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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中部分人齐齐地上了严虎所乘的那艘大船。 “严大当家的,你不是说这西城守备最为薄弱,让我们集主要兵力,攻打西城,如此,天不亮之前,定然能够将西城门攻下么?!眼下天快要亮了,这西城门不但没有攻下,我们的人手却是损失得越来越多!若是等到天亮,援军赶至,这事得如何收场?!” “是啊!一旦天亮,咱们这些竹筏,小船,可就藏都没法藏了。到时候守城的弓箭手们将弓箭拉满,万箭齐发,咱们一个个的,只怕是都要被射成个筛子!” “要不,要不趁着现在天还没亮……我们先,先撤?好歹撤回到山上,我们还能继续当我们的土皇帝,山大王。这要是一旦攻城失败被擒,可是要被砍脑袋的啊!” “对,对!要不然先撤吧!俗话说得好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忽地,那名率先往外走去的山匪头子的身子重重地往前扑跌,倒在了地上。 后背竟是被捅出了一个血窟窿! “严虎,你这是做什么?!” “严虎,你好大的胆子!” “严虎,你,你疯了?!” 就在船内几个大当家的纷纷跳脚,指着严虎的鼻子骂的时候,严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竟又是将离他最近的那名大当家的一刀捅穿了肚子! 剩下的人终于反应过来。 他们不再骂骂咧咧,纷纷打算抽出自己腰间的大刀准备反击,却猛地意识到,他们上船时根本就没带兵器! “来人!快来人啊!” “救命啊!” “救命啊!” 战况正是最焦灼的时候,周遭都是喊打喊杀声。 几人的呼喊声被周遭喊打喊杀声所淹没。 大家开始争先恐后地往船舱外逃。 然而,他们终究是没能逃出船舱。 “大当家的……” 史志高是听手下的人说,严虎同其他山寨的大当家的起了冲突,不放心,上了严虎的船来瞧一瞧。 然而,在进了船舱,见到严虎正在将其中一位山寨的大当家的尸首往船窗外抛,再瞥见地上躺着的五、六具尸首时,剩下的声音顿时卡在了喉咙当中。 “大,大当家的请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 史志高慌忙保证道。 “咚”地一声。 尸首被抛入了冰冷的河中。 严虎冷冷地道,“还不过来帮忙?” “是,是。” 史志高连忙走近,帮着严虎一起,将剩下的几具尸首给处理了。 按说,身为土匪,史志高是不该惧怕尸首的,可是当他帮着严虎,将尸首抛入河中时,他的双腿却是控制不住地发颤。 严虎这个人,太,太可怕了! 之后,严虎相继找来几个身形同命下属给几个山寨的二当家传话,说是他同几位大当家的有要事相商,要迟些回去。 自是有二当家的不放心,前来看个究竟的。 于是,前来严虎船舱的二当家们便被严虎悉数给了绑了。 严虎如实告诉他们,几个大当家的都已经被他们解决了,只要他们愿意配合他攻城,待拿下扶风县城,他们可恣意进城劫掠,严虎寨绝不参与,条件是必须全力配合他攻城,将指挥权暂时全部交于他。 本来么,山匪之间之所以能聚在一起,靠的也无非是个利字。 可恣意进城劫掠这几个字太具有诱惑力了,加之性命都在人手里捏着,也由不得他们拒绝。 于是,他们纷纷同意了严虎的提议,将山寨的指挥权暂时交于严虎。 由于先前山寨同山寨之间并不齐心,大家都爱惜自己的兵力,因此攻城的攻势也总是强一波,弱一波,没个章法,很容易就给守城将士以喘息的机会。 这一次,在严虎的统一指挥下朝西城门发起了猛攻。 守城的卫卒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一次山匪的攻势要比先前来得猛烈。 薛文达到底是个武将,敌众我寡,援兵又迟迟未至,他根据经验判断出,这城门十有八九,怕是要守不住了。 谢瑾白在同十几名登上城楼的山匪交战,十分凶险。 薛文达跑到相对安全的余琢的身边,“余大人,这西城门是守,守不住了!咱们快,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帮忙身旁卫卒,将一块巨大滚石推落下去的余琢转过头,愤怒地道,“撤?往哪里撤?我们一撤,等于将城中无辜的百姓暴露在山匪的屠刀之下。我们不能撤!” 百无一用是书生。 此时,余琢恨透了自己为何只是一个手不能抗,肩不能提的武将,以致无法向谢瑾白那样持刀杀敌! 更可恨的是,薛文达身为军备,想的竟不是同将士共生死,而只顾着自己逃命! “不撤难道等死吗?!算了,我,我不管你们了!” 薛文达转身就往城下奔去。 余琢朝谢瑾白的方向大喊,“谢怀瑜,拦住他!” 眼下守城之战正是最为胶着时刻,若是卫卒们得知军备使弃城逃跑,气势一泻千里,届时,只怕不等援军赶至,西城门便要被攻破! “谢县令,小心呐!” 薛文达故意大声喊出谢瑾白的官衔,如此好让更多的山匪将谢瑾白给困住。 果然,在听得薛文达那一声“谢县令”之后,越来越多的山匪朝谢瑾白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