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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太傅还说要和本王叙一叙,怎么如今又是一副从未见过本王的模样?本王与太傅到底是相熟还是不相熟?” 安远抬脚朝着秦睿走来,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踏着火焰,给人一种脚踩地面发出的不是“哒哒哒”而是是“嘶嘶嘶”的错觉。 秦睿被安远的气势镇住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面色难看。他看着安远慢慢的朝着他走近,直到二人面对面的站着。 安远低头凑到了秦睿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别来无恙啊秦相。” 秦睿瞬间变脸、瞳孔收缩、面部扭曲,他抬头之时安远……不!原安竟然已经走出去了很远。 原安!秦睿咬牙切齿,果然是你!他还在想为何一个少年郎可以五年时间叱咤朝堂耀武扬威,而且还名叫安远。原来!原来是逸亲王回来了。 他到底用了什么秘法?礼亲王又为何帮着礼亲王!礼亲王是个傻的吗,当初可是原安害死了他! 秦睿扶额头疼的很,他忘了忘了这个世界原礼还活着,谋逆死了的人变成了逸亲王原安。 秦睿又突然绷.紧了身体,不对!还是不对!这个原安是他世界的原安!他本来世界的原安!不是这个世界死而复生的原安! 秦睿面色阴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由于想到过于专注,没有注意到有个胖子悄咪咪的从他身边溜过然后追着安王去了。 三宝腿都甩成风火轮了才勉强追上安王,瞬间热泪盈眶挥着小手绢扑了上去: “安王,陛下邀您享用午膳。” “唉吆!” 三宝狼狈倒地,回答他的是安王的那匹骏马。后蹄子一蹬,差点把三宝踹出去。而安远已经骑着马消失在了宫门口,不知道去了何方。 三宝揉着屁.股哭丧着脸爬起来,待会可怎么回去跟陛下说啊!幸好他躲得快啊,不然那马蹄子就尥他身上了。这安王也太狠了! 三宝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秦太傅,结果秦太傅似是神游了一般他行礼都没有回应。三宝挠了挠头回去将看到的说了一遍,而原启则陷入沉思。 这不知不觉的年关就近了,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安王一直称病未早朝。秦太傅曾经登门拜访过,却连门口都没能迈进去。有人说安王太过张狂了,但是熟悉安王的人都知道,安王每年的冬天都这样。而今年已经算是勤快的了,大雪天的还和陛下去了一趟安城。 说起安王与陛下二人,近期可是有太多能说的了。这安王病了,陛下几乎日日赏赐东西到安王府。这金银珠宝字画美酒,什么珍贵什么稀罕赏什么。众人对于安王和陛下之间关系的缓和表示懵逼,说好的针尖对麦芒呢? 本来想要找安城回来的官员打听打听,结果这些人嘴严实的很。那是……宁可绝交也不秃噜半个字啊!于是他们更好奇了,抓腮挠肺的啊! 年关近了京城的街道上也就更热闹了,这是大雪也无法阻挡的热情。安王中毒的事终于在京中传播开了,安王重金寻求名医。且若是能帮助安王解了毒,安王还可以帮他实现一个愿望。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权势滔天的安王啊!京中的大夫排着队去尝试,想要将安王给治好了。然而他们连安王的面都没有见到,病状全是安王府的老管家口述然后让他们开方子。 这怎么治?好歹搭个脉吧?他们不知道安远这么做其实是在筛选,筛选出优质的再将原启喊来。 今日又有两个大箱子被抬入了安王府,门口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 这陛下又给安王赏赐东西了,听说安王平了安城叛乱呢! 何止平了叛乱啊!还救驾有功呢! …… 此时安远正躺在温泉之中,有两个老内侍正在水中给他按腿。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在忍疼,手中还拿着一壶烈酒。 他仰头喝了几口随即皱眉,手一扬酒壶便碎在了地上。两个老内侍没有半点反应,继续按.揉。不是因为他们不害怕而是因为他们压根听不到。 碧绿的泉水之中漂浮着红色的花瓣,显然是梅花。此处的温度很高,雾气挡住了周围景色。 远处有脚步声音传来,第一道很轻,后面两道略沉。有一个侍卫走上前对着安王行礼,随即凑到安王耳边道: “陛下又送来了两箱。” 安远皱眉:“为什么抬到这里来?” 侍卫缩了缩脖子,今日安王心情不太好。“三宝公公说,这箱子必须王爷亲启。” 安远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随即动了动腿。老内侍松手,他站了起来。披上外袍,他赤着脚走近了白雾之中。他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跛,额头也有细密的汗珠,不过他的嘴角翘的很高。 安远走到了两个大箱子面前,手指在上面敲了敲。随即他动作一顿,耳朵凑了上去。 “嗷嗷嗷嗷嗷!”放爷出来! 某只毛茸茸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安远一愣随即笑了。他抬手侍卫将钥匙奉上,箱子被打开。 “嘤嘤嘤。”你们竟然把虎关箱子里,太虐待虎了。 小东西咬着爪子翘着尾巴嘤嘤哭,感觉自己被抱起来之后还打了个嗝。在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后,又瞬间炸了毛。 “吆……刚好饿了。”安远恶趣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