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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北城郊外二号监狱正式“挂牌”成立。从关押第一批刑事犯罪开始至今,三十多年过去了,这里逐渐就成了专门关押西北五省重犯的两大监狱之一,在这里能服刑的人员,大都是曾经在社会上有名有姓的难缠人物。 隔着一条人工运河,北城的郊外二号监狱与第三号看守所遥遥相对,互成犄角,如果从天空鸟瞰,这两幢建筑物倒是显得很有气势。 二号监狱坐落在西京郊区数百里之外的荒原上,方圆十几公里内都荒无人烟,且沼泽遍地,每逢大雨,很容易形成大型的泥石流,滚滚泥流一直倾注到下面的人工运河之中,声势骇人,外部条件十分恶劣,正是这个原因,这些被判了重刑的犯人自然成为免费劳动力,只要是条件许可,这些犯人会被成批的赶往险要地段进行劳动改造,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只能算是自己倒霉了。 自山下直达监狱只有一条崎岖不平的公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每当逢年过节,监狱门口都停满了各种各样的名牌轿车,有小弟看大哥的,有亲戚给监狱里狱警、监狱长送礼保平安的,林林总总,一言蔽之。社会上各种贿赂形式都在这个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 贿赂在这里,是合法的,司空见惯,公道与正义?见鬼去吧! 总而言之,与第三号看守所相同地地方就是,只要你有钱,在这里你一样是大爷。是大佬,没钱?是条龙得给我盘着。是只虎得给我卧着。 呜…… 监狱内特有的刺耳警笛声响起,立刻在二号监狱的上空蔓延开来。 负责押送木青山的狱警拉开车门,示意木青山快点下车,刚一下地,木青山习惯性地开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还是三面环山,一面环水,这些警察搞建筑怎么也不来点新意!这样的弹丸之地。我呸!”木青山此刻已是心中大定,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恢复了功力,立刻闪人,只当来度假的了。 “你他妈的,快点!” 狱警见木青山磨磨蹭蹭的样子,职业恶习发作,忍不住伸手推了木青山一把。 对进来这里地犯人。一切尊重与客气都是多余的,当然,如果你有钱有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干什么?” 木青山正处在恢复阶段,对周围的事物相当敏感,这一声怒喝完全是种野兽般的条件反射。 猛然回头,凌厉的目光扫过那名狱警。 这个年轻狱警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由内向外的寒意,他张着嘴,下面那句国骂愣没敢说出来。 这时,另外一位比较年长的狱警也从车上跳了下来,一看这场面,立刻明白这愣头青又胡乱惹事了。 “走吧!兄弟!犯不上跟他计较,大家都是按规矩办事,是不?” 年长狱警如同多年地老朋友一样拍了拍木青山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傻愣在一旁的年轻狱警。眼神的意思很明显。哥们,这里面的水还深着呢!没摸清人家的底细之前。可没那么容易趟的,否则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木青山静静的看了这名年长狱警一眼,没有做声,也不去理会那名吃了鳖地小狱警,举步率先朝前走去,能够感觉得出来,这里的气息比看守所内要阴沉得多,反正自己也无所谓,水来土掩,多想无益。 “小子你要倒霉了,到时候就让你知道厉害。”年轻狱警看着木青山远去的方向,恶狠狠地小声道。 大约十分钟,监狱方面办理完毕木青山入狱的相关手续。 木青山现在所站的这个地方叫做监狱中心广场,比一个足球场大不了多少。上面摆着几个篮球架,还有一些健身设施。监狱里很干净,看来是经常都有人来打扫的。 午后地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不知不觉中,木青山所思考的问题都是围绕着尽快恢复功力方面的修炼。 正在冥思之间,一个身材高大,表情严肃的狱警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份名册,快步走到了众人的面前,朗声念道:“文生,天浩,你们在203号房。下一个,张森,木通,204号……李小山,602号房咦?这不是南楼的房间么?奇怪?” 狱警低声嘀咕了一句,突然抬头道:“谁是李小山?” 木青山愣了一下,随即站了出来。 狱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宣布了一下的其他事情。 “分完房间的,到下一个窗口拿衣服、被褥和其他洗漱用品,不得耽误了时间,等一下还有事情宣布。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过来通知你们。” 包括木青山一起,一行十四个新入的犯人,大家各自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朝狱警所指地方向走去。 一个狭小地通道内,除了木青山静静的站立之外,另外十三个领了生活用品地犯人仿佛昏头昏脑的发晕鸡一样无聊地走动着,议论纷纷,这些犯人早已对生活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只是走道的两旁各自站着四名荷枪实弹的武警,要是这些犯人有越轨行为。立刻就会做出反应。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一个身穿白色衣服地中年妇女走了过来,虽然姿色很是平庸,但是这些犯人过半以上全都双眼放光,木青山站在一旁,甚至听到了吞口水的声音。 “正点,老子在看守所里三个月没有见过女人了。坐牢三月,母猪赛貂婵啊!”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饶是木青山心如止水,也不禁差点笑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