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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洞里,杨东平先把祭品都放在一边后才拿着之前那块巴掌大的翡翠来到火塘边,火塘不算大,也不算深,这块翡翠加上之前的翡翠碎屑作为能量的供应应该是够了,毕竟五颗拇指大小的翡翠就能提供一次从地球到月球的能量。 不过,能量有了,可要怎么安放,难道放在火塘中间就可以了吗? 杨东平觉得不会就这么简单,可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于是干脆想到什么就试什么,或许祭祀才是问题的关键,说不定祭祀完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因为没有学习过细统的巫术,所以他并不知道怎样才能重新点燃火种,要想让火种再次在万年后的地球上点燃,唯有摸索着一步一步前行。 杨东平先把手上的翡翠放进火塘的正中心,然后才在火塘的几个方位摆上祭品,等这些都弄完后,他就开始换上作为祭服用的红袍,此次祭祀他并不准备再在脸上画图腾纹,因为他的眉心就隐藏着一道原始火种赐予的自然图腾。 一切准备就绪,心静下来,一切都在用心感受。 巫歌开始唱响在这片天地,声音不大,但是清越悠扬,带着上古的空灵韵味。 随着歌声的飘扬,周围所有的动静都停止了下来,就连正在水里抓鱼的圆圆也叼着最大的一条银鱼跳回了岸上,它侧耳听了听,然后遗憾地看了看岸上的那堆银鱼,才跑回了山洞。 山洞里,杨东平正在祭祀。 此时这个简陋的场所已经变成神圣的圣地,火塘里没有火,可是杨东平的眉心有火,随着巫歌声他眉心的那丝火花也在上下跳跃着,就如同快乐的孩子。 图腾这种东西永远都跟祭祀它的人一样,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杨东平现在不说很强,但也不算弱者,经过月球上几个月的生死磨练,他现在的异能越来越深厚,而存在于他体内的那丝火种也在悄悄地壮大着。 祭祀时就是火种展现力量的时候。 随着杨东平眉心火焰的跳动,放在火塘周边的祭品开始慢慢燃烧起来,就如同第一次在月球上祭祀的那样,供品慢慢焚化,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火种吸收祭品以壮大自己的能量,这是火种的本能。 杨东平感受着眉心火焰那强壮有力的跳力,放了心,随着祭祀的深入,他的心神也融入得更深,渐渐进入了忘我的境地,突然,眉心紫色的图腾纹自然呈现,人与火相互完美的融合,这一切显得那么的神圣。 在巫歌快进入尾声的时候,一朵小小的火焰从他的眉心蹦了出来,火焰拖着长长的光丝绕着杨东平转了一圈,然后又在山洞中心的小火塘里绕了一圈,才犹犹豫豫不甘不愿地停在了火塘的正上方,而下面就是那块完整翡翠的所在。 杨东平就像没有看见那丝火焰似的,巫歌结束,他舒展着四肢开始了巫舞的表演,脑海里出现了眼中的火焰,火焰小小的,也委委屈屈地晃动着。 双方通过巫舞传递着彼此的情绪。 杨东平的舞姿越来越流畅,随着祭祀的诉求被火种理解,火焰瞬间恢复了活力。 知道是需要它点燃火种后,火焰开始围绕着火塘转圈,一圈又一圈后,它才化作一道流光撞上了火塘里的翡翠,一道肉耳听不见的声音在杨东平的脑海里响起。 眼前的火塘立刻出现了变化,翡翠消失,翡翠碎屑也消失,而消失了翡翠的火塘出现了跟月球火塘里一样交错纵横的纹路,纹路没有规则,也无迹可寻,它们在翡翠消失的瞬间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布满了整个火塘,随着纹路的出现,撞向翡翠的火焰也飞了回来,它直接没入杨东平的眉心,因为那里才是它的家园。 随着火焰的消失,火焰长长的尾巴上自动断裂一点光丝落入火塘。 “轰!” 一声炸响,真的就是一点点的光丝,在杨东平的眼里估计还没有一粒芝麻的大小,可就是这一点光丝落地后立刻变成了一朵小小的火焰。 火焰很小,跟烛焰差不多大小,可不管风如何吹动,它始终没有熄灭,它顽强地没有少一分,也没有减一丝,就那么弱弱的一直跳动着。 火塘有了火就完全活了过来,连火塘周边的纹路也在火焰提供的能量下闪耀着点点的微光,瞬间,一道无形的力量从山洞里蔓延出去,天坑四周都变得静悄悄。 本来还热闹非凡的早上顿时变得宁静无比。 动物们都在自己的巢穴或者树枝上瑟瑟发抖,它们感受到了一股毁灭的力量正在天坑下成型,强壮一些的动物还能摆脱火种的束缚跑到更远的地方,而弱小的就只能待在原地不动。 这股外溢的力量很短暂,几秒的功夫就缩回了天坑。 不过,就是这,让所有的动物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天坑下不能去,也不能招惹,会没命的。 而杨东平不知道的是,地球上消失了上万年的原始火种再一次在地球上被点燃时,月球玄山上那朵紫色的火焰在无人祭祀的情况下也飞速地跳跃了起来,随着火焰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一股威严也在迅速成型。 “轰!” 一声巨响,火塘里紫色的火焰瞬间蔓延开来,烈火熊熊燃烧着,火种的力量从山顶向山脚四处蔓延开去,火种的气息扫过山脚那片宽大的良田,给正在缓慢发芽的种子们带去了更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