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男人也分白莲花和绿茶婊？
中午下班之前，人事部经理拿着两张纸来财务室，直接进了主管办公室。 小何拉着谢苗出去吃饭，陈可允还在整理小何交给她的文件。 谢苗吃完的时候找服务员另点了一份打算带给陈可允，小何看着她叹气，却也没说什么。 谢苗一直没明白小何为什么看不惯陈可允，趁服务员打包的时候，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小何推推眼镜，眼里闪着过来人的精光，以清宫剧大boss的语气，说了句特牛逼的话。 “我何静珊相亲这么多年可不是白相的，白莲花还是绿茶婊，一眼下去都看得透透的。” 平时在公司为表尊重都是何姐何姐的叫着，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小何的原名。 不过这么个温文娴雅的名字从小何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跟她本人存在点违和感。 而且，谢苗小心翼翼的试探:“何姐，你相亲，相得是男人吧，男人也分白莲花和绿茶婊？” 小何送她一记眼刀，霸气开口，“谁知道呢！现在男男女女的性别可操作性太强，保险起见，宁可错认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谢苗默默的缩头。 快餐打包好了，小何穿着高跟鞋走得飞快，170的个子加上高跟鞋加持，整个人的气场升到一米八。 谢苗迈着162的小短腿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出了满脸的汗，还要接受来自小何的暴击：“你怎么回事，腿长这么短。” 谢苗：“......” 怪我喽？不介意的话咱俩换一下！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主管办公室的门锁着。 谢苗把陈可允喜欢吃的素食递给她，却被陈可允的脸色吓一跳，苍白中透着青。 小何上卫生间还没回来，谢苗关心的问她：“怎么啦，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啦。” 陈可允接饭盒的手明显的顿了顿。 谢苗见她脸色实在难看，给她倒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陈可允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道了声谢。 这个眼神包含的情绪太过复杂，看的人莫名心慌，形容不出来这一眼是什么感觉。 小何回来之后，直接戴上眼罩趴在桌子上，一声不吭的开始午休。 谢苗轻手轻脚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个中午，她惦记着陈可允的那个眼神，竟然做了个噩梦。 不过这个梦带来的不适感很快就被即将到来的假期冲淡。 税期后的周末，财务部例行聚餐。 提到聚餐，谢苗忍不住赞一下金起的人性化，做费用报销半个月的时候，统计出来的公司餐费的金额让她忍不住手抖。 小何当时命令她把贴歪的发票撕下来重新来过，然后高声叮嘱她：“公司每个月都会有定额的部门建设费，超出部分公司不给报销，你要看仔细点，错了钱要自己往里面垫平的。” 谢苗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怀着敬畏的心像伺候大爷一样精心给这堆发票顺毛。 谢苗很期待从小何嘴里听到点别的，比如说财务部什么时候团建什么的。 但是刚来半个月的实习生是没有发言权的，结果那天的小何似乎比前几天话多一点，声音比之前降了8度，更像是自言自语：“哦，对了，明天也到时间了。” 谢苗当时摸了摸干瘪的钱包，忍得心里痒痒，恨不得上去抓着小何猛摇一顿：你倒是说清楚啊，明天到什么时间了啊，财务部聚还是其他部门聚啊。 可她当时不敢。 五点二十的时候，众人陆陆续续开始收拾东西。 谢苗刚把电脑文件备份，另外几个已经在商量晚上去哪里吃了。 没有人问她和陈可允的意见。谢苗是什么都不挑，问她什么都说好、都行。 而陈可允前两次都没聚，理所当然的不必再问。 谢苗电脑关机黑屏的时候，财务主管从办公室出来，直接定了江南坊。 谢苗一行7个人，多了今天下午出差归来的总账会计，和陈可允。 江南坊的店名诗情画意，门口挂了两个水墨色的米布灯笼，左右对称。 正门两边，比上次多了两座假山，有涓涓细流。从外面看，古香古色，有点小桥流水人家的意思。 谢苗背着包站在那里欣赏了几秒，被不解风情的小何从后面粗暴打断：“赶紧走，次次都来这，有什么好看的，闻着味都腻。” 谢苗吐了吐舌头，她不觉得腻啊，当然也有可能是来得次数不够多。 一进门，熟悉的红油味夹杂着滚滚热气扑面而来，谢苗的味蕾一下子被激活。 陈可允一路上跟着主管，间或帮她拿一下包。 接着时不时对她的谈话发表一翻惊叹，然后又是一句恰到好处的疑问，成功激起了主管聊天的兴致，两人进了包厢直接坐在了一起。 酒桌上谈生意，十谈九成，边吃边聊往往能不自觉拉近和人和之前的距离。 即使第一次见面的人，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之后，也极有可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而火锅则是最能带动气氛的刚需。 谢苗下午就饿了，菜一上来就只顾得上埋头涮菜猛吃，直到这会肚子里才终于有了点饱感。 揉了揉肚子尚有潜力的肚子，决定放下筷子歇一歇，稍后再战。 几次菜涮下来，陈可允和主管聊得更投机，谢苗才发现原来陈可允这么会聊天。 她的脸此时被热气熏的红红的，水润的眼睛今天格外亮，嘴角的笑还没收完。 小何和出纳聊着最近正热的一部都市情感剧的男二号是如何如何的软弱和妈宝，还有一个正在减肥，从开始到现在只喝了两杯白开水。 谢苗环视一圈下来，发现真正来吃饭的只有自己。 她决定继续行使这个光荣的使命，毕竟福利费已经产生了，她要让这个钱在报表里面存在的理直气壮！ 吃到最后，谢苗隐约听见主管叫了她的名字，眼睛费力的透过火锅的热烟望向主管，却发现她还在和陈可允说话。 谢苗捂着肚子靠在椅子上，后知后觉的开始好奇她们在聊什么话题，竟然聊出了一幅想见恨晚的架势。 主管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拎起包站了起来，简单做了几句饭后工作总结：“前半个月大家都很忙很累，今天好不容易吃个饭放松一下，明天周末就好好休息两天，周一精神饱满的来上班。” 谢苗等得就是这段，主管话一说完，标志着6月份的财务部工作告一段落。 众人纷纷起身，各回各家。 谢苗打起了哈欠，背上包准备去坐地铁，陈可允却在走出江南坊大门的时候叫住了她：“谢苗，一起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