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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一阵清凉,大裤衩子宣告脱离主人。 彪哥两眼翻白,很快就晕了过去。 “这个家伙原来也是个草包。” 回想刚才嚣张的样子,木青山暗暗觉得可笑。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脱换下来,木青山暗暗估量了一下,在距离房门五步左右站定。 “他妈的,去死吧!”木青山毫不预警地吼出一句,仿佛受伤的野兽突然爆发出生命最后的灿烂,最后一击。 啊…… 木青山扮演着彪哥那嘶哑地声音惨叫了一声,首先小跑了两步,随即双脚一蹬地板借力跃起,整个人仿佛一发炮弹直冲外面。 门外两声低呼响起,杀气汹涌。 咚地一声!房门被撞开,木青山成功了。惊鸿一瞥,二名极高极瘦的中年人身法快得吓人,早已分左右两侧站定,堵住门口。 木青山不用看也知道,这二人一定在打量着自己。 为求逼真,木青山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俨然是一副无赖地样子。 “操!有种你等着。老子叫人去!” 门口两人随意之极的打量了一眼木青山背后的犯人编号,低下交谈了一句什么。 木青山明白。这二人已经错误判定自己在里面,就要打算动手了。这一把,自己赌的就的是对方的心理惯性,当然也有风险,如果对方进来的时候,有看过自己地照片之类,那就危险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两名高阶杀手只扫了一眼,满脸都诧异的神色,再难保持原先地沉着冷静,怎么回事?躺倒了一地,屋内没有任何一个能站起来的角色。两位杀手自然分辨得出这些人是真晕假晕,难道刚才被扔出去的那人?见鬼了,中计了! 二名杀手赫然回首,外面早已人去楼空。 “1号。我们上当了。”执行任务时,同伴只以编号招呼,既简短快捷,又杜绝了有效信息的泄露。 “是的,点子有点小聪明,不过我很讨厌这样的小手段。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1号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磨动着牙齿,发出难听的声响。大多数人只有在睡眠地时候才会磨牙,像他这样大白天醒着居然也磨牙人,万中无一。 “1号,你好像已经开始生气了。”2号笑得很难看,能让1号生气,还真是难得的事情,自己经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不要信口开河。”1号闷哼了一声,磨牙声音戛然而止。看来这人的怪僻只有在生气时才会不自觉的出现。 一阵沉默开始。 “我们应该去那里找他?你是记得他的样子?” “样子不可靠。人是会改变的,特别是像这么精灵古怪的小子。他似乎能感应我们身上地杀意,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嗅过他的气味了,以他的头脑,应该会到人多的地方去藏着。” “进来的时候讲好了,牢房里不能动手,人多的地方?一会去饭堂吧!我不信那小子不吃饭!” 还不到关门地时刻,木青山不敢轻易回房,第一,他不想连累陈政,第二,万一被那两人堵在房里,那样的小地方,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禁闭室?木青山突然想到了那间黑暗的小房,四面封闭的墙壁,粗如儿臂的钢闸大门,那里无疑是看守所里最坚固的所在。 “得想办法进禁闭室。” 主意一定,木青山直奔饭堂,眼下正是下午饭的时间,外面还下着连绵的大雨,估计现在正是人头汹涌的时刻。 一号饭堂里疏疏拉拉地站着四名狱警,分四个不同方向守着,荷枪实弹,腰间挂着黑粗军棍,目无表情。 犯人们三五成群地集中在一起,偶尔窃窃私语,个别角落还有人正闷声大笑,讨论的想必是男人之间最感兴趣地共同话题,露骨的色情笑话无疑可以拉近犯人们彼此间的距离。 “乾哥,你点子多,见识广,上过成堆地马子,给大伙们来一个黄段子下下饭吧!这碗里的鬼东西实在难下咽!” 这马屁拍得挺到位的,被众人叫乾哥的汉子蹲在长凳上笑得满脸灿烂,乾哥长得其实跟风流潇洒完全不沾边,脸上的皮肤像橘皮似的,毛孔又粗又大,两三根鼻毛极不老实的从鼻孔里伸了出来,见着他这副长相摆在面前,能吃得下饭才有鬼了呢! 乾哥倒也清楚自己的老本行,凭真本事泡妞是不成的,老老实实地开了一个鸡店,自己当老板,结果……结果就蹲到这里来了。 “你们这些兔崽子,怎就知道乾哥我阅奶无数呢?”众人哄地一声笑,兵熊熊一窝。 “有那个嫖娼时与老子侠路相逢的,亮一颗门牙出来先,大家打声招呼。” 又是一阵热潮,男人们之间关系又拉近了不少。 乾哥倒是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看守所是单色调地世界,大家都没得妞泡,自然就没有俊丑差别,这副模样,鬼见鬼愁,遇神杀神。 “知道乾哥第一次求爱的经历吗?他奶奶的,那女的是天上人间的部长。那个叫水灵,丰乳盛臀。魔鬼身材,声音嗲得流油,老子直接对她说,老子喜欢你,虽然老子很丑,但是老子很温柔!哈哈,偷学的。奶奶的,你们猜她怎么说?” 说到这里,乾哥故意停了下来,这个中间停顿是非常必要地,三秒钟之内,保证有一根烟塞到他的嘴里,乾哥甚至开始慢慢地倒数着:五,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