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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搂着原启的腰而原启揽着安远,他们好像都忘记了屋子中还有别人,直到那个人坐不住了一般的动了动。 原启转头他眼中的红色已经快要消失不见,他的声音也恢复了冷静,他问青烟: “可诊出了什么?” 青烟僵住,她连这位公子的手腕都没有摸到怎么可能诊治出什么。方才屏风后二人的话她听到了,可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知道屏风后面有一个是安王,所以青烟说话小心翼翼的,她道: “方才我没有摸脉不然公子你再伸一下手?” 原启听后执起安远的手腕又送了出去,这期间竟然也不去看安远的脸色。安远挑眉倒是没有说什么,他看向原启的时候是笑着的但是转向青烟的时候笑已经不见。 青烟伸手搭脉没有用多久就得出了诊断结果,但是却有些不想收回手。直到那位公子再次问,青烟才将手收回来道: “也中了毒。” 原启垂眼道:“能治好吗?” 青烟揉了揉耳朵这个声音太好听了,也因此她好心疼这个男人,她道: “公子与安王所中之毒是同一来源,如今应该是失去了味觉。另外腿上旧伤复发,如不好好医治可能会残疾。” 安远收回了手,他托着腮看着屏风前面的姑娘问道: “你也能治?” 那个姑娘似乎更犹豫了,不过最后还是说能治。安远听后桃眸眯起,他舔了舔嘴角才问道: “姑娘师从何处?” 青烟心中有些紧张,因安王的声音、也因心虚怕安王发现了什么。 “师父经年隐居山林,安王恐怕没有听过家师名号。” 安远听后一笑他伸手要去拿茶杯,而有一只手先他一步替他端过来并且凑到了他的嘴边。安远没有喝茶而是抬头看向原启,原启也回视他。 安远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原启的情绪终于正常了。他舌尖划过杯沿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原启,见那个人喉咙上下滚动才满意了一般的垂眼喝了一口。而剩下的则被抱着他的那个人咕咚咕咚几口饮尽,抱着他的手臂更紧了。 安远看着屏风前面忐忑不安的小姑娘,桃眸之中暗光闪过。他笑着问道: “哪座山?” 青烟的脸都僵住了,她上哪儿编座山出来?这套说辞她用惯了,第一次见到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可她面前的人是安王,她不回答都不行。青烟磕磕巴巴开口: “不方便透露。” 安王的笑声在屋中响起,听得青烟腿肚子直打哆嗦。 “姑娘别怕,即便本王知道了也不会去掘坟。” 青烟傻住了:掘坟? “呀本王说错了,是搜山。”安远一瞬不瞬的盯着青烟,好似已经看透了这个年轻的大夫一般。 “如此医治便从明日开始吧,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去该去的地方。下去吧。” 这句话没有让青烟精神放松反而更加的紧.绷,什么该去的地方?为什么总感觉这五个字不是什么好词呢?然而开门声音已经响起了,有人将她拉起来带了出去。 青烟在跨出门槛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屏风,她的心中有些遗憾:如果能知道屏风后另一个人的身份就好了。可以与安王坐在一起的,身份应该不低吧? 安远转头看向原启:“最后这个大夫陛下可满意?” 原启伸出指尖触.碰安远的嘴唇回道:“若能治好你。”我便满意,若是治不好我便不满意。 因为青烟通过搭脉便能得知病症,原启暂时让她做几位大夫的领头。而安远筛选掉的那个大夫也被原启留了下来,这十个人会在明日被送入皇宫之中。等他们抵达皇宫之后便会知道自己被骗了,治好了或许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若是治不好可能就再也走不出皇宫了。 现在他们的陛下以及安王,并不打算将自己的病症公众于世。 安远本打算选定大夫便回自己的王府,但是因为味觉之事被原启发现了所以就没提这回府之事。总而言之便是……心虚了。而原启接下来所做之事更是让安远心惊,原启的胆子变大了。 早朝时,几个侍卫抬着步撵直接入了朝堂。大臣们是震惊的,但是跟在安王身边的是三宝公公他们还能不明白吗?这安王被抬起来是得了陛下的许可的,大臣们心中不是滋味。 今日陛下总是往安王府赏赐东西,听说还去安王府看望过几次,如今竟然纵容安王这么上朝。 “陛下,安王这般不妥。” 有耿直的大臣实在无法忍受,便站出来反驳。安远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给那个说话的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摆弄着自己的玉佩。他本不想来,这朝堂离了他照样转,可是原启却非要将他抬来。 原启坐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他的视线从安远的身上移开落到这个提反对意见的人身上: “如何不妥?” 从原启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大臣便也如实开口了:“臣说此话并不是对安王存有偏见,只是已过花甲之年的秦太傅都是站着的,安王小小年纪怎么……” 原启看向秦太傅的位置,老师称病今日都未来上朝。他再将视线移回到这个官员的身上,此人是他的人。 “尚书觉得孤为何会允许安王这般?” 新上任的礼部尚书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他是陛下的人则要拥护陛下。朝堂是极威严之处,这里只有陛下能坐着。无论因为什么原因,他觉得陛下都不该同意安王这般出现。有损陛下威严更助长了安王一派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