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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薄晚不善言辞,不太懂得怎么骂人,便是能动手绝不动口,便上来就是一个铁砂掌。 然而,楚楣也不再是逆来顺受的卑微皇子了,身形一动,便闪身避过了这一掌。 焉薄晚一击不成,还没出第二招,侍卫、随从们就跪了一地,大声呼喊:“皇后息怒!” 楚楣也躬身赔礼:“儿臣知罪!儿臣也只是一片纯孝之心,望皇后恕罪!” 焉薄晚打了一掌,已经是很狂妄了。他饶是再嚣张,也不能因为一张狐皮追打一个王爷。 “哼,你既然知错,今天就算了。”焉薄晚冷道,“从今再不许有这样的事情。” “儿臣明白。”楚楣恭恭敬敬地回答。 旁人看焉薄晚气焰如此嚣张,连仁孝王也丝毫不放在眼里,便知道焉家果然是权势熏天,这个焉薄晚也是飞扬跋扈。 这是要是传到那些文官谏官耳里,又要弹劾焉薄晚了。 不过,焉薄晚也无所谓。 营帐外面闹了口角,营帐里的叁叁却不知道,只顾着和梁青梨商量:“我都跟晚哥说了分吃一桃,他好像不懂啊?” 梁青梨也不好说:焉薄晚虽然是个弯的,但有时候又直得不行。 “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不顶用。”梁青梨压低声音说,“干就完事儿了!” 第54章 白挨刀了 干! 干就完事儿了! ——这是梁青梨作为前辈的忠告。 叁叁也不是那种“不听老人言”的新人,他很乐意听前辈的指导,只是操作上面比较渣。 叁叁便发愁:“我怎么干?我又干不过晚哥!” “你又不是要和他比武,你管你干不干得过啊?”梁青梨也是操碎了心,“你也别哔哔那些分桃什么的典故,搞那么文化那么含蓄干什么?直接上去扑他就亲,我就不信这事不成了!” 叁叁听到梁青梨这么说,顿感害臊:“啊?我……我扑他?我怕我没这个狗胆……” “也是啊。”梁青梨想了想,觉得也对,点头,“习武之人一般会有点‘条件反射’,你冷不防地扑过去,说不定会被他下意识地一脚蹬开。你还是别贸然跟他做肢体接触吧!” 叁叁听到不需要主动肢体接触,反而放了心。他就是有这个色心、也没这个色胆啊! 梁青梨又说:“上去就亲,确实难为你了,你又不懂。还是给你个简单点法子吧。” 叁叁眼睛就亮了:“什么简单点的法子?” “你直接脱了裤子躺床上。”梁青梨摊摊手,“这够简单了吧?” “……” 梁青梨和叁叁谈话间,外面已经骚动起来了。 梁青梨听到外头动静很大,便出了营帐看,但见楚楣与一众侍从跪在地上,而焉薄晚脸上冷冰冰的,大约还是有几分怒气。 梁青梨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楚楣触怒了焉薄晚。 楚楣惹怒了焉薄晚,也不多解释,拜倒说:“儿臣知罪,万望皇后原谅。” 焉薄晚只道:“你杀了狐狸,以后就不要接近狐仙所在之处了,怕你冲撞了他。” 楚楣眉头一皱,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儿臣遵命。” 虽然嘴上答应了不接近,但事实上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焉薄晚挥了挥袖,只道:“都退下吧。” 楚楣及其侍从便告退了。 梁青梨只道:“不知仁孝王怎么冲撞了主子爷?” “他居然给我送了一张狐皮。”焉薄晚恼道,“真是可恶。” “太可恶了。”梁青梨毫无感情地附和,“怎么可以杀狐狐?” 焉薄晚也没注意梁青梨说啥,径自打起帘子进了营帐。 梁青梨为了让两人能独处,便守在营帐外。 叁叁在床榻上坐着,一时很忐忑,只犹豫着要不要脱裤子,正在踌躇的时候,焉薄晚就进来了。 焉薄晚一进帐内,叁叁便紧张起来,话都讲不利索,更别提脱裤子这种豪情万丈的举动了。 焉薄晚坐下,拿起刀给叁叁削桃子,又说:“你都不知,楚楣多么可恶!” 叁叁听这话,便疑惑地说:“楚楣怎么了?” 焉薄晚便说:“他居然杀了狐狸,剥了皮,送到我这儿来!他不知道你是狐狸吗?这不是不敬狐仙、故意示威吗?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叁叁听到这话,只说:“楚楣孝顺,得了好东西就想着孝敬长辈,可能没想那么多吧!” 焉薄晚原本已经消气了,现在听到叁叁为楚楣说话,那火气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怎么替他说话?” 叁叁看出来焉薄晚不高兴,只想:晚哥一直不喜欢楣儿,所以听不得我说楚楣好话? 叁叁便摇头,说:“没有。没有。” 焉薄晚削好了桃子,切成了几片,放在盘子上,说道:“你吃吧,你不是说馋这个吗?” 叁叁看着桃子,心想: 我馋的是这个嘛? 我馋的是你的身子! 焉薄晚脸色不虞,叁叁也满腹心事。 一下子,营帐里的气氛变得较为僵硬。 叁叁便想,看来这个气氛下提出分桃是不合适了。 这个气氛下要是贸然脱裤子,也显得很奇怪呢。 如是,二人守礼地过了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