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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在此处。”云恸淡淡的重复了一遍,“如若你见到陛下,就在那处等我,我回来寻你们。”云恸指了指不远处的牌坊。 “主子……” 云恸转身,动作很快,转过一处转墙边角,转瞬就消失了人影。 眼睁睁看着他走远,福全急得狠狠跺了跺脚,“这下我该如何给陛下交代啊!” 云恸转过府衙前的大道,转到了背面的一条小巷,看了看左右,寻到一处小窗,确定无人之后,他提气,抓住高处的窗口,腾身一跃,翻过了两人高的高墙。 落地之处,是一处茂盛的花木从,周围黑得有些伸手不见五指,也无人声,应是后花园。 他跃出花丛,直往正堂而去。 府中并非一片静i盆,下人房中嚷嚷声一片,云恸悄悄撬开窗户看了一眼,是几个丫鬟正在哭哭啼啼手忙脚乱的收拾包揪。 他轻轻将窗户掩上,一步不停的往主人的正房掠去。 行至正房门前,云恸才刚迈过去一只脚,豁然侧身一闪,将身子重新避回暗处,眸子中厉色一动。 府中下人乱做一团,可却有十数的家丁面不改色的守在正房门前,家丁一身普通青色布衣,却明显不是寻常人家的普通家丁。 云恸在军中多年,对分辨普通家丁和百里挑一的精兵自是不会错眼。 这些身着寻常家丁衣衫的几人,却都是足以以一当十的精兵。 可是……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府衙之中? 据他所知,驻扎雍州的兵力是由跟了皇帝十年的贴身侍卫黄云山在掌管,兵政分家一向是常理,断无搅合在一起的道理。 但是,这又是何种情况? 云恸眉峰一紧,悄声退了出去,转身转向了屋后。 屋后是一处小花园,正值花木茂盛之时,一丛一丛的将屋后檐遮掩得密密实实。云恸穿过花木丛,悄声靠近屋后那处窗户。 人还未靠近,突然听到屋内传出的一声拔高的尖叫。 云恸一怔,瞳孔微微一缩,脚下一顿,然后是久久的静默,就在他以为方才是他听错之际,屋中又传出一声含着哭音的呻吟求饶。 “求求你.放过...放过我..”“舍得求我了?嗯?” “求求你……” “现在晚了。” 这一次,他听得分明,发出这声音的是两个男人。 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让他对屋中发生的一切一清二楚——屋中行周公之礼的是两个男人! 云恸紧蹙着眉,心中的别扭之意难以遮掩。 男子和男子不是有悖天道伦常么?可为什么还会有这许多的人这般不顾礼法? 曾经他以为,这样的事就只有他独自经历,可是现在,却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而且就在他眼前发生,他甚至亲耳听到…… “呜……你放过我……下次……下次我会听话……” “下次听话?”另一道声音笑谑,“那不如这一次就彻底听听话可好?” “呜……” “把*张开……” “对,就是这样……” 屋中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让云恸迟疑着,到底是没有靠上去,刚抬脚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屋中随后传出的一句话彻底惊愣在了当场。 “我的知府大人,你说如果让城中百姓看见你这般浪荡的张开双腿躺在我的身下,会是何种境况?嗯?” “不……” 知府?! 云恸瞳孔豁然一缩,这屋中之人是雍州知府?! 眼看这洪水就要淹没这雍州城了,满城百姓的性命都已经迫在眉睫,这堂堂知府大人却在这里跟一个男人在这房中苟且厮混?! 这样的人竟然还是一城的父母官?! 他有何颜面忝居这一城的父母官之位?! 大胤的疆土和百姓都是大胤的男儿抛头颅洒热血用性命保卫换来的,可是此刻,却有人这般罔顾百姓性命,大难临头之际还在此行这等龌龊之事?! 第78章 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大胤 雍州地界内雨水不断,灾害也是接二连三,递给朝廷的折子催促朝廷拨银子的加急奏折是一日一封,可是现在,这个为民请命的父母官现在在干着什么勾当? 云恸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潮,折身离去。 他方才走了两步,脚下踩到一个软团儿,连声凄厉的嘶叫声响彻整个小花园,“猫——”“喵——”“喵——”他猛一收脚,那小东西却依然连声不歇的叫唤。云恸一惊,猛一回头去看窗户,果然,屋中即刻传出了厉喝声。 “什么人?!” 他屏气凝神立于花木丛中静默不动,本以为屋中人就只当是猫儿突然受了惊,断不会猜测着屋后会有人,可惜他到底是低估了这屋中人的警觉性和洞察力。 就在他站定不过眨眼的功夫,后窗就被突然破开,一道人影从窗户中掠出,云恸立于暗处,人从明处出来,即便是背光,也能大概辨别他的模样。 男人身上只披裹了一件墨色长袍,黑发披散在肩头,不知是因背光的缘故,还是他本身便长得如此,那半明半暗的光影中的五官很是邪魅,长眉入鬓,眼角斜飞,挑起眼角看人的模样,莫名让人觉得厌恶。 云恸拧了拧眉,隐在暗处的花木丛中没有动作。 “阁下竟然来了,怎么都不招呼主人家一声便要走?嗯?”男人背手而立,也不急于上前抓人,优哉游哉的立在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