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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水晶棺棺底,洒满了不计其数的各色千纸鹤,纸鹤之上静静的卧了一个人。白发白袍,棺盖之上平放了一把古朴素雅的长刀,棺壁之上刻画了许多怪异的符号。以五芒星居多。 黑袍老者一副缩手缩脚的模样,浑不见刚才地神威,站定了之后,将手中黑哨向水晶棺顶部那凹进去的位置一掌拍了进去。 棺盖应声滑落,棺盖之上的那把长刀被黑袍老者抢入掌中,就在黑袍老者心头狂喜的刹那,从棺木之中伸出一只手掌,白净之极的手掌。后发先至,堪堪握上了长刀地刀柄。 黑袍老者向后疾退三步,只觉得手中一轻,再低头看过,发觉自己手上只抢到了个刀鞘而已。 黑袍老者口中含糊不清的低吼道:“剑。我的!” 刀光如花朵般绽放,只一闪。水晶棺被四分五裂,五颜六色的千纸鹤洒落一地。 那白发白袍的棺中男子已站了起来,仿佛才睡醒一般,迷茫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黑袍老者在一边站着,手里紧紧握着刀鞘,嘴里发出胡胡的声音,似乎极不服气,却又不敢上前。 一袭白袍地白发男子看了看四周,然后将目光锁定在黑袍老者身上,也不言语,用刀说话! 反手一刀斩出,一道丈许的雪亮刀光直劈黑袍老者的面门。这一刀来得好快,强盛的刀风将地上的千纸鹤尽数卷起,漫天飞舞的纸鹤如梦如幻,煞是好看。 美景虽然幻妙,可却是能要命的,黑袍老者出于本能的感觉到了危机,将手中地刀鞘舞得如风车转轮一般,道道刀芒凝而不散,护在身前。两股刀劲对冲之下,台上发出一连串爆响,黑袍老者被震得后退了数步,好似他很惧怕这白袍人似的,转身就走,不战而逃。 白发男子也不理会对方的离去,而是将长刀向天而指,做抵天状,身体自内而外不停的迫发出层层刀气。 奇事出现了,那散落在地上的千纸鹤有若变活了似地,纷纷自行从地上飞起空中,好像是被那柄古朴长刀吸附过去一样。 每只千纸鹤一沾到长刀,翅膀上的颜色便自动褪尽,每多一只千纸鹤褪色,白袍男子身上地气息便增强一分,刀上吸力就更大一分,纸鹤们飞旋而来的速度越来越快,白袍人的满头白发也随着纸鹤们起舞般的迎风飘扬。这一幕既显得诡异莫名的同时,偏偏又曼妙好看。 李墨渐渐的恢复了知觉,体内好像有股不安跳动着的莫名力量在忽闪忽现,头脑很清醒,力气也慢慢的恢复了,李墨略一使劲,竟然一骨碌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低头看了看胸口的枪伤,居然连血迹都没了,只是在弹孔的位置多出来了个焦黑的小黑点,再抖抖手,抖抖脚,发现身上刚才被黑索剑所伤的位置竟然也全好了。而且通体说不出的舒畅,举手投足之间,处处充盈着力量。 楚雪莹正泪眼迷蒙,仿佛看到了一道不真切的身影,似曾相识,揉揉眼,不敢相信的奇迹出现了,李墨已笑眯眯且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李墨虽然不太清楚自己会活过来的原因,不过他却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体内生的变化也能大概的感觉得出来,笑了笑,上前拍拍楚雪莹还在抽动着的香肩,笑道:“怎么?讨厌鬼又回来了。你不高兴?” 楚雪莹哭得跟个泪人似地,一把扑入李墨的怀中,失而复得的这种心情,相信每个人都能理解,一切是那么的突然,先是思念了很久的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就是自己一枪打中他的胸口。现在是他居然又活过来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来得太快,楚雪莹生怕下一秒钟还会再出现更戏剧化地情况。 终于在这一刻,女孩子天性中的软弱终于还是全数爆发了,只要抱住眼前的他就好,紧紧的抱住。一秒都不要松手。 李墨心中生出微妙的感动,感受得到,雪莹此刻抱紧自己地同时,传达过来的是怎样的讯息,低头看着怀中玉人的脸颊上。泪痕未干。 有人肯为自己落泪,为自己而伤心,李墨的心中偷偷闪过一丝小小地喜悦。有种被关怀的感觉,恋爱中的感觉,这就是被爱地滋味吧。李墨感到浑身轻飘飘般快乐的同时,也更加搂紧了怀中的女人。 “举起手来!全都不许动!”喇叭里传来威严的男中音,李墨抬起头,不知从几时起,舞台之上已被武警重重包围,台下的数万传销队伍被驱赶走了大半。一整队的武警从传销队伍中穿插了进来,包围住了李墨等人所在的高台。 之前那些演讲的高级传销份子,包括现身说法地那些所谓成功人士,全被一一指认,逮了个现行。而此次大会的举办方一行人等。包括那奶声奶气的主持人,均被武警团团围住在这台上。 李墨轻轻拍了拍楚雪莹的肩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楚雪莹仍不肯起身,只顾伏在李墨的肩头小声抽泣。 李墨笑道:“楚小姐!再哭地话,脸上的妆可就都花了!” 楚雪莹一边朝自己脸上摸去一边娇声道:“胡说,我脸上又没化妆!” 李墨手搂着楚雪莹地纤腰,刚想再说几句逗趣的话儿,突然间身体感应到了空间内节奏的极剧变化 顿时,李墨的眼中电光大盛,无数细小的电劲在体内呈无规则跳动。这时武警们已差不多完全控制了台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