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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我如心又来

    卫钦出宫回家,半路被许灵杉拦住。

    “卫灵通,你给我出来!”

    卫钦不露面,车帘子连条缝都没开,“你进来。”

    许灵杉没客气,箭步奔上车,瞧他那张俏脸来气,抱膀指摘:“说吧,为什么是岳祺而不是我?”

    “你知道啦?”

    “离开你家第二天,岳祺找我说不必再施针,还问未经调养便行房可有害处。我当他看开了,和成安县主圆了夫妻之实,正欲笑他几句,这莽夫开始没头没脑傻笑,嘀咕什么早该答应替你圆房。如此我还听不出意思,那我就是傻子!”

    卫钦笑意玩味,戏谑道:“既不是傻子,便该知道为何不是你。”

    许灵杉能猜到大概。

    “若莲是处子,在采花无数的骚浪小郎中和未尝人事的生瓜大武将之间,我更愿意把相较干净的给她用。”

    许灵杉不服,“干净有鸟用!光干净能让她快活?”

    “你瞧你,总着急。岳祺自比不过你那事熟练,正如此也比出你的长处来。”

    卫钦说着身子一歪,倚到许灵杉肩头,白长的指头细抚他抹额。

    “他粗鲁莽撞,方衬你温柔体贴,他笨拙技疏,才显你御女有方。左右都上车了,随我回府吧,只是烦劳灵灵多等会子,我和若莲有些事要先忙。”

    许灵杉一怔,“要我作甚?”

    “让你做你想做的事。”

    *

    杜若莲在书房伏案睡了一觉,才等来卫钦。他摘下斗篷盖在她肩头,“夜里凉,敞着门睡也不怕受风。”

    “大监何事需我在书房等?”

    卫钦笑笑不答,扭动案上一白莲绣屏,身后书格缓缓向两侧移开,露出墙上暗格,几册书本静静睡在那儿。他拿出来翻开,置于杜若莲面前。

    “自今日起你跟我学密文,免得往后再有什么皇后看不懂的,你小老虎似的和我发脾气,我惧内。”

    这“惧内”二字从天不怕地不怕的卫钦口中出来,颇为讽刺。杜若莲无暇辨他此话真假,脑中尽是疑问。

    “卫家诡谍书集天下密文之大成,传内不传外,你竟舍得教我?”

    卫钦掩口一笑,“你是吾妻,是内人,教给你怎算传外。再者说,这也不是诡谍书,那玩意儿早在几十年前大岳清剿谍人时,便由末代当家亲手毁了,我只见过一些其他谍人偷拓的残本。”

    杜若莲惊诧,忙问:“那这本是…?”

    “我自创的”,他坐稳托腮,朝她闪烁睫羽,“为夫厉害吧?”

    厉害,杜若莲心里称赞,强忍未出口,醒醒精神起手研墨,道出另一疑问:“当我面暴露暗格机关,也不怕我偷了它?”

    “拿丈夫的东西,怎能算偷?”

    这反问噎得杜若莲语塞,红着脸催促:“好好教我,不许藏招。”

    学到巳时过半,杜若莲仍兴致勃勃,卫钦却说什么不肯继续。

    “这东西非一日即成,你今日能记这么多已是不赖,留着精神把这些吃透再往下学,劳逸结合。”

    眼下卫钦为师,杜若莲是学徒,师父不肯教,她也没招,只得听他话回去休息。

    出了书房,她又见院中那几团亮光,扯扯卫钦袖子,“让他们也早点歇了吧。”

    “忙完今晚,他们便能彻底休息。”

    看来明日起床就能看见杜若簇拥在此,杜若莲心口怪异地拧了下,一言未发。

    卧房床上已有人等候多时,窗幔仅放下里层薄纱,满室灯烛影照下,那人赤裸上身的背影瘦削,显然不是岳祺。

    见卫钦真给自己换了个人,杜若莲在门口踟蹰不前,“他是谁?”

    卫钦用肩膀顶她一下,“去看看就知了。放心,为夫给你挑的都是好人,这个定比武将大人让你受用。”

    既然如此,那便招呼着。杜若莲丢卫钦在身后,快步冲到床前,床幔一掀钻进去,直接抱上那光溜溜的上半身,只是不敢抬脸去看是谁。

    下巴被捏住,轻轻上抬,暖声入耳:“若莲,看看我好吗?”

    声音颇为熟悉,杜若莲小心睁眼,看清是谁,嘴里结巴,“许……是你?”

    许灵杉是最受后宫喜爱的小御医,医术深得师父真传是一方面,重要的是模样俊俏。能在后宫走动又带把儿的俏郎君就这一个,不能用无妨,看看也好,足够给后宫女子的长日寂寞添笔颜色。

    与岳祺一样,他与卫钦交情颇深,杜若莲早就了解,只是没想到卫钦竟把两位挚交都送到她床上。

    这算个什么说法?

    既送之,则用之,卫钦既说许灵杉比岳祺好使,那她杜若莲定要表现得比那夜还癫狂投入。

    有件事她没忘,下床找出香料点燃,回床上主动钻进许灵杉怀中,任由他张嘴叼下头顶发簪,散落青丝满背,轻手在她脸上慢抚,满目柔情凝视,像在赏玩一件宝物。

    “你不走?”许灵杉快剥光怀中妙人时,见卫钦稳坐案旁噙茶,略微不悦。

    卫钦屁股挪都没挪,毫无离身之意,又放言:“我走去哪儿?去告诉陛下孟昭仪意外滑胎实为人为,掉落的龙种是她与你私通的野种,你怕她把孩子产下混淆皇嗣,恐败露担罪,故意让她小产?”

