想要表现得神色如常一些,“几时了?” 东方月不禁笑了,这极力掩饰的意味太明显,殊不知,脸上早已染了红。 东方月不紧不慢地回,“卯时了,可要起吗?” “哥哥他……”上官明棠开了口,还未说下去,就听东方月那里已经应了声。 “嗯,何事。”还表现得气定神闲,全然一副,没错,叫的就是我的意思。 “不是你。”上官明棠辩驳。 “哦,那你喊谁。”东方月靠了过来,质问道:“喊得谁?” “晨风将军他……” “再喊一遍。”东方月咬着他的耳廓,不依不饶道。 上官明棠也不傻,回了脸,淡定如常地看着他说:“喊什么?” “哥哥……” “嗯。”上官明棠立马应了声。 东方月中了计,看着上官明棠不愠道:“上官若离,你骗我。” “我何曾骗你,明明是你不依不饶,非要我唤你,错不在我。” “你可以喊他人哥哥,就不能喊我?” 上官明棠回答的干脆,“不能。” “昨夜还要与我执手相依,今天便唤了他人哥哥,你这般不守妇道,是要……” 奴牙已经在外边喊人了:“公子,晨将军请公子们用早膳,起了吗?” “没起,不吃了。” “你告知将军,我们随后来。” 上官明棠看着一旁气呼呼的人,“你去吗?” “你喊哥哥吗?”东方月不动,就这样看着人,“若离,我很严肃地同你在讲。” “你为何对这个称呼如此执着。”上官明棠有些不解,确实不知为何他要一直揪着这个不放,不过是个称呼。 东方月微顿了片刻,道:“太多了,你喊他们我听着不舒服。” “有何不舒服,”上官明棠说,“你三岁了吗?” “两岁半。”东方月不知羞耻的说。 上官明棠虽笑着,却不想同他再争执,他能在他面前像个孩童一样也是出于情,他不想驳了他的意,更不想庸人自扰与他纠结一个称呼。 上官明棠缓缓起了身,昨夜一场鱼水之欢太过激烈,以致于今日起身时,牵一处痛全身,衣衫散落一地,没有他可以穿的。 他看着人说:“衣裳在他处,你去帮我取来。” “不起了,我去给你寻些吃食来。” 东方月要起身被他用手握住,他听到人说:“不可,今日你有重任,排兵布局我们需要商议。” “那你等我给你取来。” 等两人真正到了饭桌时,时辰已过了大半。 晨风见了人才唤下人上了菜。 “若离,昨夜睡得可还好?”晨风随意道,“西南的风沙多一些,你眠浅,怕风太大影响你休息。” “哥哥放心。”上官明棠说,“昨夜睡得安好。” 东方月叹了口气,冷声道:“晨将军,军营之中自有军规,哥哥这一称呼似乎有失规定,我觉还是以军将之称为妙,不然,岂不叫他国小瞧了我们。” 晨风道:“若离不是我军中人,唤什么都无妨。” “不是?他也是大虞的军将,我看日后还是慎重些好。” 上官明棠无奈,淡淡道:“晨将军,我看确有军规,妥善些好。” 说话间,下人已将菜上齐。 倒不是特别丰盛,不过寻常小菜,若不是因为上官明棠在,晨风也不会特意准备。 他是府中最小的人,师兄哥哥们都让着,有爱吃的也先于他,可能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见着人就想宠着。 上官明棠并不娇惯,但对于吃食上却有挑剔,也是因为长期喝药毒害了味觉的缘故。 方才东方月略胜一筹,这会儿不说话了,帮人挑拣着夹了些菜放碗里,面色如常,仿若无人,“清淡些为好,粥可要?” 上官明棠递了个眼神过去,意思很明显,可东方月装作没看懂,自顾自地舀了几匙,给人端了过去。 “昨夜该是累着,多食些,饭后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先躺会儿……”从内到外,将人照顾得周到体贴。 晨风之前半信半疑,总觉得两人不该是,也不可能,可今日见着了,还真就不得不信。 上官明棠一向是有想法之人,也是聪明人,他若是认定了,那便拉不回来了。 晨风看着人,不想说话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奴牙坐在一侧,一句话也未多言,闷头吃着饭,不想给自己惹事。 晨风看着对面的一双人,又看向一侧,夹了菜过去,“姑娘多吃些,一路上照顾人辛苦了。” 奴牙嘴里含着未咽下的饭菜,只得冲人挤了个笑容出来。 上官明棠喝了口粥,顿了片刻,打破了这尴尬地气氛,“将军对云莱之战有何部署?” “昨夜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你的法子可行,云莱虽是小国,但我们经不起折腾,速战速决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