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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神罩如今已成为一处永久性的洞天福地道场,是人世间接待昆仑仙境各派来访修士的前哨站,不仅与淝水知味楼一样有昆仑各派弟子值守,同时也有昆仑仙境中各大宗门弟子驻守,有很多拜访人世间的妖王也曾去过那里。 可是“惊门”不同,洞天世界就在神器之中,展开之时可以出入;收起之时,便可以随身携带那神器中的洞天世界。它还有更神奇不可思议的地方,洞天空间本身是有限的,就是那么一座城郭,但它的范围却是没有边际的。 走出洞天中的实景范围之后,所见便是一片迷茫,若是依心念去化转,也能看到各种景物的出现,但那就是真真切切的身入妄境了。可是祭炼与掌握这件神器之主,却可以在这片洞天中凿建真正的人烟景象,携入天下山水灵枢。有朝一日,若他有出神入化之能,那么这些景象也有可能会成为新的门户,经过这些门户,直接就能从神器洞天中走到人世间相对应的地方。 淝水知味楼中有一座惊门大阵,履谦运转阵枢推门,曾直接将春村送到了逍遥派的别有洞天中,其实淝水知味楼的惊门大阵还有很多门户,可以将人送到不同的地方。这几乎就相当于穿行于色界的神境通了,就算是出神入化的高人也未必都有这等本事。履谦能将春村从知味楼直接送到别有洞天,不是他有这个本事也不是春村有这个能耐,而是惊门大阵的玄妙。 而这件神器名字就叫‘惊门’,洞天本身就包含惊门大阵。凿建神器洞天的新门户并不是没有条件的,它很难,必须是祭炼这件神器之主,在人世间相应的地方修炼御神之道,并以御神之念在神器洞天中凿建同样的灵枢景致。 打个比方,在长城修炼御神之道,又在神器洞天中以御神之法凿建长城,并不是建成了这样的景物便能打开这样的门户。具体的方法,还要在那个地方展开神器、形成灵枢感应,耗费大神通法力也不一定能成功。必须是神器之主亲自施为,将人世间的景致在元神中展开纤毫毕现、巨细无遗,从而在洞天世界中也如此凿建。这一点可以说太难了,绝对是最高明的手段与最笨的功夫。 但无论如何,得到这件神器便等同拥有另一个世界,而且还可以从这个世界中穿行天下。此刻远在天边的成天乐,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乔散人所说的“惊门”,就是他那幅神奇的画卷,而那画卷山河将来竟可神奇如斯! 假如到了那个时候,这幅画挂在苏州万变宗,展开之后它其实还是墙上的一幅画,但可以成为万变宗弟子出入的小洞天结界,洞天中自有另一座姑苏城。 也许有人要问了,假如成天乐将来打造新的门户成功,比如它可以通往杭州的西溪湿地,那么訾浩在万变宗进了画卷世界,成天乐于画卷世界中开启这道惊门,将訾浩直接送到西溪湿地去了,既不用坐高铁也不用打出租还不用买门票,方便快捷、节约高效,所耗费的就是大神通法力,那么訾浩怎么回来呢? 答案很简单,出门坐车从杭州到苏州,如果没带钱的话,就自己走回来吧。那扇门门看上去是单向的,因为訾浩本人并无这等大神通,只是借助不可思议的神器妙用,当他离开这件神器中的洞天世界之后,自然也不可能再施展此等妙法了。 只有一种例外的情况,那就是神器之主、成天乐本人,只要是已开通的门户,他都可以直接往来穿行。也就是说,哪天成天乐去了杭州西溪湿地,而画卷仍展开挂于万变宗中,成天乐没钱买高铁票了也不想飞,可运转更强大而不可思议的神通法力,消失于西溪湿地,于相同的地点直接再进入画卷世界,然后从万变宗的墙上下来了。 假如那洞天世界中还有另外的门户,比如通往大别山,成天乐也可以从画卷世界里再出门直接到达大别山。这看上去倒是很轻松惬意,但他的神气法力能否承受,就是说不准的事情了。 乔散人以神念向乔彩凤解释‘惊门’之妙,当然不可能用成天乐举例子,他也没告诉乔彩凤“惊门”其实是一幅画卷,只是讲了这件神器种种不可思议之处。 乔彩凤听得是目瞪口呆,过了好半天才说道:“惊门?我听说西方一神教之修士会搞一种非常复杂的传送阵,其实那不过是空间法术而已,耗费他人所注入的法力甚巨,乃得不偿失之举。听说还有一次性的空间传送卷轴,类似于符箓之道,也要耗费高人的心血凝炼,然后有坐享其成之便利。可你说的这种神器,我根本就没听说过,它怎么可能打造成功?不仅拥有那么广大的小洞天昆仑结界,还能打造可通往天下的惊门大阵,神器之主可自由穿梭于世间,你骗小孩呢!” 乔散人微微一笑道:“以你我这等修为,还会打诳语吗?实话告诉你,我亲眼见过它。” 乔彩凤晃着脑袋盯着乔散人看了半天,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花样来,最后才说道:“我还是不信,天下不可能有这样的神器!” 乔散人反问道:“众妙飞舟也令人不可思议,它不也打造成功了吗?就在眼前,有什么信不信的?” 乔彩凤亦反问道:“打造众妙飞舟,自有我的妙法,我知道它的玄理如何,虽然能成功万分走运,但并非不能相信。可‘惊门’不同啊,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世间?” 乔散人微微一笑道:“你这艘众妙飞舟,名义上用了八大妖王收集的天材地宝,但那些都只是添头而已,其真正的核心是一艘桃核舟,古已有之的仙家神器。你以之为基础,才能打造出众妙飞舟,我说得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