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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若要看看,那便……给看看吧,若小福子是福星,也碍不着事儿。”廖晓拂从被沿伸出半潮着的手,指头勾着太子的里衣,瞧着地上,直白地叫人咬牙,:“反正……也是要给看看的,也不好叫殿下……老这么撅着。” 男儿身上的异动他格外敏感,太子再躲着藏,一站起来,也不一样了。何止是眼下,有一次睡得浅,听有人低低地唤他,还当梦回太子殿。睁开眼却瞧见太子榻上空着,屏风那头的动静既压抑又渴求着。透着缝隙,是殿下唤着他的乳名,脸上潮红怒涨,半褪了亵裤自渎。 祁谟猛地打了个激灵,这小奴才是往他身上招火呢吧?便不敢回头。廖晓拂想得多,好容易自己想开了,殿下可是不敢了?又急着说:“总归再过二年,也要侍寝了,提前看看……” 这下真就把太子给点着了。廖晓拂只看眼前忽地一晃,殿下一个翻身就压到上头了,钻进不大的被子里,抓着他的手,脸色就和那夜一样样的红:“真给看看?” “给!”廖晓拂手都松开了,想通了又下决心的事从没后悔过,金钏子在细手腕上打晃荡,“只是殿下若惊着了,不准唬我,必定要……”话语未停,胸口就热热的,紧接着是肚脐,太子摸着他的腰已经往下边去了。 这让廖晓拂有些慌了,殿下怎么能这么快呢?怎么能不听他说完呢?他要说全净的身子还留着一道疤呢,这下完了,那样长的肉疤非把太子吓住了。 “殿下可看见了?”廖晓拂支着腿,腿根上是热的,是太子掰着他的腿给分开了。盖着被子也看不着太子的神色,是惊慌了还是退缩了,再或者是嫌弃了,他都不知道,却都一样样从心里过了一遍,挺着小肚儿往上挪了挪,又问:“可是……太丑了?” “拂儿!你……”祁谟一猛子钻出头来,按着人家的肩膀,嘴唇轻颤着,把廖晓拂给吓着了。这是真眼见为实了,觉得他不好了?他想往被里躲,往里头藏,捂起了眼睛:“就这个样子,奴才八岁净得身子,奴才是个太监,底下没有。” “可孤偏偏喜欢太监!”祁谟出口就觉得不妥了,见小福子听得眼都发直,又忙改口:“我说,我就喜欢你这个。没有便没有,有又如何了?惹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早知道伤疤那样大,就不该带你骑太快了!” “可……可往后殿下登基,总不能与太监好。”那话说得急,说得粗糙,可是实心的实话,听殿下说喜欢太监,廖晓拂刚放下一茬,又顾忌起别的来。 “胡说,孤若登基,爱宠着谁就宠着谁!”手臂绕过小福子的后颈,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被子里给他揉小肚子,轻重有缓,忍不住地心酸。不知小东西当初是怎么狠着心忍过来的,一掌宽的疤啊,伤在了那里。奶白色的腿根和新长出来的皮肉,他也不舍得碰了。 这算是身家性命全交代尽了,廖晓拂原先一直惧着,真跨过这步,反而轻松了,肩头由收拢渐渐松懈,懒懒又带点儿委屈地问他:“那殿下方才喊什么?底下不好看,直说就是。” “怎么不好看了?干干净净的,孤偏偏喜欢,那后半句是噎着没说出来。”祁谟贴近耳畔,二人脚勾着脚,在被子里说悄悄话:“孤想说,拂儿底下生得好白净,真的。”说得廖晓拂耳眼里如同烧起来,将脸藏进被子,捂着耳朵不敢听。 祁谟却故意追着,一定要让人家听:“当真是生得白净!今日孤看过了,也不觉得有何不好,旁人就更没身份将你低看。往后拂儿想如何打扮就如何打扮,好看,孤也喜欢看。” 廖晓拂没办法捂耳朵了,只好闭着眼,装听不见。过半晌,睁眼见太子还等着回话,才算点了头。被子下两只细瘦的赤足还勾着祁谟的靴面,缠缠绵绵的。 小凉庄冷得比胤城要早,如今马耳山西的密林已拓出了一片平地,鬼神不觉地养着四皇子的私兵。白日祁容便带江文成去看看,也开开自己的眼界,到了晚上,仍旧对着一碗苦药发愁。 廖玉林还当小妹落在狠辣心毒的四皇子手里,不知要吃多少苦呢。却不知四殿下见着他小妹就要打蔫儿,尝百草长大也没这样怕过喝药。 “本王若有一日暴毙,临死前必定要蘸着血写是你这丫头害我。”祁容用雪帕抿着唇角,脸色确实比从前亮多了,“这又是什么?” 廖依依近来与陈鸳作伴,叫她鸳儿哥哥打扮得焕然一新,又给扎了耳洞,两个流云髻各束流苏钗子,垂髫并于肩上,很是好看。人家的女儿自小就扎耳洞了,耳坠子与发饰算一整副头面。廖依依没人管,快到出嫁也没有,陈鸳一看这不行啊,就忙不迭给穿了,还把仅剩的金裸子拿去打了一副金珠,等着依依养好了耳垂给戴上。 “这是贺家小姐给齐大哥做的核桃酥,可好吃啦,甜得粘牙。”廖依依嗓门大,猛地一开口,震得祁容往后躲一下。 “咳咳……成天送这些个,也不怕齁着本王。”祁容瞥了一眼,当真是不好甜口,动都不想动,“你若喜欢就拿走吃,好吃就叫她多做,统归她家的白银都是大昭的,你不花,也该归进银库。”廖依依也不爱吃这些女儿家的零碎,但鸳儿哥哥喜欢,一听赶紧伸手给揽过来。贺小芸每日送的点心都叫陈鸳拦了一半,还说这是给她齐大哥试毒呢,其实就是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