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成长的变化，不变的信念
因米绫的事情，阿堇跟浅川叶单方面冷战了。 她完全没想到的，事情会变成那样。 米绫她，完全忘掉了一切。 当然，这个忘掉一切并不准确，她是被浅川叶彻底的分离出一部分的精神跟全部的记忆，封印在了那已经消失的白绝分身上。 比起选择性失忆，这是永不可修复的，无论是谁，无论是用什么方法，都无法通过她追查到关于今天之前的过去。 除非是逆溯着时间长河而上，于历史的轨迹中探寻才可知道，但不说那是可能连神明都触及不到的领域，单是到了神明那个等级的生物，他们就不会去探寻这一段对自身毫无意义的过去。 “琛大人。” “嗯，处理完了？” “是。” 一道身影背着巨大的卷轴，落在了浅川叶身前的不远处，恭敬道。 时光冉冉，转眼便过去了三个星期多，阿堇也跟浅川叶冷战了三个星期多。 而弥彦，他顺利的学会了三身术，就连爬树、踩水的修炼也完成了。 浅川叶自然清楚，这是因为米绫的事情，弥彦在痛苦下，只能用拼命的修炼，令自己没时间去思考去想。 醒了就修炼，中间匆匆的解决一日生理后，没什么休息的就继续修炼，一直到他动弹不了的昏睡过去。 而随着时间流逝，四季更迭，这天也开始转冷了。 “霜月将至，木叶那边传来了消息，雨之国的战斗渐进尾声，这忍界大战也算是将到头了。” “而我们的行程，就看你修炼的进度。” “是，琛大人。” 一身黑色紧身里衣，外披玄色大氅的弥彦站起来，神色疲惫，双眸有些灰暗，人却是站得笔直如标枪。 两人此刻是在一处树林中，虽说秋风寒冷，但草之国深处大陆内地，绿荫遍地，仅是稍凉了些而已。若是在火之国东部，此刻应是白霜一片，而水之国，或许已有雪花飘落。 浅川叶探手，感应风中的气息，确认他处理掉了那伙山贼没。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就回去了……嗯？” “还有一个，他没死。” 弥彦皱紧双眉，迟疑道。 “我已经确实的刺穿了右心，不可能还活着的。” “有些人的心脏在左边，弥彦，这些天你也已经看到了，帮人做一件事容易，但想要替人解决掉所有的麻烦却不容易。” “走吧，去看看那个幸存者。” 浅川叶在朝着感知到的，那个还活着的人所逃亡方向前进时，同时开口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死亡，而在这个世界上，无时无刻不是有着大量的人死去。” “或死于争斗，或死于病痛，或寿终就寝，死法更是成千上万种，而忍者只不过是应时代的需求而产生，并不是因为忍者才有争斗。” “早在忍者出现前，就已有武士存在，各地混战不休，如今的忍村制度也不过是旧时武士集团的翻版而已。” “想必你已经从雉那里了解到一些，大约在千年前，这世界是不存在忍者的，其实准确的说是还未诞生出忍者这一说法，而查克拉却早已存在。” 浅川叶跃出树林，朝着不远的村庄而去。 弥彦紧跟在后，快速的移动。 “……” 和平，是不可能存在的吗？ 那么，他就算成为神，那又有什么意义？ 获得的这个力量，他只能用来厮杀，收割他人的性命吗？ 我…… 弥彦紧了紧手心，他现在是标准的忍者装束，作风上也是标准的忍者准则。 这不是自己要的，自己想要的，我想要的是能守护自己重要的人。 “咻—嗒。” 很快，两人便赶到了村庄外。 在村口，一个满身是血，面容凶恶的男子挥舞着武士刀，恶狠狠地瞪着恐惧得缩在一角，来不及逃走的村民们。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竟然敢去找忍者！” “看来你们不怕死，好啊，那本大爷今天就杀一儆百的……” “噗嗤——” 一道身影极快地窜过，将男子的头颅斩落。 鲜血四溅。 站在村口的建筑顶端，浅川叶望着以变身术伪装成青年的弥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已经适应了些，至少挥刀时，不会再跟一个星期前那样，对敌人手下留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浅川叶自认不是好人，自然是不会教弥彦当好人。 在哪里都好，所谓的好人，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只是对自己有利的，一旦损害到自己利益时，那便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像ab笔下的自来也那样，教导弥彦他去感化世人，那还不如叫他去当个和尚。