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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呢? 沈深反思了几分钟。嗯,他为人和善,不会与人结仇。又瞥了一眼小白,小白木着脸,双手抱着剑躲在蓑衣下头。 “小白,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 小白转过脸,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在说啥。又挪了挪,贴得沈深更紧一点。 “哦。” “没了?你能给点反应吗。” “gan他。” “……” 时日隔得长了,大雨更是冲刷了痕迹。巷子里除了那天打斗留下的痕迹,没什么特别之处。 “深深,耗子流血了。” 沈深顺着小白所指的方向,巷子里东侧,还有个耗子洞。一直肥硕的大耗子正在洞口探头探脑。鼻尖的位置一点点红。 一个眼神示意,小白虽然万分嫌弃,还是拿小黑剑提溜了肥耗子,两根手指夹住剑柄,脸上就差写上污秽二字了。 沈深取下那点粉末,捻开,在鼻尖轻嗅。脑子里的记忆告诉他,是胭脂雪,无色无味,只要有一点伤口,见血封喉。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沈深皱眉,这种毒物并不常见,他对这种毒物并也无了解。会这么快反应过来。 是原主的记忆。 第19章 原主的记忆淡化得稀薄,沈深从离开沈家,小半年不曾想起。除非,是触发了记忆极为深刻的点。 胭脂雪,原主肯定在某处见过。且极大可能是在沈家。 具体在什么地方,沈深脑子里乱翻翻的,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被人冤枉不吭声也不是他的风格。现下证据不足,他说什么也是徒劳,倒是不必去徒增烦扰。 这一出倒是让沈深察觉,小白的观察力不弱。对于小白的来历,他一直不曾探究,他这人随缘,来来聚聚不过心。 小白可以说是他来这个异世界以来,唯一全心信任的人,他的赤子之心尤为可贵。平日里看沈深对小白不怎样,有时候还凶,但对于上一世向来独来独往的沈大师而言,能让他走到哪儿都下意识会想到带上的,唯有他。 长时间的打量,并没有让外表唬人内里粘人的小白仙师脸色变化。他盯了沈深一会,想到什么,熟练解下了系在腰上的钱袋子。放到沈深手心里。 “给,银子。” 沈深愣神,他抬头,掉进一汪澄澈的池水里,人前冰凉的眼睛此时如同化了的春水。不知怎地,沈深有点不好意思。他手握拳抵在唇畔掩饰性轻咳: “咳,给我作甚,你自己的银子自己收着,我还欠着你银子,回去了连本带息,给你还上。” 小白固执地把钱袋子往前推:“给深深的。” “我的就是深深的,深深的还是深深的。” 沈深:…… 如果不是场景不对,沈深都要感慨一下,少年好觉悟!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小白,似乎有着很重的恋父情节。 想到第一次见面就喜当爹的场景,想到小白时时刻刻粘着他离不得的样子,沈深惊觉,他的教育方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他把一个智力退化,貌似来头不小的男人,养成了一个爹宝男。 “深深?”小白困惑。 一阵寒意,自尾椎骨爬到背脊,沈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我……我先回去了。” 不顾身后人的委屈不解,沈深出了巷子就开始飞奔。小白啊,爹爹…呸呸呸,我都是为了你好! 天空还在下着小雨,青空旺人气并没有被天气影响,多了不少专程来看小白的女客人,还有不少背着入殓箱的入殓师?沈深绕过青空正前门,顺着后院的小路抄近道回去。 动人的歌声,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隐隐错错,听不真切。歌声妖异迷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人心的力量,唱词却并非艳词,曲调颇为熟悉。 沈深顺着声音,仔细倾听,:“亡人归未归,生人欲断魂……”是安魂曲。 是他入殓亡者时,必然唱起的小调,被这样妖迷的嗓音唱出来,竟一时没有分辨出来。 前方,窗户旁靠着一个身影,青衫长褂,乌发随意披散,背对着雨幕。歌声正是来源于他。 “肖兄的安魂曲,别有风味,比我这个音痴强上千百倍。”沈深真心感慨,说他自己是音痴,真真毫不夸张,想当年,从不跑调到稳在调上,那是一把辛酸泪。这安魂曲不过在他面前唱起过一次,肖潭竟然一字不差,全记住了,可见其天赋。 肖潭惊讶,脸色尴尬,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人,头发散下来,他的眼尾微微上翘,往日束发不显,现下莫名多了股清媚。 “沈兄说笑了,我不过是拾人牙慧,莫要见笑。” 笑着拍拍屋里人的肩膀:“我可没在说笑,你很有天赋,假以时日,必将是极出色的入殓师。半晌又道:“有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 “有沈兄这句话,我便知足了。”肖潭笑容淡淡,眉宇间的愁绪散开。 而此时的青空正大门,有人带着一身低气压回来了。小白冷着脸,背着小黑剑,乌发被雨水浸湿,贴在修长的脖子上。 “哎呀,是小白仙师回来了。”姑娘们都跑到门口看人,一看人这样子,涌动的热情持续了三分钟不到便熄了,女人们的第六感狠敏锐,今天的小白仙师,冷得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