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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哥还没有招揽,我看阮小七就已经意动了。」 「阮氏三兄弟本就是不甘寂寞的人,哪里愿意一直打渔为生?否则也不会听说晁盖要劫取生辰纲之后,就毅然决然的加入了!」 「这三兄弟天生反骨啊。」 「那个时代,又有几个江湖好汉,绿林人物,是甘于寂寞的?都想做一番大事业!」 「大事业?你直接说造反不就行了。233333」 …… 在直播间内观众与粉丝们的热论纷纷中,前后三条小船,划出了浩浩荡荡的芦苇荡,又划过了石碣湖,来到湖边的石碣村。 小船直接停在了湖边,这里有一处靠湖的院落,正是阮小二的家。 只见门前的枯桩上,缆着数支小渔船,疏篱外晒着一张破鱼网,倚山傍水,约有十数间草房。 阮小七叫了一声:“二哥在家么?” 只见阮小二走了出来,头戴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旧衣服,赤着双脚,看了一眼阮小七,见到林逸与宁可可之后,愣了一下,问道:“小七,他们是?” 阮小七不答,总不能在石碣村嚷嚷着梁山大头领来了,只是笑道:“这是一个‘大财主’,他要办筵席,用着十数尾重十四五斤的金色鲤鱼,因此特地来俺们这一趟。” 阮小二笑了一声,还以为真的是大财主,十数尾重十四五斤的金色鲤鱼也不是小生意,笑道:“隔湖有几处酒店,我们边吃边谈。” 林逸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阮小七笑道:“也好,我们就在船里荡将过去,五哥在不在家?” 阮小二道:“我们一同去寻他便了。”说着,也从家门前划了一只小船,来到湖泊里。 阮小二与阮小七的小船在前,林逸与宁可可的小船在后,前后四条小船,往另一处划去,石碣村靠着石碣湖,团团都是水,不一会儿,到了一个地方,高埠上七八间草房,有一老婆婆正在闲坐。 阮小七叫道:“老娘,五哥在么?” 那婆婆道:“说不得!鱼又不得打,连日去赌钱,输得没了分文,却才讨了我头上钗儿去镇上赌去了!” 那婆婆虽如此说,却也不懊恼,儿子阮小五虽然赌钱,甚至讨了她的钗儿去赌,却是与她最亲近的一个儿子。 另外两个儿子,阮小二与阮小七,虽也想将老娘接去赡养,老太太却只愿意与最为孝顺的阮小五一起住。 阮小二与阮小七听到“五哥”去赌钱,便笑了一声,把船划开。 前后四支船并着投石碣村镇上来,过了一会儿,只见独木桥边一个汉子,把着两串铜钱,下来解船。 阮小二唤道:“五郎!” 林逸与宁可可看了过去,只见阮小五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道插朵石榴花,披着一领旧布衫,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豹子来,里面匾扎起裤子,上面斗着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 典型的穷汉打扮,阮氏三兄弟都不怎么富裕。 至于头上插花,乃是大宋朝男子的习俗,也是最为时尚的装饰。 在宋朝,男女都爱花,男的戴花更是蔚然成风。宋朝文官穿便服、戴官帽出门会友时,常会在帽后面的折角处插一朵花。 宋朝大文豪苏轼也爱戴花。宋词中常有花被风吹掉之类的诗句。甚至每逢重大节庆,皇帝都要赐花给臣僚。 宋徽宗不仅崇尚戴花,还制定规则,他赐给卫兵每人衣袄一领,翠叶金花一枝。有宫花锦袄者,才能自由出入大内。而梁山好汉中也是“花团锦簇”,浪子燕青鬓边长插四季花,与阮小五常常插朵石榴花等等,十分常见。 阮小五道:“我在桥上望你们半日了,这两位是?”说着,目光在林逸与宁可可身上打量着,两人的穿着气度都十分高贵,与石碣村村民出身的阮氏三兄弟截然不同。 阮小七又将“大财主”的说辞说了一遍。 阮小二道:“我们到你家寻你,老娘说道,出镇上赌钱去了,因此同来这里寻你。且来和我们去水阁上吃几杯。” 阮小五点点头,去桥道解了小船,跳在舱里,捉了桦楫,只一划,三兄弟的船只并着。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支小船在前方带路,林逸与宁可可的两条小船跟在后面,划了一会,到水亭下荷花荡中。 几支船都缆了,众人上了岸,入酒店里来,进了一个厢房单间。 阮小七先道:“请先生上坐。” 阮小二与阮小五都是一愣,没想到阮小七对这人如此恭敬,兄弟三人虽出身低微,但俱是桀骜不驯之辈,彼此了解。即便是个“大财主”,也不会被他们看在眼里的。被他们看在眼里的,只有江湖上的英雄人物,寻常江湖汉子都不入眼。 林逸含笑点头,也不客气,与媳妇儿宁可可直接坐了主位。 阮氏三兄弟也坐了下来,阮小七道:“有什么下口?” 一旁的店小二道:“新宰得一头黄牛,花糕也似好肥肉!” “大块切十斤来。”阮小七向林逸道:“先生休笑话,没甚孝道。” 林逸含笑道:“无妨。” 阮小七又叫了酒。 阮小二与阮小五看在眼里,更是惊讶,要说性子桀骜,三兄弟还数小七,不知为何对此人如此恭敬? 阮小七可是敢穿着龙袍戏耍的主儿,如此恭敬,自有原因,待酒菜上桌,厢房内没有外人后,这才郑重的为两位哥哥介绍道:“二哥,五哥,这是梁山泊的林大统领,还有人称‘剑中仙’的嫂嫂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