忘了，这世界还有忍僧，而且六道的查克拉也一直在忍僧中转世？ “忍者大人，谢谢您，谢谢您。” “得救了，得救了。” “……” 弥彦望着对他感激的人，有些麻木。 他机械性的开口道。 “山贼已全部解决，还剩一半的酬金未给，现付吧。” “是，是……” 一个村长样的男子苦哈哈的点头，跟那群村民们推推松松半天后，面前的凑齐了酬金。 只是这交酬金，却是有些不太情愿，如果不是畏惧那滴血的刀，估计他们都不想要凑酬金了。 弥彦接过酬金后，将那山贼的尸体拖到村外，在一片树林中挖了个坑，放火烧掉了。 他不是好人，双手沾满鲜血，已经无路可退了。 “……” “你在恐惧什么，杀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说过的，我不可能让你只是修炼，不对任何人下杀手。” “弥彦，正视现实吧，你的手上，早已沾满了血。” 浅川叶没有丝毫的同情，这就是他们要走的路，未来要面对的事。 那只会是一条前方荆棘密布，脚下尸骸堆砌的道路。 在那道路的前方，他们也有可能会挥刀相向。 活着的绝不是敌人，是敌人就只能斩杀掉！ “如果你无法承受现实，那么就憎恨我吧，憎恨我将你拖进了地狱，憎恨我摧毁掉你的世界，然后将我视为敌人，为了斩杀我而不惜一切的获得力量。” “虽然我觉得你不会那么可笑，但你要是无法承受的话，那就憎恨我好了。” 浅川叶落在他身旁，轻笑道。 “对我来说，你的存在并没太大意义。” “……” 弥彦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转头瞥了眼浅川叶。 他笑了。 “你真是够虚伪的，阿琛，你明明没将我放在眼里，却总是一副为我好的样子！” “你不用再激将我了，还是你觉得我真有那么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脆弱到需要同情，脆弱到无法承担，脆弱到要靠埋怨来解脱自己？不要开玩笑了！” “我要成为神，或许我无法让这个世界永远和平，但我想要那力量！” “如果成为神还不够的话，那就超越神！” 那近一月来沉寂、灰暗的双眸，在此刻，异常的璀璨。 望着他，浅川叶收敛了些笑容，直直的看着他。 这个曾是命中注定要创建晓，将梦想寄托给同伴，最终选择了悲惨结局的男人。 “阿琛，你就用你的双眼好好确定一下，确定我是不是能成为神的男人！” “我不会放弃的，哪怕双手沾满鲜血，我也不放弃！” 弥彦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 “阿琛，你能听到他人的心声，你很清楚我想要保护的是什么，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就用你的双眼，用你的双耳确认，看看我会不会动摇这个信念。” “我想要保护我所珍视的人，我想保护阿堇。” “这个信念，它绝不会动摇！” 看着现在还不过是个男孩，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还很稚嫩的男孩，浅川叶并没有丝毫轻视。 相比起第一次见面的澄净，现在的男孩，他更多了一份坚毅。也许，这就是当时自己虽然感觉不到，但又莫名肯定的原因。 如果是换作自己，不说在他这个年纪，就算是而今，他也不会有那么坚毅的眼神。 只是这些话，怎么听都像是非主角、命运之子的人所说时，自我立的fg？ “呵，那就让我用这双眼，这双耳，去确认未来的你，看看你是否仍能保持此刻的信念毫不动摇。” 不过，所谓的主角，命运之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浅川叶按住刀柄，转身返回。 未来的路还很长，不去搏一搏，又怎么知道自己没有胜算？ “回去后，剑道场的早课自我加训挥刀一万次。” “咦？不是吧！？” “加训一周！” 在回去的路上，浅川叶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一丝冰冷。 这令弥彦忍不住的惨嚎起来，险些没撞到树。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