    许灵杉整个人僵在杜若莲身上,蓄势待发的肉棒槌登时偃旗。他自认此事瞒得密不透风,却躲不过卫钦的无孔不入。

    “你旁的别管,给我伺候好她,此事我自当不知。”

    许灵杉相信卫钦能说到做到,奈何身下还有杜若莲,正瞪大眼睛看他。压着她白软软的身子,许灵杉进退两难,惊慌上心头,欲火未全消,继续也不是,停下又不甘。

    柔夷一双落上许灵杉满满踟蹰的脸,他作一惊,抬眼正对上杜若莲水湾眸子。

    “莫怕,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眼神注着温柔,声音满是安慰,可许灵杉还是犹豫,看看杜若莲,又看向卫钦。

    “我的话信得,她的话也信得”,卫钦加重定心丸药量,再抬茶盏润嗓,“继续吧,你喜欢她,就尽心对她。”

    他的话比圣旨管用,杜若莲还浸在那句“你喜欢她”带来的茫然中,颈窝处便猛地贴上许灵杉炙热的唇,细细落落啃啄间,让她品出一丝感恩回报气息,许是对她愿为其保守秘密心生感慰。

    事实并非如此。

    孟昭仪得皇后暗中扶持才获圣宠,早是她的耳目,旁人不知,未必皇帝不知。若她真干出混淆皇嗣的混账事,惹天威大怒,一旦搞出什么鬼法子去查验所有皇嗣血脉真伪,那么所有皇子公主都难逃被质疑,皇后一双宝贝儿子更躲不掉。

    杜若莲坚信皇后不会为夺圣恩做此类大逆之举,也对皇子血统深信不疑,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她早有耳闻,两位皇子出生时闹出过很大动静,但究竟发生什么,她就再不知晓。

    眼下此景,她必须安抚许灵杉,至于卫钦要他做的事,做便罢,反正跟岳祺也做过了。他能比岳祺好多少,杜若莲也好奇,她又不精男女欢爱事,仅和岳祺有过几次交媾,疼痛有之,舒爽亦有之,总而言之,脑中对痛快的记忆多过痛。

    卫钦饶有兴致看着,薄透纱幔另一头,许灵杉一双灵手如何在她身上漫游,薄唇怎般自上而下舔舐她每寸白嫩皮肉,怎样掰分开大腿挺进水穴,怎样由轻缓转快重地抽送,杜若莲皆以十二分主动地迎合承受。

    杜若莲渐入佳境,呻吟早已失控,婉转动听宛如清晨山中鸟鸣,卫钦听着,捏茶盏的手愈发紧。待她一声长啼过后攀升极乐之地,许灵杉猛地拔出男根,没射,而是高抬起她两腿举过头再往下一压,几乎把她弯成个圈,低头埋于股间舔弄。咕叽声入耳,卫钦险些捏碎茶盏,恨不得冲上前推开许灵杉,把舌头换成自己的。

    起初许灵杉是舍不得到此收兵,抻着忍着,到后来变成想射却射不出,杜若莲被翻来调去、摆出各种花花姿势操干到泄过叁回,已忍不住叫喊“不要了”,他仍射不出。

    “劳驾!”

    许灵杉探出脑袋,叫卫钦燃支蜡烛递来。卫钦自柜中摸出一支白蜡,点好送过去。杜若莲故作急切死搂着许灵杉,看清他接过来的是卫钦玩她所用那种。

    “嚯,你怪会玩儿!”许灵杉嘴里嘲弄卫钦,身下没停止操干杜若莲。

    把她翻面,撅成跪趴,许灵杉直捣黄龙挺至最深,掐起一块臀肉一拧,穴肉霎时一紧。

    差不多了。

    再一阵猛送过后,杜若莲淫叫变了声调,尖尖亮亮跃至最高。撑得太满,捅得太深,畅快满足中夹杂一种陌生的痛,不难受,但煎熬。

    许灵杉终到崩溃边界,丢了怜香惜玉之心,不顾死活,插干速度如快马落蹄,握白蜡的手一翻,滚烫蜡油滴落上胯前窄窄白腰和月牙似的臀缝。杜若莲又惊又疼,想逃脱却被他钳死,使劲儿甩摆脑袋,高声尖叫,浑身颤栗。

    把白蜡扔出去,许灵杉停下抽插,扭摆腰臀,让阳物在她软肉道里四下搜刮,双手扳上她盆骨,食指发力戳住下缘处穴道。

    杜若莲只觉下腹一阵酸麻,穴口尿孔同时不受控地向外撑,一股美妙至极的酥麻酸畅自交合处奔涌进四肢百骸,那痛快,好像憋了许久的热尿终于放了出来。

    缥缈中她真的听见水滴上织料的声音,迷蒙着往身下看了看,正对下体的床褥确有一团洇迹。她想去摸摸那是什么水,却被许灵杉抓着头发拎坐起来,扣紧后脑压到胯下,把那是非根塞进嘴里抽送,几下过后听他叫出几声让人耳赤的嘶哈,接着是嘴里一热。

    说不准是什么味道,咸不咸,腥不腥,有些涩,不难喝。

    她不想吞咽入腹,正欲吐出去,见卫钦不知何时蹲在床边,跟上回一样。

    她要探出的头停在幔边,卫钦伸手,隔薄纱捧脸吻上唇,无半分犹豫。

    他睫毛似乎穿过织料缝隙,扎在杜若莲心口,她闭紧眼睛,咽下口中温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