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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_分节阅读_18

    ……然后又开始操心起褚琰的人生大事了。

    在帝王眼里,别说他的儿子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关乎子嗣和面子的小毛病,就算他全身瘫痪无法动弹,也得有个枕边人来照顾。

    别看之前的傻子褚琰一直不被关注,但真等他二十好几还没成家的时候,承兴帝绝对会意思意思给他指个媳妇的。

    现在褚琰更是承兴帝心头的肉,自然千挑万挑,觉得谁也配不上自己这么好的皇子。

    可关键还得找个男的。

    承兴帝也怪心累的,他每日留大臣私下议事时都要夹带私货地问一问家中公子的情况,刚开始这些大臣还不明觉厉,以为是不是承兴帝开始关注小一辈了,等到从皇后那边回来的贵妇传来消息,大臣们才恍然大悟,要么开始装聋装哑巴,要么动辄下跪大哭“皇上开恩”。

    承兴帝:朕最大的仁慈是饶你不死。

    但面上还得装模作样地安抚:“爱卿怎么说话呢,王妃之位乃是荣宠,莫非你觉得朕的皇子配不上你家儿子不成……罢了罢了,朕也不逼你,容朕再想想。”

    唯有柳侯爷被问到的时候,捎带犹豫了一下。

    其实前两天自家夫人被皇后招进宫,就已经百般恩求地回绝了,可现在皇帝又问了一遍,连着拒绝两遍就很不识好歹了。

    柳侯爷是个谨慎且忠心的武将,具体表现在兵权说交就交,他老毛病发作,又开始担心万一回绝了会不会惹怒龙颜。

    结果这么一犹豫,承兴帝就生怕他反驳似地拍板了,直接指婚。

    一旦皇帝金口玉言地指了婚,这事就不好办了。

    柳问:臣不是臣没有臣委屈。

    褚弘:你刚才分明没有反驳,岂不是意动的心思,柳爱卿既然已经默认了,便没有再改主意的道理,还是说朕得把皇子们摆一排任你挑你才满意?

    柳问:……

    能怎么办呢,人家陛下都给自己找好了君臣和睦的理由,你又争不过陛下,没看到梁冶都迫不及待开始拟旨了吗?

    还是谢主隆恩吧……

    消息一传回家,柳府举府上下如逢白事,哭声不绝,吓得路过的大臣差点想进门说句“节哀顺变”。

    等知道事情始末以后,这些大臣又开始幸灾乐祸。

    原因无他,因为柳家一共三个儿子,世子常年戍边在外,虽未娶亲,但年纪大了,且要继承家业,并不适合,次子倒是有些好男风,偏偏前段时间柳夫人进宫以“二子刚订亲还未宣扬”为名拒绝了皇后的说亲,回家以后就立刻给二公子说了亲事,此时便不好再打自己的脸,如此一来只剩下柳家小公子柳岐。

    这柳岐也是奇葩,明明家中父兄皆是人中龙凤,不知怎么就教养出这么一位京城第一纨绔。

    打小便不老实,闹得柳府和邻居鸡飞狗跳,等到十四、五岁便学会了养鸟遛鸡斗蛐蛐、流连青楼戏坊,文武韬略一概不通,琴棋书画更不必提,成天只知躺着吃饭伸手要钱,偶尔还要管管百姓的闲事,一言不合身边的侍卫就几鞭子挥下来,久而久之就混出了人见人嫌的小霸王名声。

    柳侯爷也颇有些管不住他,这个小儿子出生以后他就常年在外不归,没给过幼子一天父爱,长成这副样子,侯爷多少也有些愧疚,只要不惹出大事都由着他来。

    现在两人凑一块了,大臣们心里暗笑:天生一对。

    这等乐事也算是京城一大谈资,没过多久,满京城都知道了柳家小霸王因为意图抗婚,被柳侯爷下了狠手揍了顿板子。

    这事也不知道是经谁之口传得沸沸扬扬,连宫里头那位都有所耳闻,柳问战战兢兢地被传召,本以为皇帝要发发火,哪想到承兴帝一挥手来了大笔的封赏,不仅给柳岐定了县公的爵,话语里还满是安慰。

    柳侯爷不好美色,家中一妻一妾,妾是通房丫头抬上来的姨娘,并无所出,老夫人健在,乃于先帝时便是一品诰命之身。

    算起来如今家里满打满算七口人,其中五个有爵位。

    不少人意识到了这一点,原本那点幸灾乐祸又偷偷夹了些酸。

    京城又一场雪来临的时候,褚琰获准出宫,到他那修缮完大半的王府里去转转。

    这是先先帝时期一座王府的旧址,地方僻静却不偏僻,大路小路都通西市,被一条华阳湖隔开。

    据说当年这本是给五皇子,也就是先帝的五弟建的,结果年轻的皇子尚未来得及封王出宫,便病薨了,这座建好的宅子也就这么空了下来。

    按辈分来说,褚琰还得叫这位五皇子一声皇叔公。

    因这宅子一直无主,而褚琰又年纪太大,急着搬出宫,承兴帝就把王府定在了此处,所谓修缮也不过是把破旧的地方重新修一修、装潢一下,花草树木什么的更是不急,要等到开春才种,所以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这王府就已经能住人了。

    王府里热闹得很,工部的人还在修一些偏僻的院落,先前皇后给他的、皇帝后来时不时想起来添的管家、侍卫、宫女、下人……都在这里。

    褚琰在中宫住了这么久,对这豪华的王府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想,随意逛了一圈,便带着相萦和消凝出去溜新晴了。

    这小太监少时进宫,十年不得出,早已把宫闱外的事物忘了个干净,这次出来比谁都兴奋,差点要把他家主子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