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反派又在被迫洗白在线阅读 - 第2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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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这边咬紧牙关,脑内疯狂播放各种逃生方案,尽管实施成功的几率小的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计,另一边,本应该同样慌不择路的皇上却平静得异常,他甚至说话都是轻轻的。

    “郑将军,有没有那么一会儿你想过 ,若是谋权篡位的计划失败了,那些家人兄弟的下场?不担心不犹豫吗?”

    郑将军无所谓地嗤笑道:“这个时候还打感情牌是不是太晚了?做大事要不拘小节,家人?兄弟?不过而已,别拿你那一套羔羊理论安在我身上,皇上,我不吃你这一套。”

    皇上缓缓地闭上眼睛,对着头顶的那圆月低不可闻地叹息道,“……为何,上天总是要让我去做绝情绝义的事情呢……命啊,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有点不对劲,郑将军皱眉头,还没有不善地问出什么来,突然四周响起了震天的声音,所有人都没有防备不禁大惊。

    是兵在威严的齐声呐喊、铁器在碰撞、地上的步伐沉闷统一,火光在接近,仿佛一片海。

    他们一群人转过身来,背后已经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身穿铁盔的兵队,四周的屋檐上站起来了一排排严阵以待的弓箭手,手持箭在弦上随时可发射的箭羽,联合着地面的兵形成了东南西北密不透风的包围阵。

    怎么会这样!郑将军和贾总管震撼了,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埋伏起来的?

    地面的兵里慢慢走出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辛延盛!

    辛延盛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朕将军,你有没有也是如此呢?”

    第122章 兄弟情意

    “不可能……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箭一下射穿胸口,心脏大出血,正常人根本活不下来,你究竟是谁?”郑将军不敢置信地说。

    辛延盛悠悠道出了真相,“确实,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是该死得踏踏实实了,但我却是一个镜子人,身体里的心脏、脾脏、肝脏、胆等等器官位置打从娘胎里出来都和正常人相反,你手下费尽心思想要一箭瞄准的方向自然根本不存在着心脏。”

    得知了这一事实,犹如天旋地转,郑将军说:“……这一切都是你们早就设计好的了,我那么多准备只是在自取其辱吗?”

    有人拿出身上携带的纯白色瓷瓶倒了一颗药丸给皇上服用,不需要旁人去搀扶,脸上还有疲态,但在精气神上更多的是帝王深沉威严,对于经受了毁灭性打击好似一瞬间要疯了的郑将军,有许多话是能够说的,但在这个时候,即便说了也换不回来什么,唯有叹了一口气充满了遗憾。

    “若是有人真心待我,我也会真心相待,但你让我感到很累,郑将军。”

    “你要杀我。”总算是勉强冷静下来,郑将军咬紧牙关道。

    辛延盛的眼睛眯了起来,“听口气还很不服啊,只怪你贪心不足蛇吞象,恩将仇报妄图挑战皇权,此罪,就算砍掉一百个脑袋也是根本不够!还敢站在这里简直是污秽了皇上的眼睛,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拿下听候发落!”

    “谁敢动,我就杀了这个狗皇帝!”突然皇上被挟持,柳林林拿着匕首架在他的脖子前,距离近的稍微再贴一毫米就能立刻见血,几乎是狠狠地说。

    这是闹哪样?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围剿,怕不是想要明年的今天就是上香祭日,秦时想要接近,“你要考虑清楚,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柳林林不客气地怒道:“你和我无亲无故,这么亲热作什么,走远些!”

    忘记了,他脸上乱糟糟的又是干涸的血又是木灰,倒也可以继续不管不顾地假扮伪造的身份下去,但是都变成这样了,他实在不能坐视不理,一咬牙,算了,爱咋样咋样吧,大不了以后就顶着一个前魔教教主的劣名到处走来走去。

    “柳林林,当初说好的,得请我到醉仙楼痛快喝一场的承诺,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吗?还是我帮忙付清的酒钱账目就此打算赖过去不还了?”

    柳林林不禁楞住了,为什么他自己与秦时的约定,这个人会这么清楚的知道,而且还莫名的有些熟悉,难道……

    “你……你怎么可能……”

    终于认出来了,秦时顿时松了口气,劝道:“人生在世不称意的有数件,我明白这份苦,可你一定要为这场过去了的复仇付出自己一生的代价吗?当年的仇人都已经死去,父债子偿,扪心自问,你真的觉得这么做是无愧于心吗?”

    透过伪造看清了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这么久没有见是该高兴的,但发生在此地犹如一场噩梦,手下意识地颤抖。

    已经打算放弃这段默默无声的情愫,不再像个傻子一头栽进去,留住梦的泡影,尽管有时候还是会奢望一下,是真的不想被秦时看见这幅难看模样的他,宁愿一个人惨死没有留下任何能够寻觅到的痕迹。

    可走到今天这一步早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除了他大概是零个人看穿秦时的伪装,还是不想抱着临死也要拖人下水的恨意去揭穿秦时的假身份,干脆划清界限以防以后这些人猜出了身份,狠狠心道:“我自己的决定,不关你事,再靠近一步,连你这个从未见过的无名小辈也一起杀了!”

    怎么回事?秦时搞不懂此时此刻的情况了,看刚才的表情变化明明是已经认出了自己,为什么忽然又冷酷地否认了,难道是在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