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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混不讲理乱舞着王八锤就往上冲。 换谁碰上了都抑郁。 况且,在这场事关整个人类世界未来百年格局的旷世之战中,勒雷航道的重要性,已是不容置疑。 失去了这条连接东南的航道,苏斯和杰彭两大帝国,不但无法嬴下已经接连失利的雷斯克战役,就连本国也处于斐盟的包夹之中。 别说斐盟大军自勒雷绕道北上进攻已经空虚到连皇家舰队都投入雷斯克的杰彭本土,就算是那个“中立”的萨勒加联邦态度变一变,都能让杰皇睡不着觉。 巨变的消息传来,西约联军中的两国联络官的脸,当时就白了。派驻于西顿的两国大使和王公贵族,几乎是倾巢而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是国战,一朝兵败,皇室就等于坐上了火山口,未来百年一蹶不振已经算是轻的,被人吞并占领或内部矛盾爆发,整个统治阶层都会有无数人被送上绞架! 到那时候,雄心勃勃的苏皇杰皇,别说威震天下,想要做个和和气气小心翼翼的富家翁都不行! 杰彭苏斯一倒,就如同抽掉了西约殿堂两根重要立柱。别看西约现在在整个人类星际版图上四处扩张,所向披靡,甚至已经打到了斐扬本土。可谁都知道,那是数百年来穷兵黩武,不顾民生经济,强行聚集起来的军事实力。 在战争初期,有索伯尔的指挥,西约各国还算是顺风顺水,也从战争中获取了不少利益。可真要被斐盟把这场战争打成了相持,眼睁睁看着这些经济实力强大的民主国家把手中的经济资源都变成战舰,恐怕最后的输家,也还是西约! …… 一辆飞行车,飞快地驶入教堂侧院,索伯尔的心腹阿利桑德罗跳下飞行车,冲在场的军官们点头示意,随即大步向索伯尔走去。 军官们的目光,追随着阿利桑德罗向走廊看去。 那个背负着手,站在壁画前寂然不动的瘦削身影,此刻,已经聚集了全西约的目光。 无论是各国军方要员,内阁首相还是皇室贵族,都知道,整个西约的未来,就只系在这一个男人的身上。 在此天下震动的时刻,他就是西约的定海神针! 他不是摩西。 他是上帝! “怎么样?”索伯尔感受到阿利桑德罗的到来,目光离开了壁画,转头微微一笑:“有谁和我的猜测是一样的?” “一位名叫克雷格·穆尔的少校参谋。”阿利桑德罗将一份档案递给了索伯尔,接着道:“看过战报之后,分析认为匪军是以陆泽成长阵歼灭德西克舰队,并推断暴风暴雪两支象级舰队和匪军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遭遇的,只有他一个人。” 阿利桑德罗有些不可思议地道:“他在报告中推测,当时双方距离一定很近。暴风暴雪舰队应该是被匪军以撞击战术搅乱并破坏主阵,以大量战机为辅助歼灭的。” “来自卡斯巴尔星球,父亲是一名小型农场主,母亲去世,曾经因为父亲破产,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能靠自己打工求学。”索伯尔看着资料,微微一笑,又打开关于这位在许多人的眼中,身份和军衔官职都卑微得可以忽略不计的参谋的所有工作记录。 “一个疯狂的天才,”索伯尔浏览着记录,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调他到大本营来吧,安排在三组,等他到了,我们就出发。” “是!”阿利桑德罗肃然立正。 他的目光,落在那幅壁画上,红海,在摩西面前分开。 第十章 扫清障碍(上) 对斐盟各国民众来说,勒雷联邦巨变的消息,是在某一时刻忽然降临的。 那一天,他们或是傍晚刚刚疲倦地打开家门,或是清晨拿着牙刷耷拉着眼睛站在卫生间里,或是一个让人困倦的午后,在广场喷水池边无意的一次抬头,又或是端着咖啡站在公司的休息室里,漫不经心地用遥控器打开电视…… 而更多的人,则是躲在昏暗的地下防空洞里,听着不时响起的炮声和爆炸声,拂着掉在身上头上的尘土,忽然就看见一个兴奋得两眼放光的家伙大呼小叫地冲进来…… 再然后,整个世界就像一只懒洋洋打盹的猫,被顽皮的小孩在屁股上抹上了辣椒水,一下子从眼前蹦了起来,跳得老高! 勒雷大捷! 这一消息,让整个斐盟为之沸腾。 非战区的人们不厌其烦地反复看着新闻报道,热烈地交流着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而战区的人们,则在战云密布的阴霾天空下,依靠最原始的信息传递方式,将这振奋人心的消息传向四面八方。 大捷! 虽然勒雷联邦远在东南星域,可是,正如勒雷总统弗拉维奥所说,这不仅仅是勒雷联邦的胜利,还是整个斐盟的胜利! 从战争爆发以来,准备不充分的斐盟各国,在各条战线上节节败退。 联接各大星域的星际航道被西约军占领,前线打一场败一场。在如同一群群蝗虫般的西约战舰和机甲面前,原本繁华的移民星球,变得死气沉沉一片狼藉。城市变成了废墟,青山原野到处都是被炸弹犁过后的丑陋疤痕。 生活在自己家园的人们,要么就背井离乡,倾家荡产买上一张船票,踏上前路渺茫的太空旅程。 要么就变成了废墟中的地老鼠,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每天都在饥寒交迫中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