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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不让你白跑,带我们去吧,不管成不成,都有你的好处。”凌二道。 要不是为了好处,对方当然不会这么热心,大老远的追上来。 潘宥诚道,“这个嘛...” 故意拖着长音。 凌二道,“这样,不要你说位置,你说下那房子情况吧,差不多我们就去看看。” 潘宥诚道,“老头子以前是农机厂干部,老太太是教师,现在全退了。房子是新翻修的,前后八间。 结果呢,他儿子,刚不到四十岁,得了尿毒症,媳妇跑了,不问事,现在他们得照顾儿子,孙子,到处得花钱。 那点积蓄不够用,那就得卖房子。” 看到凌二递过来五块钱,推辞道,“这个多不好意思。” “可别假,都是生意人,拿着吧,”凌二直接塞他口袋里,“带我们去吧。” 34、盖了高楼并大厦 要不然人家大老远追过来图个啥子呦? 潘宥诚想不到凌二会这么直接,对方要是小气吧啦的,他还真会不客气,但是人家越是讲究,他倒是越发不好丢脸皮,犹豫再三还是没接这钱,他把钱掏出来递还给凌二,笑着道,“我是看老俩口可怜,才想着帮着留下心,刚好你们要买,我给介绍过去,互相帮助,多大个事,谁没个三长两短的。” “热心肠,这脾气我喜欢。你放心,我们既然出来买房子,就不会没事调戏人玩,大热天的,没人愿意浪费那功夫。” 通过刚才几句话,凌二也知道潘宥诚是农村出来的,这年头五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想找人借五块钱出来,都是要舍很大脸面的。 凌龙也道,“兄弟,你带个路。” 他也忍不住高看了潘宥诚一眼。 潘宥诚掉转板车头道,“跟我后面,前面没多远。” 他一边走一边道,“那老俩口以前从不买我这萝卜缨子,就儿子生病了,想着法子省钱,别说吃肉,连蔬菜都舍不得买了。” “谁家摊上病人都不容易。”凌龙陪着他聊天。 凌二沿着淠河边走,不时的左右张望,河边都是杂乱无章的自建房,红砖绿瓦,很多家门口都有菜地,就这条件也把农村甩出老远。 在乡下,一般都是土坯房,哪怕是万元户,也只舍得用红砖打个地基,剩下的还是土坯麦秆。 “汪师傅!”潘宥诚在一处房子面前停下,门是半掩着的,他没径直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喊人。 从屋里出来一个六十来岁老头子,个子不高,稀稀疏疏的头上没几根白发了,不过倒是富态的很,“小潘啊,有事?” 跟着打量了下潘宥诚身后的凌家兄弟。 潘宥诚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下汗,对汪师傅道,“这是哥俩,我听见他们要买房子,就赶紧介绍了你这边,他们听着很满意,就来看看。” “那进来,外面热。”老头子把放在椅子上的电风扇打开,“扇一扇。” 潘宥诚道,“不用,先看看房子。” 让开身子,让凌家哥俩在前面走。 凌二进了院子,中间种着一颗石榴树,靠左侧墙边是一颗柿子树,大部分枝头都伸在墙外面。 “你们进屋再看看。”汪师傅把前屋门推开道,“前后各四间,统共八间,厨房在前面。” 地面是水泥地,墙面是白灰,家具很破,但是屋里一层不染。 凌二跟着又去厨房看了看,踏踏红砖铺的地面,很结实。 汪师傅对凌龙道,“你们要是诚心想要,我把家具、床、大锅、水缸这些都给你们,反正我也带不走,我家老房子在三十铺,离这边也还有距离,不好搬。” 凌龙指着凌二道,“我家兄弟当家,你跟他商量。” 汪师傅诧异了一下,不过还是把脑袋转向了凌二。 凌二笑着摸了摸窗台下的梳妆台,全部红漆漆的。 “这我家老婆子结婚时候陪嫁,都给你们,不好带走。”汪师傅道。 凌二笑着道,“那我就跟潘哥一样喊你汪师傅?” “啥称呼不称呼的,都一样的。”汪师傅不在意的摆摆手。 “你是想卖什么价?”凌二直接问。 汪师傅道,“我刚翻新的,围的墙,漫的砖,砖头和水泥钱都有一千块钱。” 凌二问,“产权是你个人名下吗?” 老头子笑着道,“那是肯定的,不然我凭啥卖啊?不过我也不蒙你,证明上也就咱现在这四间房,本来是没围墙的,跟左边这几家,以前是一溜排的单位职工宿舍,后来啊,厂子黄了,这些宿舍我们个人买了下来,我把前面位置占了,院子和前面四间房都是我私搭的。 你放心了,十年八年不会有人管。” 他从堂屋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发黄的纸头,摊在桌子上。 凌二看了一眼,不是后来的那种标准的房产证,就是一张土地使用权证明,和房子的产权是一体的。 证明上标注的面积只有85平,和实际实用面积差的太多了。 汪师傅指着墙外面继续道,“你种菜,搭个牲口棚子都行,面积很大。” “是不小。”凌二估算了一下,八间房子加上院子,至少有二百平。 至于产权上的这点瑕疵,他真不在乎,住满三年,等他考大学了,一家子住不住这里还不肯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