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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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轻情意重,礼重情意更重。” 谢然眼里流露出些许笑意, 扫过底下的玉冠和对牌。 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确实是份重礼。 光把那天的账单给报销了是远远不够的, 谢然的手指抚过血玉对牌, 毕竟光是它们,都比这玉冠加上那天东买西买的东西要贵重得多。 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是寻也寻不到的,买也买不来的。 他唇角微微勾起。 谢然拿起纸条,娇气包的字和人差不多,娇娇软软的。 陶太傅一手风骨字如青竹,也不知娇气包是怎么学的。 谢然拿起来了才发现, 纸条背面还有字。 “收了礼物,拿人手软,以后打叶子牌可就要放水了。” 了字写得有些潦草,笔画拉的很长,倒更像画画时候随手写出来的字。 是她的风格。 谢然把纸条收进衣袖里,把玉盒合上。 他出了门,日光有点晒眼。 “让人来处理了吧。” 他拿了玉盒,转身大踏步走了。 送玉盒的人应了声,等主子不见影子了,忙擦了把发下额前的冷汗。 他又回了门里去,浓重的血腥味儿洒的各处都是。 大火烧起来了。 * 工部虽然忙,但是一旬一休沐是朝上朝下都守的制度。 谢然休沐的日子到了。 玉京城恰巧下了第一场雪,又轻又薄,好看的很。 娇娇本来想站在走廊上看雪,但是还没出去就被喜儿拦住了。 “小姐在屋里看也成啊。” 喜儿把暖手的小暖炉塞到娇娇手里。 乐儿又去看了边门窗,确定都关的好好的。 屋子里暖如春日,娇娇撇撇嘴,“又不让我出去,哼。” 喜儿叹了口气,小姐的体温总是要偏低些,身子又弱,极容易生病,冬天到了就基本是足不出户。 谢然出去喊了任惜过来。 乐儿在外室拦住他们让他们身上暖和了再进去。 娇娇是受不得一点凉的。 谢然掀了厚厚的棉帘进来,“今年玉京的雪下的比往年要早些。” 习武之人就是好,娇娇在一边都能感到谢然身上的热量,她羡慕的看了眼谢然身上薄薄的衣物。 任惜常年练舞,身子骨也不错,跟在谢然身后进来。 “娘娘。” 娇娇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任惜了,差点都要把人给忘了。 此时,两人立在一起,郎才女貌,眉目五官甚至透露出来相同的冷淡。 娇娇低低应了声,看雪的兴致落了下去。 任惜这时候却不怕娇娇了,坐在娇娇一边。 “娘娘,我再过半月就要去游历了。这段日子,多谢娘娘款待。” 北戎那边局势有些紧张,她要去那边看看。 “游历?” 任惜点点头,“对啊,我这几年一直在编排新舞,去各处取景。五日后我就从这里回我自己府上,收拾收拾东西就出发。” 娇娇觉得有点突然,她蹙了蹙眉,“你一个人?” 任惜颔首,“再加上些侍卫就够了。” 娇娇又羡慕了,“那你去过很多地方了?” 任惜余光瞥了谢然一眼,自谦道,“还好还好,没有殿下见多识广。” 她也就是常年边疆各小城四处乱溜达了。 哪里跟谢然一样。 十四岁单刀匹马,远赴边疆,深山老林也是去过的。 娇娇指尖碰到温暖的小炉子,知道是自己凉才会觉得炉子暖。 她眼光稍稍暗下来,“嗯。” 她唤道,“喜儿,把我的叶子牌拿过来。” 叶子牌又发了起来。 娇娇今日运气不错,摸了张主牌。 她揭了底,依然是烂的出奇。 没有一张有用的牌。 “运道真差。”娇娇把牌插在合适的位置,从最小的叁出起。 与娇娇不一样的是任惜,她运气还算不错,主家弱,能溜大把的小牌。 而当她出够了牌的时候,娇娇还没有把自己的小牌出完。 肉眼可见的,娇娇这盘要输。 任惜手里还剩一副对牌,双壹。 而娇娇此时手里还剩三张单牌,肆、壹、小鬼王。 现在发牌权在谢然手里,谢然手里还有一张大鬼王并着许多牌。 这局到了这里就该毫无悬念了。 谢然发牌,“叁。” 任惜惊了。 据她所知,主子算牌能力强的很,到这个时候应该能猜出她手里剩什么牌了。 娇娇笑了。 她飞快地把那张“肆”顺了出去。 任惜没有出。 这样的暗示足够谢然明白她手里剩着一副对牌了。 谢然面色不改,没有丝毫犹豫,“拾。” 娇娇窃喜,“小鬼王。” 任惜压不了。 谢然看了眼牌,“不要。” 娇娇顺理成章把最后一张“壹”发了出去。 她赢了。 谢然把手里的牌散出去,无所谓道,“输了。” 任惜看了眼他的牌,把自己的牌也跟着放下。 娇娇也看到了谢然的牌,“夫君你拿的大鬼王啊?怎么不压?” 谢然手指屈起,敲着小案,“没看见,再说,压了也赢不了。” 娇娇看了眼谢然的牌。 肆陆柒,拾壹拾贰拾叁。 都是三张,没有连起来 “确实赢不了。”娇娇眨眼。 任惜木着脸,没看见?这种话哄人呢? 赢不了?开玩笑。 如果她没记错,谢然在发“叁”“拾”之前单独随过几张牌,“伍”“玖”可都是当时出去的。 而且,谢然前期还放了不少水。 呵呵,男人。 任惜心想,赢的条件很简单,不需要神队友和猪对手,只需要对手里有一个是你夫君就行了。 果不其然。 连着几盘。 在陶娇娇的手气差到不能挽回的时候,谢然也能把她放水放赢。 连赢几盘的娇娇彻底舒爽了。 “还要打吗?”谢然把牌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