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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探讨精神病人们的内心世界,呼吁社会对这些病人们多加关心,就像《癫佬正传》那样,这样拍的话,比起前一种拍法来,意义上要深刻许多。 叶琳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然后贾宏生出场了。 他一出来,就双手带着手铐,被身着制服的警察从汽车里拉了出来。 主角是罪犯? 叶琳愣了一下,想不明白说好的精神病怎么变成犯人了。 或许有的人不认识贾宏生,但是她这位资深影迷自然是认识的,也知道贾宏生在这部影片中是主角,那么按照片名,他不是医生就是精神病,怎么变成犯人了? 这位导演还真是不按牌理出牌啊…… 她不得不又一次在心中感慨起来。 随着贾宏生的出场,镜头不再是以长镜头为主,而是变得短碎快起来。 警察把贾宏生护送进了精神病院后,小护士和保安过来接收,警察也打开了贾宏生手上的手铐。 随着手铐被打开,桎梏被解除,一直面无表情的贾宏生突然大笑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随后,他仰头,对着楼上正在看他的那些精神病人们大喊了一声,整个人也不停地跳动着,像只发了情的猩猩。 他甚至强行抱住面无表情的警察狠狠亲了一口,把警察的帽子都亲歪了,而那位被他亲的警察却还是面无表情。 “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叶琳看着这一幕,皱眉沉思。 之前的那些描述疯人院内部的镜头,镜头风格的转变,还有现在贾宏生的表现,都让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一些东西,但是那些东西却并不明晰。 最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长镜头的应用和演员们表演的问题,气氛压抑,唯独到了贾宏生这里,激烈的情绪一览无遗,如同一把刺破天幕的剑。 从影片开始到现在,那些医护人员,那些病人们,还有现在的这些警察们,都不像是真正的人,而只是一堆行尸走肉,只有这位罪犯才像是一个真正的自然人!这里面的隐喻含义…… 这部影片不是她之前所想的那样歌颂医护人员,也不是探讨精神病人的人文关怀问题,杜安这位导演,想说的好像比她所想的那些都要大胆得多! 第一百三十六节:审判(二) “王明,37岁。” 精神病院院长拿着王明的资料再看,然后抬头看向贾宏生,“你能说一下,为什么他们会把你送到这里来吗?”…… 电影留给人思考的空隙不多,剧情很快地进行着,观众们也通过这一幕对手戏知道了为什么一位罪犯会来到精神病院——很明显,这家伙是为了逃避监狱里繁重的劳改工作而装疯,从而被送到了这里来接受治疗。 影片到目前为止,很明显可以看出贾宏生扮演的王明就是主角,但是这是一位罪犯,一位偷奸耍滑的罪犯,一位为了逃避劳改工作而装疯的罪犯,这样一个性格上充满了污点的人物,竟然是主角?! 叶琳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杜安这位导演的尿性她在《风月俏佳人》中她就摸清楚了,在那里面,他就用了一位妓女来当女主角——这位导演从来不像别的导演那样喜欢用一些高大全的符号化人物,他更喜欢用一些充满着各种缺陷的人物来当主角,但正是因为这些缺陷,他的主角从来都是这么真实可信,就像是我们身边确实存在着的某个人。 正式入院的王明开始过上了疯人院生活,参加了他的第一次座谈会,座谈会上,几个主要角色都出境了,通过各自不同的言谈举止展现了各自的角色性格。 这场戏比较平缓,是个难得的机会,杜安于是偷偷转过头来,身子稍稍抬高,屁股离开座位,往身后大致扫了一遍:老天保佑,借着银幕上投射出来的光线,可以看到影厅里的观众们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没有出现成规模的离场现象。 “你也很紧张?” 旁边的贾宏生注意到了他的举动,问道。 “当然。” 杜安没有否认,大方地承认了。 由于《风月俏佳人》上他的擅自立场,这次《飞越疯人院》的首映礼可是他第一次在首映礼现场看自己的电影、观察观众的第一反应,再加上这部影片他没有完全遵循自己的梦境来,加了不少改动,所以会紧张是自然的。 这次轮到贾宏生来安慰他了,“别紧张,拍得很好。” “还是要看观众,还是要再等十分钟。” 杜安这样说着,把身子坐正了,看着银幕。 按照规律,观众离场一般会发生在影片开始的半个小时内,如果超过半个小时观众们还没有离场的话,那么他们基本就会把这部影片看完。 但是谁会离场呢? 这个故事很有趣。 进入了精神病院的犯人王明,就像是一条被投入了沙丁鱼群的鲶鱼,和这个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他用裸女扑克牌引诱弱智的病人马尼,让他们的日常牌局无法进行下去;他明目张胆地组织赌局,自己坐庄,用烟做筹码,将精神病院变成了一个赌场;他还想挑战精神病院的日常秩序,要求护士长李慧将音乐关小声一点,却以失败告终。 这些事让观众觉得很是新奇有趣:在此之前,所有关于精神病人的影片都是把这个群体当作了特殊群体来对待,从人文关怀和拯救的角度去展现这个群体,但是在杜安的镜头下,这些精神病人除了性格各异外,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这位导演并没有表现出对这个特殊群体的半点怜悯,而是把这些人当作和他们一样的人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