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浪漫浓情 - 韩警官在线阅读 - 第7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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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过五关斩六将进入禁毒支队,能坐在这里参加会议的民警全是各区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精兵强将。

    来自南州分局的王永宁想了想,突然举起手:“韩支队,钱支队,我认为应该双管齐下,既要查最近的一起,也要查最早的一起。”

    有点意思,韩博笑问道:“为什么查最早的一起?”

    “当时交通没现在发达,通讯没现在方便,把毒品运到南港,卖给当时对毒品很陌生的南港人不是一件容易事,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比如从出货时间上分析毒品是怎么运进来的,走水路还是走陆路。”

    “你怀疑嫌犯可能是海员?”

    “水运很方便,海洛因又是从境外流入的,海员具备这样的条件。”

    “钱支队当年查过,不知道去过多少趟港务局,另外出货时间也对不上。”

    “有没有可能从长江下来的,运输工具不是外轮,是普通的内河船只?”

    “有这个可能,关键内河船只太多,多到根本查不过来。何况当年走陆路没现在这么多安检,内地不是南方边境,没那么多检查站,陆路运毒风险并不大。”

    ……

    你一言我一语,研究了半天,新同志赫然发现想打掉这个团伙不是一两点难,你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对南港却很熟悉。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时不时发展个“送货人”,发展“送货人”的人每次还不一样,抓“送货人”不容易,抓“送货人”的上线更难,更不用说隐藏在“送货人”上线背后的骆豪。

    “今天就到这儿,以后工作中多留留意。”

    时机差不多了,韩博宣布散会,同志们心事重重的走出会议室,副支队长钱晋龙、三大队长彭学东和缉毒三中队长何安文很有默契的坐着没动。

    刚才相当于培训,现在该说正事。

    钱晋龙低声道:“安文,你搞到的线索,你向韩支队汇报。”

    “是。”

    何安文从包里取出几张照片,走到三人身边:“这个人叫杨志,来自浙省,他父亲在开发区投资开办了一家生产电力设备的企业。前晚10点左右,他与几个来自浙省及东海的朋友去滚石娱乐,玩到凌晨一点时,管服务生和陪他们唱歌的小姐打听从哪儿能买到货。结果一个耳目发现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子,在他们没买到货回去时跑到停车场兜售,声称有‘豪叔’的货,声称货真价实。耳目不敢走太近,没看到他们交易,也没看清那个男子长相。”

    “能不能确定杨志吸毒?”

    “我上午去了一趟开发区,发现不仅他吸毒,他弟弟也可能吸毒。”

    到底是不是吸毒人员,普通人可能很难分辨得出来,但禁毒支队的老同志基本上都能一眼认出吸毒者。

    经常吸食毒品的人很多地方异于常人,特别是眼睛!

    他们眼神慵懒无神,有点像醉汉的眼睛,且神情淡漠,身形体态动作也较常人萎靡得多……所以经常有吸毒者被抓,并不都是警察偶然撞上的,而是经验丰富的缉毒警能一眼辨认出来。

    何安文在禁毒大队干六七年,从一个普通缉毒民警干到缉毒中队长,老同志,这点眼光肯定是有的,他说杨志吸毒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只是那个兜售毒品的家伙没掌握,到底是不是毒贩真两说。

    毒贩远没有影视剧那么高调,反而非常低调,低调到过马路不愿意走人行道,很想走下水道,在娱乐场所主动兜售这种事比较离谱,要么是蒋辉那种疯狂的“新人”,要么是为赚取毒资铤而走险的以贩养吸人员。

    还有一种可能,那家伙是骗子,想骗取一帮有钱的外地人钱财。

    这种事不少见,因为毒品没那么容易买到,南港曾发生过一个案例,一个鬼迷心窍想通过贩毒发财的家伙联系到一个上家,结果用砸锅卖铁东拼西凑的10万块钱买到一包洗衣粉。

    “钱支队,你经验丰富,你认为可信度有多高?”韩博低声问。

    “可能有货,但把骆豪挂在嘴上,我觉得不是什么大鱼。”

    三大队长彭学东提议道:“宁可信其有,毕竟杨志兄弟吸毒这一点已掌握,他们毒瘾上来肯定想方设法找货,盯死他们,看他们从哪儿买。”

    “他们不同于一般吸毒人员,他们有钱有车,除非上技术手段,否靠我们的力量很难盯住,而他们这样情况上级也不会同意技侦协助。”妻儿担惊受怕那么多年,钱晋龙比谁都想抓骆豪,但对通过这条线索抓骆豪没什么信心。

    吸毒违法不犯罪,对吸毒人员上技术手段确实不符合相关规定。

    他们家开厂的,厂门不一定进得去,你怎么盯?

    出去开车,从照片上看是一辆豪车,跟踪监视也很困难,遇到这两个吸毒的“败家子”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韩博权衡一番,沉吟道:“只有贴靠,先看看能不能在厂里物建一个耳目。要是没条件,再想想其它办法,安排一个线人贴靠。”

    “韩支队,我了解过,他们是家族企业,不相信本地人,他们两兄弟整天吃喝玩乐,跟职工不怎么接触。他们的父亲不指望他们有多大出息,只希望他们不惹事。”

    何安文顿了顿,接着道:“找线人贴靠也比较困难,我们的线人全生活在社会底层,谁能跟他们玩到一块去,谁能跟他们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