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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内，气氛也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巴西人是非常迷信的民族，这件事确实给所有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就连卡卡，都微微皱着眉头。 唯一一个例外的是菜鸟荣光。 他有些懵懂地看着一瘸一拐走向场边去找队医的法比亚诺，又看看阴沉着脸不吭声的卢加诺。 不明白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气氛就急转直下了。 训练结束之后，在更衣室里，法比亚诺和卢加诺在队长切尼的要求下，进行了讲和。两个人互相拥抱，拍拍对方的后背和肩膀，看起来就像是平常一样。 不过荣光还是敏锐的察觉到更意思里的气氛并不像之前那么轻松。 “大家这是怎么了？”他问身边的卢卡斯。 “决赛嘛……”在这样的气氛下，卢卡斯说话声音都有些发紧了。 “可圣保罗锦标赛的决赛和全国锦标赛的决赛赛前，也不像这样啊……”荣光还是觉得不能理解。 “那些决赛哪能和解放者杯相比？”卢卡斯苦笑道。“那些对手能够和博卡青年队比？” 他也是参加过这两个决赛的人，但就算是巴西全国锦标赛的决赛，他也完全没感到紧张。可是解放者杯就不一样了。他将在这场比赛中首发出场，他现在脑子里就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我的表现会不会太糟糕，然后被主教练提前换下？我会不会在比赛中进球？我们究竟能不能击败博卡青年队赢得冠军？ 媒体们渲染博卡青年对巴西球队的胜利，也让他有些不自信。 这些念头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只要一想到解放者杯决赛，就觉得心跳加快。 荣光还是无法理解卢卡斯，以及大家的想法。 解放者杯决赛很了不起吗？ 在参加解放者杯之前，他认为这是南美洲最顶级的舞台，一定是强手云集的。 但是在打了解放者杯决赛之后，他的看法发生了改变。 不管是卡利美洲，还是乌拉圭国民，不管是墨西哥蓝十字还是麦德林独立，在他看来，都不过如此。 并没有戈多说的那么吓人。 根据他的经验——这么说有些可笑，荣光这个菜鸟也有经验了，但确实如此——他对南美解放者杯很失望，所以他也不认为决赛对手博卡青年的有多厉害…… 荣光这想法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会用“果然还是菜鸟”的眼光看他。 博卡青年要还不算厉害的话，这南美足坛可就没什么“厉害”的球队了。 但荣光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每天埋头训练和踢球，根本不关心对手都是谁，他对足球这项运动的理解也还很浅薄，甚至还比不上一个普通的球迷。 他并不知道被他所击败的那些球队在南美足坛的地位。 …… 回到孙奉阳的家中，荣光也感受到了同样的气氛。 在露台上，孙奉阳和荣光说起了决赛，他的表情也非常凝重。虽然平常孙奉阳的表情就够严肃的了，但是这次却格外严肃。 “听说你们队中在训练的时候发生了球员斗殴？”孙奉阳很关心这个问题。 荣光则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媒体都报道了啊！好多媒体啊，有照片有画面的。” “那你还问我？” “我这不是想听听距离事发现场最近的内部人士的准确消息吗？” “嗨，没什么事儿。他们在训练结束之后就和好了。”荣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孙奉阳听到荣光这么说，也点了点头。 他是真希望不要有什么事儿。 圣保罗内部出现问题，夺冠的几率就会大大下降。 圣保罗拿不到冠军无所谓，反正他孙奉阳也不是圣保罗的球迷，关键是荣光要拿冠军。否则他怎么去欧洲呢？ 一想到这个冠军关系到荣光的未来，孙奉阳就有些紧张。 “在过几天就是决赛了啊……” 就连说话都是这种欲言又止的语气。 “你准备好了吗，荣光？” “这有什么没准备好的？”荣光摊开手反问道。 “虽然对手很强，又是客场作战。但你也不要紧张，放轻松，保持平常心……” 荣光打断了孙奉阳的话：“我觉得你比我还紧张，孙哥。” 孙奉阳被荣光这话逗乐了：“我是有点紧张。” “这是我的比赛，你紧张什么？” “看球的也会紧张啊！而且你要是输掉决赛，黛玻菈的努力就全打水漂了！” 说完，他还情不自禁地往黛玻菈房间的窗口瞥了一眼。 荣光也顺着看过去，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那是不可能的。”他撇着嘴说。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 “为什么？” “解放者杯太没劲了，我要去欧洲。他们都说，欧洲才是一个球员应该去的地方！”荣光四十五度角望天。 荣光这话说得非常大，大的可以吓死不少人。 孙奉阳也被吓住了。 愣了半晌，他才摇头：“这种话也就只有你这菜鸟才说得出来了……” …… 黛玻菈坐在桌子前，翻看着相册。 这些相册她一直都随身携带，去慕尼黑的时候也没有离开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