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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不管我!”她颇为理直气壮。 他无奈道:“我那锅粥是留给你白天吃的,猪啊你,一顿全没了。” 丫头撇撇嘴,没搭茬,对自己的饭量特心虚,转移话题道:“双喜到底怎么办啊,要不咱再买一对儿?” “不用了,我看剩下那条还能活,先养着吧。死的那个,我想埋花园里。” “别埋啊!” 范小爷忽往上挪了挪,歪在他脖颈处,呼呼地吹着气,十分期待,又十分愧疚地问:“哎,你说锦鲤好吃么?” “哈?” …… 《蓝宇》的进度已经到了三分之二,绝对可以按期杀青。 这剧本对小说的还原度很高,某些敏感的段落都没改动,比如有一场是捍东开车去找蓝宇,背景就放在了多年前的那个广场血夜。 当时褚青坐在车里,二十名群演扮着的学生,骑着自行车哗啷啷从身边疾驰而过。小巷子的老墙上涂满了红惨惨的染料,路灯萧索,夜色寂灭。 许是被气氛感染到了,他的情绪瞬间爆棚,仓皇,恐惧,急匆匆的只想逃窜干净。刘烨跟他差不多,也吓得不行,两人在镜头前紧紧相拥,状态特别到位,真如死里逃生。 甚至待《蓝宇》上映后,很多人分析它之所以被禁,不是因为同性恋题材,而是阿关较为写实地还原了这段情节。 不过,谁知道呢…… 总之,拍这部戏,堪称褚青最糟糕的一次尝试,无论虚假还是现实,都混乱得很。戏里,他一会要爱男人,一会要爱女人;戏外,他一会要哄女人,一会又得躲着男人。直搞得身心俱疲,压力倍增,失态的跟丫头吵架、醉酒,估计也有此方面的影响。 幸好,月底的时候,他终于得到了几天休整的机会。 1月23日,除夕。 剧组照例放了假,初四重新开拍。关锦鹏原本不想回香港,趁着空闲工夫把完成的带子理一理,但张永宁瞅他着实太累,硬给撵走了。 今年的春节,大概是褚青过得最舒坦的。 范爸范妈早早就备好了一切吃穿用度,连年夜饭都不用他搭手。俩老的在厨房忙叨,俩小的在客厅看电视,顺便带孩子。 他也不像前两年那般扭捏,大大方方地把自己当家里人。有长辈,有同辈,有晚辈,热热闹闹的,这才像个过年的样子。 “我妈说一会给你压岁钱,记着接啊。”范小爷上完厕所回来,忽然神经兮兮道。 “她告诉你的?” “不是,我偷听到的。啧啧,两千块钱呢!给我都没那么大方。”她极其嫉妒。 “我都二十五了,还给什么压岁钱,我可不要。”他汗道。 “傻啊你,白给的还不要!” 范小爷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训道:“你第一次在我们家过年,才有这待遇,以后谁还惯着你,拿着!” 褚青简直无语,真想问问范妈,这熊孩子是你亲生的么,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哎,那等会拜年,我,我……”他似想起件事儿,莫名变得很纠结,支支吾吾道:“我该叫什么?” “什么你该叫什么?”她没听懂。 “就是我,管你爸你妈叫什么?” 丫头顿时翻了个白眼,哼道:“干吗,你这就想进门了?” “当然想了!” 褚青没否认,拽过她亲了一口,笑道:“说真的,到时候你可少要点彩礼,我这没爹没娘的苦孩子,娶个媳妇儿多不容易。” “滚!你变态啊,我才二十。”她挣扎开男朋友的搂抱,低声吼道。 “二十不小了。” 他见女朋友有炸毛的趋势,立马改口:“那你打算什么时候?” “呃……”丫头瞧了瞧他,脸色隐隐的不太自然,斟酌道:“起码,起码得等咱们混出点成绩来吧。” 话音方落,就见男人的眸子细细地暗下,忽觉着心虚,忙抱住他胳膊蹭了蹭,撒娇道:“哎呀,我也没说不结,就是太早了么。” 褚青揉了揉她的头发,弯弯嘴角,却没回应。 他了解女朋友的心思,无外乎就是想当大明星,想风风光光地走一遭潇洒人生,然后再考虑婚姻问题。 反正他是觉得,两人结婚的条件已经足够了,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既然范小爷还想缓缓,拼一拼事业,那也没啥可矛盾的,都是合理需求,就等呗。 自己也等得起。 第二百零二章 痛哭 春节后的北京,下了一场大雪。 今年,哦不,也许应该说这个冬天,雪花似乎特别的少。街道平整,衣裳好看,人也干净,戴着毛线帽子,望望嫩白的太阳,哈出一口气,心情欢快,却始终存了点遗憾。 关锦鹏盼这场雪太久了,以至于欣喜到失态,生怕化了,第二天便急匆匆地带着剧组,到了城市边缘的一座小公园。 今日的两场戏,都在这里。 捍东因为牵扯到轰动一时的“远华案”,而被关进监狱,有判死罪的可能。蓝宇把他当年送给自己的别墅卖掉了,跟他家人一起,凑了三百万疏通关系,给救了出来。 距两人初见,已经过去了十年。捍东也终于明白,最爱的人始终是蓝宇,准备要一块好好地生活。 园内,堤岸。 剧组人员绕着一张长椅架设镜头,椅子两侧各栽着枯树,不远处是垒砌的方石,方石下,则是冰冻的死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