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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这脸长来全都迷惑人心了,正事是没干一点。” “看看,这还能不能谈下去了,怎么说着说着就酸上了。” “不就是吗,月公子的风流韵事那在虞都都数得上名号的,我也没说错啊。” “得儿”,东方月叹道,“怎么,是在这循环往复里出不来了是吗,坑深得狠啊。” 上官明棠轻笑,揶揄道:“还不是月公子自己执着于美貌,好好的说着,非要夸自己漂亮。” “哈哈哈”东方月笑说,“怎么还吃起自己丈夫的醋了,你何时不漂亮了?” 上官明棠有些委屈道,“那日啊,牢狱里,你可不是这般说得,叫人好伤心一顿。” 这一提醒,东方月才想起来,那日确实说过她长得一般的话。 “呵,怎么还较真了,那不是夜黑吗,看不清。”东方月说,“也吃酒了,说那话时正混乱着呢。” “都是谎话,不晓得骗了多少姑娘了。” “哪来的谎话,句句属实,虽然脑袋混乱,可身体不是诚实吗……” 东方月一下子将人抱上马,吁了一声,抓起上官明棠的脚就要把鞋子给脱了。 上官明棠慌乱道:“做什么呢。” “身体诚实”东方月说,“为夫给你演示一遍。” “快放我下来。”上官明棠挣扎说。 “不放。我这可不算轻薄,你可是我的人了。” “咳咳”,东方黎的轻咳打破了两人的喧闹。 “月儿。” 东方月回眸,“爹。” “时候不早了,赶紧上路。” 上官明棠眼带幽暗看向东方黎,仅仅一瞬,又恢复了如常的神情,俯首作揖,往府里走去。 东方月眼疾手快,敏捷地拦了路,低声细语道:“最好给我老实点,为夫我还没同你玩够呢。” 上官明棠置若罔闻地往前走,没回头也没停下。 东方月翻身上马,手持缰绳看向东方黎身后的凤泠,“把人看住了,少了一根头发,你提头来见。” 东方黎斜睨了凤泠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此番回去荀北,建功立业爹是不指望,但要平安归来,你可记住了。” “爹,孩儿谨记。” …… 更深露重。 丞相府书房内,烛光烨烨。 “她以为靠着定远侯便可以安枕无忧了?”东方黎放下杯盏,说,“自以为逃过一劫,殊不知这以后她的命数便不是自己可掌控的了。” “丞相的意思是要除掉她?”颜如玉坐在对面道。 “人是要除掉,但不是在这里,皇上不听劝,就要他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丞相的意思是?” “从哪里活的就从哪里结束。” 凤泠端了茶水进来,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旧茶换了新茶。就看东方黎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随口吐掉,说:“这旧茶啊,即便披着新茶的叶子,也还是旧茶,这一尝便知味了,杯盏再贵,不是新的也喝不下去,新旧有别。” 颜如玉看了眼凤泠,端了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旧茶是比不得新茶,可它也是挂了那名品茶的称号,虽尝着不可,但也是得罪不起的。” “偌大的地方,就没有一个能办事的吗”东方黎说。 “有是有的。” “话言尽于此,不便多讲,送客。” 颜如玉在凤泠的引导下,出了凌云轩。 他走在路前,说,“听说这丞相府之前就你一个女眷,可是真的?” 凤泠回:“夫人未嫁进府之前,确我一人。” “看来所言非虚。”颜如玉叹道,“话说,你是从玉春楼被买回来的?” “回颜公子的话,是公子替奴婢赎了身。” “也是奇怪了,你家里可有什么人?” “奴婢一人。” “嗯,我自己走就好,你且回吧。” 凤泠送他出了府,疾步回了紫云轩。 上官明棠伏在书案上落下最后一笔,这才抬了头,看向奴牙。 奴牙会意,立马开了房门。 却见凤泠早已换了一身行头,跪了下来。 “公子,凤泠来迟,还望公子恕罪。” 上官明棠起身,说,“做的很好,这些日子以来,你受苦了。” 奴牙说,“凤泠姐姐这般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凤泠看向上官明棠,低声说了句:“公子,他们可能要动手了。” 上官明棠似乎是早就猜到了,全然不以为意的饮着清茶。 凤泠抬头,恰恰看到他脸上那抹柔和从眸光中褪去,只剩下了一丝阴鸷疏离。 第17章 月朗风清的夜。 丞相府里冲天的火光和浓烟,将虞都的夜空染成一片血红。 东方黎被府里的侍卫救了出来,瘫坐在一旁,间或地轻咳着。 王伯一溜小跑过来,因为年纪大了,不免有些气喘吁吁,“丞……相……丞相老奴来迟了。” 东方黎不语,脸上表情吓人,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可找到了?” 王伯摇了摇头。 萧逸此刻从大火中冲了出来,看着东方黎道:“丞相大人,看到你安全无恙我便放心了。” 东方黎抬眸看了他一眼,厉声道:“萧都尉,御林军掌管皇城的巡防,我这丞相府如今发生了这等事,你怕是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