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全世界都以为我会驱鬼在线阅读 - 第197页

第197页

    虎头男趁着空隙冲边上的手下道,“把人给我摁了。”

    那几人身上也都带了伤,不过动作也都还算麻利,三两下就撇着胳膊把人给擒住了。

    刚那一下正好砸在宋男右肩的蝴蝶骨上,疼劲儿这会儿都还没有缓过来,他觉得就算骨头没断,估计也离断也不远了。

    “老实了没?”虎头男提着木块瞪着宋男,“早他妈让我这么砸你两下不就完事儿了,非得弄得大家都这么累。”

    “谭诗佳让你怎么弄?”宋男喘着粗气,咬了咬牙问。

    “得麻烦你在床上躺半个月了。”虎头男说完冲边上站着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跑过来冲宋男腿弯就是一脚,宋男一个不稳跪了下去,身后撇着他胳膊的那俩人将他往地上一推,抬脚就踩在了他后背。

    这一脚正好踩在刚刚被砸的那个位置,疼得宋男没忍住又喊了一声。

    虎头男提着木条走向他,说了句‘对不住’便举起木条朝他右腿砸了下来。这一刻,宋男几乎望了后背传来的痛感,整个神经都因为虎头男的动作而绷得死紧,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虎头男举起的木条,想象着木条落下来后的疼痛,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等了大约五六秒,木条却迟迟没有落到腿上,宋男抖着眼睛慢慢睁开,便见原本围着他的几个人都不见了,就连后背上被踩着的触感也不见了。

    难道刚刚的一切只是自己做了个梦?

    宋男下意识抬起右胳膊反手往后背上摸了一把,指尖还没碰到后背就感觉到了疼,看来不是做梦了。

    可人呢?

    他曲着腿从地上爬起来,隔着十来米的距离看到了虎头男等人以不同姿势躺在远处,一个个躺在那儿悄无声息跟死了似的,而距离他们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静站一旁,神色冷肃。

    “峯樾?”宋男不确定的出声。

    峯樾侧头朝他看过来,两人明明隔着好几米的距离,可下一秒,峯樾就出现在了宋男跟前。他脸上的表情依然带着几分冷意,说出来的话却带了几分柔和的关怀,“还好吗?”

    宋男惊讶于刚刚峯樾向自己走……确切的是飞过来的速度,张了张口一脸呆滞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有哪儿受伤吗?”峯樾问。

    宋男拧了眉,动了动胳膊,“后背。”

    “先上车吧。”峯樾说,“这儿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宋男点点头,他其实挺多疑问的,比如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比如你刚刚那速度是怎么回事?

    可他都忍住了没问,一是峯樾刚刚救了自己他问这些不大合适,二来他后背实在疼得厉害,也没什么心情去了解这些。

    “自己能走吗?”峯樾又问。

    宋男点了点头,“腿上没伤。”

    他的脚刚刚只是被人踢了一下,但并不会影响走路。

    峯樾没再说话,点点头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走在前面,示意宋男跟上。

    宋男走了两步,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确定这样没事吗?”

    “明天早上就醒了。”峯樾头也不回的说。

    宋男惊得瞪大了眼,明天早上???

    “知道他们为什么追你吗?”峯樾边走边问。

    宋男原本想说这事跟谭诗佳有关,可话到嘴边又及时刹住了车,他中午才跟峯樾说了那样的话,这会儿人家又赶过来帮了自己,要再说谭诗佳的话,势必还会需要他帮忙,宋男下午之所以去培华路找汪顺权,目的也是快速解决这件事不让峯樾插手。

    “不知道。”宋男斟酌良久的道。

    峯樾显然不信,但也没有多问,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路边,因为这段路施工,所以宋男的车虽然插着车钥匙,但车却还好好的停在路边。

    “车门它自己坏了……”宋男看到车的时候下意识回想起了自己那帅气的一脚,条件反应的说谎。

    废话,真要他来赔的话估计得动用他爹留给黄弟文的遗产了,宋男是个视钱如命的人,逃命还不忘带着自己几百块的现金,更何况是一辆豪车的车门。

    何况峯樾不是有保险吗,他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

    峯樾没有揭穿他,就着路边的灯光看了看宋男的脸,宋男除了嘴角和眼角有一处淤青外脸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脑袋后面扎着的头发估计是在打架的时候给弄散了,五颜六色绕着脖子,裹着一身灰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有些狼狈。

    峯樾眼一措,脑内莫名闪过一道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着一身素衣,长发被风扬起而不自知,手背上血迹斑驳,指尖捏着一团被血染红的布,正一脸焦急的给身下的士兵止血。

    宋男被峯樾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感觉有点儿尴尬,他摸了摸鼻子,抬手将裹着沙石灰的T恤往上撩了撩,背过身冲峯樾道,“你帮我看看后背,就右边蝴蝶骨这块儿,我怎么感觉跟针扎似的疼?”

    峯樾的思绪被宋男的说话声打断,不得不被迫将视线转到了他背上,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到宋男后背紧挨蝴蝶骨的位置有一道长长的划痕,划痕边沿微微有些红肿,边沿处还有血迹未干,而被他随意撩起来的T恤上也有一道长长的红痕。

    “流血了,”峯樾边说边从西装口袋里掏了张手帕出来,边抬手探试划痕边沿的血迹边道,“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口子挺长,深不深目前还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