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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用右手拿起小叉子, 看着蛋糕道:“希望如此。” “肯定的!” 趁着江厌吃蛋糕的时间, 季澄又去鞋柜上把来阳城时提的那个白色小袋子提溜了过来,江厌咽下一口蛋糕,抬头看了那个小袋子:“什么?” 季澄把小袋子拿在手上晃了晃:“你猜。” 那个白色袋子就真的是一个很普通的白色袋子, 什么也没也没写, 看着里面的东西也不大, 似乎是扁扁的一块。 江厌看了几眼道:“礼物?” 季澄道:“这么好猜的吗。” 他站到江厌前面,从袋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那东西是个长方形,扁平的像是画册一样的东西。 “相册?”江厌看着那东西,有点意外。 季澄是个出手非常大方的人,就像上次圣诞节他送了一堆护手霜一样,那堆护手霜现在还堆在家里,江父不知道护手霜的价格, 觉得放着占地方,江母却十分清楚那护手霜的价格,旁敲侧击想要问清楚到底是谁送的,江厌知道如果说是别人送的礼物,母亲一定会自己私吞了,只说是老板暂时寄放在这里的,即便如此,江母还是拿了几只自己用。 所以现在江厌能猜到季澄为他准备了礼物,却猜不到季澄到底准备了什么礼物,看到是相册的时候,江厌着实有些惊讶。 不是不喜欢季澄的礼物,而是惊讶季澄会准备这种小东西。 季澄把头点的像拨浪鼓似的:“嗯嗯,打开看看。” 江厌左手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像一只大粽子,他正想用右手接过季澄的相册,季澄却反应过来:“哦,你不方便,我来给你看吧。” 季澄坐在江厌旁边,掀开了相册。 相册第一页是张照片,是一双鞋的照片,鞋上有个LOGO,江厌有点印象,季澄老是穿那个牌子的鞋,季澄在阳城的家鞋柜挺大的,但是都塞得满满当当的,全是他那些鞋,而鞋柜里一半的鞋上都有这个LOGO,每次季澄换双鞋,班上有些男生就会大惊小怪讨论季澄又换了什么新款限量款的鞋。 这张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 ——江厌一岁生日礼物。 “这…”江厌看着那行字说不出话。 “江厌,一岁生日快乐!”季澄笑嘻嘻道,又把那个相册翻到了第二页。 第二页的照片上是一块手表。 ——江厌两岁生日礼物。 “江厌,两岁生日快乐。” 季澄又往后翻,后面每一张照片都是一件礼物,下面写着江厌X岁生日礼物。 季澄一页一页的翻着,这本相册简直像什么商品宣传册一样,后面有手表、打火机、潮牌衣服、手机、笔记本、蓝牙耳机之类的礼物,这些照片足足有十八页。 “江厌,八岁生日快乐!” “江厌,九岁生日快乐!” …… “江厌,十七岁生日快乐!” “江厌,十八岁生日快乐!” 季澄将相册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是张风景照,是海边的照片,碧蓝的海水,银白的沙滩,季澄将照片举到江厌面前:“江厌,等我们明年高考完了,就去这里玩吧,你现在就可以办护照了!” 江厌看着那个相册,目光复杂,没有说话。 看江厌迟迟没有说话,季澄将相册合起来:“我送你的可不是这些照片,礼物我都准备好了,等天亮了就会寄过来。” 季澄献宝似的将相册往江厌怀里一塞,看着江厌道:“我把十七年的生日都补给你了,不要说自己不过生日了。” 江厌低头看着怀里的相册,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不过生日只是觉得生日这种东西没什么必要,并没有什么人期待我被生下来。”江厌顿了一下又道:“相反,这一天不仅不被期待,还是给别人带来痛苦的日子,所以每次过生日的时候,我希望他们不要记起我的生日,如果没有人能记起这一天是我的生日,这一天普普通通的过去了,反而会让我松口气。” 江厌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就像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一样,这样的语气却让季澄觉得心里有点酸,好像心里长了颗梅子一样,一股呛人又酸涩的感觉从心里涌到嗓子眼,再涌到鼻腔眼睛里一样。 “其实我不知道我亲爸是谁,好像从懂事起,身边就有人一直在无数遍的提醒我,我不是江金龙的亲儿子,我是个。”江厌一顿,皱了下眉:“奸生子。” “我爸九十年代那会吃的是公家粮,那个年代,阳城还没升市,阳城还叫阳城县,在粮油厂上班就是金饭碗,我妈长得漂亮,但是是农村出来的,家里还有几个妹妹,我的外婆使劲生使劲生,生了五个闺女才生了个儿子,才在村里挺直了腰板,虽然挺直了腰板,但是家里穷的叮当响,衣服都没得穿,只能几个人轮着穿。” 江厌看向前方,神色平静,讲述着他的故事。 “我妈是家里最大的,家里没钱供她读书,她自己也读不动,十来岁就来县上打工,谈了好几个朋友,后来让人介绍给我爸,因为我爸吃公家粮,她最后嫁给了我爸。”江厌叹了口气:“我是早产儿,早产的有点早,早了五个月,我爸就发现不对了,他去做了亲子鉴定,发现了我不是他亲儿子。” 江厌将额头上那块疤露了出来:“这是他当时摔的,我命大,没死,不然现在应该尸体早都风化在哪个垃圾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