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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懂你们黑星的拍卖行。 解开了这名向导身上的束缚,介于自己身上也没带什么食物,更没有就地取材的条件,考虑了一秒,但是让对方在地上先躺着,自己则打开了刚才帮忙把人放下来时发现的暗门。 这扇小门和周围的墙壁同色,也没有把门,若非刚才靠近,还真发现不了这里还有扇小门。门上没有锁孔,没有标识,光滑的如同镜面,谢旸推了推,没推动,又将手掌贴在上面试探着左右平移。 门开了。 不大的空间里满是金属的冷感,长方形的药剂台上零碎的堆积着一些试剂滴管,大多数容器内空空如也,只有少数几个药剂瓶里盛有液体。 谢旸下意识的环顾了一圈各个视线死角,并没有发现摄像头的存在。走到药剂台前,拿起其中一支装满药剂的瓶子看了看,高级精神力稳定剂。 有了这个,两生花相比之下也没那么重要。还有两支信息素诱导剂,这种被帝国明令禁止,但谢旸已经在星盗手上吃过亏的药剂,出现在这里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最后,谢旸的目光落在了被单独固定在架子上的瓶子上。浅金色的药剂在周边药剂的陪衬下,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以损害精神力为代价的短时间内提高自身等级的特化药剂。但将其拿入手中细看,就会发现这种清澈剔透的铂金色和常见的浅金色不同,明明是纯粹的单色,却有着无数细碎的闪光流淌,如同银河里的星辰,形成了一条璀璨的流砂河。 这是一种单看外观,就足以吸引人所有注意力的美丽药剂。 一如谢旸记忆中的模样。 不,比那时更让人惊艳。 谢旸垂眼看着手中的浅金色漩涡,或许他应该感到荣幸,传说中早已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的觉醒药剂,一再的出现在他的世界。 屋里只有这一支觉醒药剂,但谢旸也不敢断定整个拍卖行就只有这一支觉醒药剂,他很快的想到了顾延之,这里会是他的另一处窝点吗?无人管辖,帝国鞭长莫及的黑星对于那些人来说的确是一个高度自由的理想园地。 只要一想到已经有觉醒药剂从拍卖行流出去,谢旸便忍不住心头一跳,飞快的将这支觉醒药剂收进脖间的空间钮内,开始查看起那些空了的试管。 谢旸曾经试着自己还原过自己被注射过的觉醒药剂,已经大致复原出了大致配方,但因为没有手上样本,只能依靠记忆与自己的实际情况来进行模拟,无法完美重现。 容器内并非没有一点残留,但都不是觉醒药剂。翻拣间,忽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出屋子,到到外面还躺地上迷糊着的向导身边,拉起对方的两只胳膊,掀起袖子检查,没有发现编号,想了想,又看了眼后颈与肩膀,仍是干干净净的。 可能只是他想多了,这只是一个被拐卖到黑星的普通向导? 这么想着,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正思索间,耳边忽然响起了说话声。 “就是这儿了,少爷。” 干瘪男人第一个从打通的屋顶钻出来,定睛看了看眼前,当即向身后报告。边说边跳下来走到一边,好让后面的人从密道里走出来。 看了眼比自己想象中简陋不少的房间,邵棠挑了挑眉,目标明确的走向药剂台,根本无需动手,从仅存的这支药剂的颜色上就能分辨出自己此行的目标并不在此列,不禁面色一沉。 “你确定那东西在这吗?” “千真万确啊!”没想到邵棠会是这种反应的干瘪男人一愣,急忙道,“其他的都出手了,就最后一支留着,谁也没给,就放在保险库里啊。” 邵棠闻言,面色越发难看,往边上退开半步,示意人自己看,“那你告诉我,东西在哪?” 干瘪男人不是药剂师,当然不能光凭肉眼就看出药剂间的区别,但他又不是色盲,台面上有没有金色药剂还是会看的,这么一看,冷汗就下来了。红的有,蓝的有,橙色的也有,偏偏就是没有浅金色的。 “这……”干瘪男人急的满头大汗,“不可能啊,今天就是拍卖会,一大早的他们可能会检查仓库啊,我们的人没消息递过来,那说明早上的时候那东西还没出事,不然早闹开了。” 这倒也是,邵棠拧了拧眉,疑心自己一行过来黑星的事是否走漏了消息,又觉得此前与拍卖行接触都不是自己亲自出面,后者应该并不认识自己。还是说,其实觉醒药剂早就被转移了地方? 思忖间,忽然觉得余光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邵棠一愣,转过脸仔细审视着那堵墙面,很快就发现了那条本不该存在的缝隙。 这扇暗门不是常见的推拉式,而是移门,谢旸从里面出来时顺手一带,并没有将暗门完全合拢,还留下了一条细缝,两边又都亮着灯,若非邵棠仔细,一时半会还真发现不了。 外间,谢旸听见里面传来说话人,就架起那名向导,准备开溜,只是在离开前听出了邵棠的声音,又回想起不久前在地面上听见的略觉熟悉的声音,思及对方与顾延之的师徒关系,这一走神,便慢了一步。 邵棠打开暗门,空旷的过分的房间里,散落在地的锁链与皮带尤为显眼。他与谢旸不同,清楚的知道拍卖行拐卖来的向导都被集中关押在别的地方,故而现在看见这些明显只能囚/禁一个人的锁链,他的思维奇异的和刚才的谢旸同步了——如果觉醒药剂之所在不见,是因为已经被注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