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超级庄园主在线阅读 - 第679章 袈裟众显因争誉 锦襕自观生贪心

第679章 袈裟众显因争誉 锦襕自观生贪心

    老僧言“小寺中无甚宝贝,承大唐圣僧谬赞了。想大唐是个上国,自有许多宝贝。这两个小小物件,却也入不得大唐圣僧眼。”三藏法师言“我大唐并无甚宝贝,且我去西天取经,也并不曾带得。老院主这两个宝贝,实是让小僧看得稀奇。”

    老僧听三藏法师这个言,甚是得意。悟空却是不平,言“师父你说得甚话,我们也有宝贝,怎么说是没带得宝贝?”老僧闻之,言“不知是何宝贝?”悟空言“是袈裟。”

    不止是这个老僧,便是众和尚们闻言,俱是笑了,都言,袈裟是什么宝贝。若言袈裟是宝贝,这寺中便是个堆金砌玉的宝库了。

    有一和尚言“想是大唐来的圣僧不知,我师祖藏有袈裟七百多件,便是我等也各有袈裟三、二十件。这袈裟在别处或是宝贝,在我们这寺中却不是宝贝。”

    又有和尚言“将师祖袈裟拿出来,让唐朝来的圣僧过过眼,显得我们并非说大话欺名者。”老僧亦是微微点头,有几分卖弄的意思,意这些袈裟示于三藏法师和悟空师徒两个看。

    见师祖已点头了,就有和尚去翻箱倒柜将老僧袈裟拿将出来,又有和尚在殿外院内立起了衣架和晾衣绳,将袈裟在这绳上一一晾着,请三藏师徒看。只见这些袈裟全是锦缎织成,刺绣镶金,鲜明非凡,晃人眼目。悟空视这些袈裟,虽颜色鲜明,却只是凡间刺绣销金之工艺者,与观音菩萨所赐于三藏法师之锦襕袈裟不能比者,言“你等已先亮了,我也将袈裟亮出来与你等看看。”

    三藏法师却是另一般心思,他将悟空拉于一侧,低言“不可。”悟空问“为何?”三藏法师言“我等是出门在外,非比在大唐界内者。若是将宝贝示于外人看,若是遇到了贪婪狡诈之徒,其求我宝贝,与与不与?若与,则将宝贝失了。若不与,恐其起个歹心,将我师徒两个害了,又怎生是好?你这等所作,非是小事,实是引身之祸也,不可,不可。”悟空言“师父也太直也小心了。你可放心,万事都在我老孙身上,此事并不须师父你耽劳。若是有了甚事时,我老孙自可处之。”三藏法师又劝,悟空却是不听。三藏法师知劝而不听,但言“你这徒儿直为为师引祸也。”悟空自去包袱之中,将袈裟拿了出来,示与观音禅院中众僧人相看。

    这袈裟不拿还罢,拿了也就将整个殿内晃得霞光艳艳,抖了开时,整个室内便俱是五色瑞气,满室红光,看得众僧各各交口赞之,在这寺里众和尚中,却是引起了轰动。又只见,这袈裟,上垂着千颗小珍珠,又缀着万个佛法宝。彩绣原依龙须织,兜边本是金锦就。佛祖所赐菩萨拿,菩萨又送玄奘手。真僧穿之可避难,只因已将功果修。若是妖魔穿身上,福薄只恐命没有。悟空将之示众僧,若得众僧赞不休。

    这观音禅院中众和尚了见了锦襕袈裟这个模样,俱称之为奇品,各各赞个不住。院中这两百六、七十岁老院主,见了更是心中称好。他有袈裟七百多件,个个织金穿绣,本以为是珍品,和这三藏法师的锦襕袈裟相比,则无异于是云泥之别了。他不由得心动了,上前将这袈裟拿在手中,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半晌叹言“我真是没这个福分呀。”三藏法师言“这是何言者?院主你实是有德之人,福分不薄。”老院主言“与圣僧这袈裟相比,我所藏之七百多件袈裟,俱可丢了也。唉,想我这两百来年,却是存了些村货,比不得圣僧一件袈裟就可胜于万件了。”

    言罢,这老院主又将袈裟仔细摸挲着看着,言“老僧却有个请求,想将这个袈裟拿在房中仔细看一夜,以慰渴求之思,不知圣僧愿意否?”三藏法师闻言,暗自看了悟空一眼,低声言“是你惹出这般事来。”悟空言“师父莫忧,就让这老院主将袈裟拿去看看又怎样,你直恁也小气。”三藏法师知此事不好推辞,又听悟空这般言,就言“老院主你若是愿看,可拿去自看。只是我须有言,这袈裟是菩萨所送,若是污了损了对菩萨不敬,请老院主小心些。”老院主言“这自无事,圣僧却不必忧之。”

    和三藏法师言了此事,老院主又开开心心将袈裟付于徒弟,让送于后院房中,于晚间其自仔细观瞧。又吩咐众和尚们,好生款待三藏法师师徒两个,清理禅堂好设床榻,又好整治晚斋早斋给三藏法师师徒两个食之。

    安排已毕,老院主却是回到了后院房中,将这袈裟拿着仔细观瞧,越瞧越是舍不得了。想这袈裟明日便随着三藏法师离得此院,再也不能见到,实是心痛难舍不可思量之,实是可痛惜者欤。一念至此,这老院主就将袈裟拿着哭了起来,嚎啕大哭之声传于房外,为其徒子徒孙听到了。

    中有一徒孙,向受老院主厚待,对其也最忠心,闻老院主在嚎啕大哭,问之“不知师祖为何哭者?”老院主言“想我从未穿得这样个好袈裟者,实是伤心者也。”其徒孙言“师祖想穿又有何难?将那唐朝和尚师徒留在院中,留得几日师祖便可穿几日。”老院主又言“便是穿得几日又能怎样,终究还是随这唐朝和尚而去,吾不能得其久留也。”

    他这徒孙言“似这般言,师祖,我有个计策,可保将这个袈裟给留之下来。”老院主言“是何计策?”这个徒孙言“他师徒两个本是个行脚僧人,将其两个杀了,尸首就埋在后山之上,又谋了其马匹、行李并这袈裟,无人知之,岂不可久留这袈裟了?”这老院方闻之极喜,思之不妥,言“不可,不可。唐三藏是个无力者,谋之则尚可。他毛脸雷公貌徒弟却是不好谋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