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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见状知道指望不上那些怂货了,他面子越来越下不去,动不了手,索性嘴里不干不净开骂:“鹿鸣你他妈有本事打死我,打不死你就是个杂种!啊!” 鹿鸣一脚接一脚踹着小胖,他踹的很聪明,都是不留痕迹的地方,却是最疼的地方,他厌烦了小胖这帮人天天来找茬,这次一次性解决,省得他们牛皮糖一样粘着他。 男生都被鹿鸣的狠劲吓坏了,以为鹿鸣是真要打死小胖,哭喊着鸟兽散,跑学校去喊老师。 徐树是从小泥里滚着长大的,打的架比吃得饭还多,他很快看出鹿鸣踢的是不会被看出来的地方,这样就算老师来了,小胖也只能吃闷亏。 鹿鸣,精明着呢。 徐树抓抓立起来的头发,见小胖嗷嗷叫得杀猪一样,还是冲上去拦住鹿鸣,说:“再踢老师来了。” 鹿鸣早发现徐树了,他收脚,冷着一张扑克脸往外走。 走几步,他回头问:“白痴,你叫什么?” 徐树想反驳他不是白痴,结果出口是:“徐达的徐,大树的树!” 鹿鸣长得过分的眼睫颤了一下:“哦。”说完,转身走了。 *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徐树再没见过鹿鸣,倒是小胖觉得是徐树救了他,死活要和他结拜,天天来找徐树玩。 小胖家贼有钱,读一中是他爸给一中捐了一栋图书馆才进来的,他那些兄弟,都是因为小胖天天请他们去网吧,烤串才听他话,那天小胖被鹿鸣胖揍,所谓兄弟屁都不敢放,他算是看明白了,都是狐朋狗友,唯有徐树,真够义气啊! “树子,走,请你劲舞团!”小胖勾着徐树的肩膀,笑得贼灿烂。 徐树好久没万劲舞团,心里痒痒,他书包往肩上一甩:“走!” 两人勾肩搭背路过一三班时,鹿鸣往窗外看了眼,随即整理好书包,不远不近跟着两人。 一中后街有一家网吧,小胖熟门熟路开了两台机子,不过小胖不喜欢玩劲舞团,跳了两首歌就不知道跑哪儿混去了,徐树嚼着棒棒糖,跳得飞起。 房间里的人都被他跳走了。 过了会儿,进来一个人,徐树选了首最近大火的《独一无二》。结果那人跳得飞起,徐树输了。 玩劲舞团以来,徐树还没输过! 他咔咔嚼随棒棒糖,又选了《火花》。几分钟后,他再次惨败,那人也不走,徐树胜负欲涌起,接连换了几首歌,无一例外,他都输了。 这人高手啊。 徐树认输了,打字问:“兄弟,跳不错啊,玩多久了?” “第一次玩。” “???”徐树棒棒糖差点掉出来,他哼哼,“老弟,装逼也不是这样子装滴。” “没装。” 还装!徐树抿着糖,不打算理这个人了,他打算换个房间,这时那人又敲了行字:“不信回头。” 哈?徐树莫名其妙,他回头,冷冰冰的脸和他梦里的脸逐渐重合,鹿鸣淡淡说:“看你玩挺有趣,试试。” 徐树:“……” 二话不说,徐树抓起书包就走。 他不爽。 不爽鹿鸣那么聪明,第一次玩就能赢他,更不爽,鹿鸣的表情和梦里面完全不同,老是冷冰冰的,笑起来多好看呐。 徐树晚上在梦里看着笑容满面的鹿鸣,不无遗憾地感叹。 * 后来徐树就很少见到鹿鸣了,鹿鸣去了火箭班,课间操都不用做,时间一晃,三年过去,这次徐树又考出一次奇迹,吊车尾考进重点高中。 徐爸爸徐妈妈直接请了酒席。 徐树觉得他老爸老妈太夸张,不过看老妈笑得都不怕长皱纹了,他又觉得他熬的那些夜挺值。 开学第一天,不出意外,全身第一鹿鸣又代表新生发言。 比起三年前,鹿鸣身高蹭蹭蹭往上蹿,现在只比徐树低那么小半个头,徐树都飙到185了,鹿鸣现在至少180。 土不拉几的蓝色校服穿其他学生身上是灾难,他穿却怎么看怎么好看,站在阳光下,整个人都在发光。 四周又是熟悉的议论声和惊艳声。 不同的是,这次除了女生,还有男生。站在徐树旁边的男生,和徐树差不多高,长得也马马虎虎,突然低声说了声:“艹!屁股真翘。” 徐树看了眼台上。 后知后觉发现,鹿鸣的屁股,是挺翘唉。 晚上徐树做了个梦,梦里鹿鸣走在他前面,挺翘的屁股惹眼的厉害,紧接着徐树下腹一热,一阵热流流出来。 徐树被吓醒了。 靠! 15了还尿床,传出去他英名何在! 拧开灯,仔细看又不是尿床,徐树有些茫然,突然很恐惧。他,不会是得了绝症吧? 不得不说,那些年性教育科普不到位,当徐妈妈在卫生间发现边哭边洗着内裤的徐树吓坏了,细问之下,她担忧褪去,忍俊不禁,抱了抱她家人高马大的傻儿子,耐心给他科普男生的生理构造,还有遗精是无比正常的事。 徐树听得脸颊通红。 有些开心没得绝症,又有些羞涩,不敢和徐妈妈对视,还有些茫然,他为什么会梦到鹿鸣梦遗呢,奇怪。 徐树摇摇头,将洗干净的内裤挂到阳台。 九月的天,太阳出来得特别早,阳光照着飘扬的内裤,水滴滴答答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