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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对这个男人平日那副懒散又沉闷的样子太熟悉,忽然看到他化身嘴炮情圣,丫头一点都不感动,只是觉得很逗逼。 他这种黑历史可不多见,当然要牢牢记着,以便随时拿出来嘲讽。 “好了,这是我这辈子讲的最肉麻的一句话。”褚青咳咳嗓子,大声道:“金锁,你到底要不要嫁我?” 林心如掩着嘴悄悄一笑,苏有朋眼睛里也在跳动着狗血的小火苗,最过分的是赵薇。 “啊哈哈哈!” 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笑场了,又跺脚又拍手,咋咋呼呼道:“金锁,你怎么说?你快回答人家!” 范小爷抿抿嘴,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装作娇羞无限,道:“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给他骗走了,就对了。” …… “嗬!” 褚青搓了搓后脖子,刚被服装师折腾得一身白毛汗,心有余悸,丫从来没穿过这么难穿的衣服。 刚出换装间,就看着赵薇和林心如正在门口打晃,奇怪道:“你俩干吗呢?” “哈哈!” 赵薇一看他就咧开大嘴笑,伸手把他的帽子摘了下来,道:“你不戴那帽子还好点,戴上就跟一地主老财似的。” 褚青很无辜,道:“我也不想戴啊。” 话说他这身行头,上面是绛色对襟马褂,下身宽腰长裤,两股绸带在胸前交叉,留着别大红花用。 这都好说,唯独那个帽子,正经的瓜皮小帽。 真的是小帽,只能将将扣住他脑袋顶那一圈,离远瞅还以为留着个盖儿头。服装师说没有更大号的了,褚青才不信,丫根本就在故意坑爹,他甚至怀疑就是苏大头暗中指使的,好报昨天之仇。 林心如笑道:“我们在这等冰冰呢,想看看她换完装是什么样子。” 褚青本来没想这茬,听她一说,也有点期待,笑道:“那我也看看。” “哎哎,这可不行!” 赵薇马上凑过来,挡在门口,道:“你看什么看!新郎新娘没洞房之前不能见面,快走快走!”说着推推搡搡地把他撵远。 褚青翻了个白眼,我这新郎官都没怎么着,你一伴娘为毛入戏这么深? 拍戏,不是说你化完妆换好戏服马上就能拍,这都是前期准备,等一两个小时才上镜那是常事。 何况孙树培这会正在补拍几场短镜头,更没工夫搭理他。 褚青就穿着这身行头在院子里瞎转悠,所到之处,工作人员都跟他暖暖地一笑,就像姐儿见了恩客那般暖暖的。 此时天色将晚,温度跌落,风一吹,他就觉着后背的那层细汗,嗖嗖地变成黏黏的冷气糊在身上,又凉又难受。 转来转去,最后索性跑到新房里呆着。 这是老乡家的一个卧室,剧组花了一天时间把它布置成了新房。门窗上贴着双喜,棕漆雕花的床头,四面垂下粉帘。床上,嗯,应该是个小坑改装的,还摞着鸳鸯喜被。一床红的,一床绿的…… 褚青无语,道具组你有点良心好不好?这绿色的喜被也就罢了,可你那明晃锃亮的玻璃窗户是怎么回事?糊张纸能死啊! 外面的人忙忙叨叨,他自己坐在屋里,范小爷不知道被赵薇藏到哪去了,还真没见着面。 这就算洞房花烛了吧! 他把屋子里的东西看了一遍又一遍,心情很微妙,觉得好玩的同时,还带着那么点期盼。 忽又想起丫头问他的那句话:咱俩,能有这么一天么? 初冬的晚上来得快了些,六点刚过,天已经黑了,到了七点,已是蒙蒙一片。矮墙外的田野在暗夜中更加肃静,只在远处缀着几点闪闪的灯光,连听声虫鸣都很吝啬。 矮墙内却是灯光通亮,人声鼎沸。 柳青和金锁都是没爹没娘的苦孩子,自然也没什么高堂可拜。就在院子正中,立起一座小牌坊,前面竖着一个斗大的烫金喜字,案前燃着两只红烛。 那朵大红花已经别在褚青的胸前,颇有点被授奖的少先队员的气质。 他站在牌坊前面,背着手,等待开拍,本来还挺轻松自然的。 但当看到,赵薇和林心如扶着那个女孩子,迈过门槛,出了正屋,小心地一步步向他走来。 她盖着红盖头,五彩霞帔,脚底一双绣鞋隐现在百花裥裙里,他的心脏忽然就被那一身火红点燃了。 周围挤着比白天还要多的围观群众,尔康和五阿哥在旁边装模作样地吹着唢呐,其实压根就没声儿,小鸽子在新娘前面,提着篮子撒着花瓣。 走到了跟前,赵薇把范小爷的手搭在褚青的手背上,两人的手指一转,一牵,极为娴熟地握在了一起。 片场里忽然变得很静,连那几支破收音话筒都给面子的没“嗞嗞”漏风,也没有人扯着破锣嗓子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褚青慢慢引着范小爷跪在垫子上,松了手,两人对着前方,拜了一拜。 又转过身,面对面,似有根丝线在他们中间牵扯,同时俯首,拜了第二拜。 褚青直起腰,闪亮的眸子里映出对面的那个女孩子,如同蕴藏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他又低首,拜了第三拜。 范小爷也轻轻柔柔地俯下身子,细风掀起盖头的一角,露出她白嫩的脖颈和红红的唇边,含着安静而羞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