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6页
书迷正在阅读:别撩了,有被冒犯、[综英美]我在超英世界里开鬼屋、替身不想再玩了、病弱omega反派C位出道、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我和天敌谈恋爱、[综漫]当太宰成为审神者、狼镝、你们谁看见我的龙了、星际机甲传奇
与此同时,侧身坐在小太监背上的雨化田言语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人家都杀上门,还敢说与我没有相干……嗯?” 整个复杂的动作配合着阴阳顿挫语气同样复杂的台词,竟然一气呵成。 “竟然坐住了?”与此同时,坐在总控室内的导演张之亮表现的却有些茫然,而他所感到惊讶的不是这么复杂的表演一次成功,毕竟他也知道对方是个影帝,有这样出色的表现虽然很给力但也不是特别少见,真正让他感到惊讶的是……金钟铭竟然真的坐在了那个扮演小太监的群演身上,然后身形稳稳的如他坐在椅子上,而且看他的表现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要知道,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时候是要换成真凳子的。 不过,剧组真正的当家人徐克却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显示屏。 “哼哼……什么杀上门啊?”庄杰的反应也极快,在自己眼前的摄像机推过来之前就已经稳住心神扶着太师椅继续了下去。“只不过来了几个乱党……东厂会处决他们!” “龙江水师检阅,重兵防守……”金钟铭扮演的雨化田坐在小太监身上,然后面色无喜无悲,像是说着与自己无关的细微小事。 这时候,张之亮又微微皱了起眉头,他好像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了。 要知道,照理说,既然是来砸场子的,又说到了老对手万喻楼的死,而且看剧本,虽然没直说万喻楼之死和雨化田有直接关系,但也肯定是猫腻的,这时候雨化田不是应该表现的得意一些吗?实际上自己在今天发剧本的时候临时注释上了得意的表情……可为什么金钟铭反而摆了一副死人脸?更何况韩国演员不就是习惯在表情上做作吗?莫非安圣基的这个学生其实是个绣花枕头,之前的那些奖项和吹捧都是花钱买来的……也不对啊,《大叔》自己也看了,那真不像是徒有虚名之辈。 当然了,虽然是万般心思可张之亮也明白,自己是老朋友请过来救火的,身边的徐克不说话他也不好说话。而当张之亮扭头看向徐克时,出乎他的意料,自己这位老朋友竟然在微微颔首,这个表情让其实水平并不低,甚至对文戏还要更高一筹的张大导演心里一突……然后立即就跟着反应了过来! 原来如此!看来自己好长时间没拍电影已经有些手生了。 其实,一个电影角色在摄像机前的表现未必要根据编剧的注释,甚至不一定是要按照导演的说明来进行……毕竟导演也是人,也不一定是绝对正确的。而如果演员能够把握住角色心理的话,那他是可以展现出不同于剧本和导演设定表现的……但前提是你既要表现出剧情所需要的东西,又要跟角色的设定相契合,还要符合剧情的逻辑性。 那么回到眼前的雨化田和大觉寺这幕戏身上,这段剧情的出现是为了表现什么?很显然就一个目的,那就是突出雨化田的强悍和这个人的特性,让观众记住他,对他产生极深的印象。从这一点上来说,金钟铭笑或者不笑没关系。 那么,符不符合角色的设定呢?当然!甚至可以说这种无喜无悲的死人脸比原本的笑还要好……因为雨化田这个角色有一个很大的特质,那就是傲!这么一想的话,之前的万喻楼在他眼里值不值得一提?如果不值一提的话,像谈及一直蚂蚁生死的样子说起他又如何呢? 而剧情的逻辑性也可以从这个傲慢的角度得到解释。 这边张之亮导演心思百转,可那边老戏骨和年轻影帝之间的表演却显得行云流水一般,一幕戏接着一幕戏的就拍了下去,扔茶杯、震裂茶杯、听信、单脚碎砖警告……金钟铭对这个角色真的已经像是吃透了一样,表情、动作、含露、配合……几乎全程出彩,看的张之亮简直眼花缭乱。 “剧目5,k场准备!开始!”随着场记的一句话,不知不觉中,这场原定于一天结束的大觉寺戏份竟然在日头还偏东的时候就来到了倒数第二幕戏,而之前的这十来幕戏,也竟然只有一次ng,还是盛鉴扮演的谭鲁子在听到贵妃召唤后的表情不到位,但这种戏根本不需要重新准备,他调整了一下也就立即过了。 听着打板的声音,站在后殿门内的金钟铭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步迈出,台词也随之稳稳的开始了:“一句话,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话至于此,金钟铭在店门口三步远的位置上停下了脚步,语调竟然也随之变的更加阴阳顿挫了起来:“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 两个分别对准了东厂和西厂人马的镜头同时后拉,金钟铭此时也也已经彻底沉浸到了雨化田这个角色中。 种种设计,百般圈套,还有刚刚一场让自己感到无聊甚至压抑的做戏,但终于引的宫中代表着无上皇权的太后与贵妃同时中计。 一方面是想到自己将这些所谓大人物们玩弄于鼓掌之中,自然生出了一股快意。但更让自己感到振奋的是,马上自己就可以离开京城,远走龙门,并会把那些可以使自己权力彻底巩固的东西拿到手,从而为自己的野心添砖加瓦…… 于是乎,饶是心性傲气逼人,饶是心深如海,雨化田此刻也难免生出了一种得意之情来,甚至溢于言表。 而从摄像机的角度来看,金钟铭此刻微微扬起脑袋侧身回首,一方面是眯起眼角的余光不屑的瞥向了东厂众人,另一方面他染成淡色的眉梢和微含的嘴角却又怎么都压不住那涌出的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