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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勒之前调动部队,精确计算后部署的围堵方案,遭受了彻底的失败。 尽管被调动的每一支部队都严格执行了他的命令,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了规定的地点,参与围剿。可是,那支匪军机甲小队,还是轻易的跳出了包围圈,并回过头来,杀了个三进三出。 越是了解费尔勒的战绩,越是对他的计算能力崇拜,越是理解这个围堵方案的周密细致,参谋们就越感觉到那支匪军机甲小队的可怕。 他们就像是一群无形的幽灵,在天罗地网中自由自在。甚至,他们还利用了北盟军队的调动,将围堵部队变成了送上门的美食。在他们的蚕食之下,北盟在中心城区的防御力,已经下降了两个等级! 尤其是作为主力的装甲部队,更是损失了一半的兵力。现在的费尔勒,甚至不得不将机步师的那些战斗力低下的装甲营抽调出来,加强基地周边的防御。这也意味着,中心城的所有防线,基本上都是一群无依无靠的步兵在瞪大了眼睛惶恐不安。一旦遭到装甲力量的攻击,他们挖掘的壕沟,就会很自然的变成他们的墓地。 参谋看着电子地图发怔。他们不明白,那支机甲小队,怎么就逃脱了北盟数万步兵和上千辆机甲的围堵呢?那可是一个水泄不通的包围圈啊!别说这么一支显眼的机甲小队,就算是一只老鼠,想要穿过城区而不被发现,也不可能。 在看见前线传回来的战场记录之后,大家在不经意中,总会于心底浮现一个荒谬的念头……难道,那真的是一支撒旦的军队?! 别说这些参谋,就连费尔勒,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在匪军机甲小队歼灭第四装甲营的同时,他就命令第一和第二装甲营联动防御,配合抽调的第三全机械化步兵师和其他部队,将匪军机甲小队的活动空间,不断的压缩。 最初,计划执行的很顺利,匪军装甲小队的活动空间,一度只有内河沿线的一小块长条形区域。可是,等到几支部队的扩展警戒线都已经连到一起了,他们才发现,那支匪军机甲小队,就这么神秘地消失了! 随后的战局,迅速脱离了费尔勒的控制。 作为最高指挥官,他只能在战略层面上作出部署。而具体的战斗和战术,他是绝对不可能去干扰的。那是基层军官根据当时当地的局势做出的反应。即便是军神黑斯廷斯,也不可能遥控一场具体的战役。 因此,费尔勒再度得到的匪军消息,只能是在某支部队遭受袭击后的战报中。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尽管费尔勒已经迅速做出了调整并指挥部队拼命协防,可还是没办法抓住敌人的尾巴。那个该死的勒雷胖子,仿佛永远都比他的调动快上一步! 而在得知正赶去与第二营一连和二连汇合的部队因为内河公路大桥被炸断而阻挡在近三公里宽的内河岸边时,他就意识到,二营的两个连,有危险了!在兜兜转转之中,匪军,将他们引进了一个陷阱。那座被炸断的桥,将两股互相保护的部队,给切割开了。 果然,他刚刚下达命令让二营的两个连向内河东岸靠拢,就接到了部队遭遇匪军机甲小队袭击的消息。 那五十辆机甲,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一口吞下了两个连二百多辆机甲。等到血影第一营和第二营仅剩的第三连赶到交战区域的时候,匪军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在艾弗格林街区,只留下了遍地燃烧的残骸。 这支机甲小队的战斗力,已经超越了费尔勒的想象范围。 从香水街防线遭到袭击开始到现在,北盟损失了近千辆机甲和近五千名士兵!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还有那些被焚毁的后勤中转站、仓库、基地、被击破的防御体系。一支机甲小队,就给北盟带来了一场浩劫! 费尔勒很难相信这些都是事实而不是一个噩梦。他计划被完美破解,却不知道对手用的是什么方式,他的防线被撕得七零八落,却抓不住对手的影子。他的装甲部队被成建制的歼灭,对手却没有损失哪怕一辆机甲! 侧面墙壁上,一段充满了血与火的战斗实况正在反复播放。 那里面,有一个声音在嚎叫:“撒旦万岁!”一种无力感涌上了费尔勒的心头。他听过无数种冲锋时的呐喊,有叫上帝保佑的,却没有叫撒旦万岁的!以区区五十人深入敌后纵横驰骋,这是一支,魔鬼的军队! “报告,第一航空港外围哨卡遇袭。” 费尔勒静静的出神,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负责汇报的参谋嘴唇颤抖着,虽然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机械了。可是,这样的情报,每汇报一次,他的胆气就消失一分。现在,如果要他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话,他实在是没有勇气了。 费尔勒轻轻的挥了挥手,解放了满头大汗的参谋。 袭击第一航空港,费尔勒已经从匪军大张旗鼓的行动路线上判断出来了。 那个胖子,根本就没有隐瞒他的战略企图。 作为玛尔斯最大的地面空港,第一航空港直接与十六个由北盟控制的太空港联结。那里,是北盟重要的物资转运基地,更是北盟最重要的战略基地! 由于玛尔斯自由港,在人类最高议会的封锁下,是不允许战机一类战略武器存在的。所以,流派战争爆发之后,这场战争,没有制空权的争夺。很奇怪,却是事实。没有战机护航,以运输舰升空和着陆时的缓慢,想要实施大气层内的兵力输送,就要面对其他势力的导弹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