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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会觉得雪中送炭平白卖人情是个不做白不做的事情。”郑进周继续笑着说道。“所以说,看着吧,一晚上功夫,人家金钟铭也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指不定在坐的哪位晚上就会和人家一起喝酒呢……” 郑进周在那里慢慢悠悠的,引经据典、指桑骂槐的施压,搞得大家脸上都很难看。 不过,同一时刻,名义上是李明博的亲信,但是实际上已经投靠了朴大妈,同时还跟金钟铭很熟的李炳淳却突然反应了过来那一位,恐怕就是想让今天百想执委会里发生的事情传到金钟铭的耳朵里吧?不然呢,她何苦来这一遭?何必呢? 而且话说回来,李炳淳自己也对金钟铭的反应很好奇……他会怎么做? “你……准备怎么办?”金钟铭的亲妈权珍淑女士专门跑过来听完自己儿子的叙述后也是有些无奈。 “问题不在于我准备怎么办,而是在于那位想让我怎么办!”金钟铭一边说一边从厨房里端出来了一小筐洗干净的草莓。 话说这个时间段韩国市场上的草莓都是高价进口的,贵的离谱。金钟铭端着筐子坐到了沙发边上,这个位置可以直接让隔壁房间开着门做功课的krystal看的清清楚楚,然后他又拿了个小盒子开始在那里挑挑拣拣,个头小品相差的被他转手直接吃了下去,个头大品相好的被放到了旁边的盒子里。 这一幕看在krystal眼里是两眼放光,她知道权妈妈是不吃草莓的,那么这些指定就是给她留的了。所以,一时兴奋之下郑二毛看起书来效率都高了不少,她就等着这边自己整理完功课那边自己哥哥就给自己拣好了,然后字就能放开去吃了! “你说的有道理。”权珍淑有些无奈。“但是她这种人的心思是怎么样的还真不好说,万一……还是给你外公打个电话吧?无论如何自己母校老师的面子她总会看的。” “偶妈你的意思是……我跟安哲秀那群首尔大的教授们走的太近了,引起了她的不满?”金钟铭张嘴咬掉了半个草莓。“她觉得我该天然的靠着她走,这是一种警告和惩罚,一巴掌抽脸上让我清醒点,是这意思吗?” “最起码这是最恶意的揣测。”权珍淑有些烦躁的用右手的四根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当母亲的,肯定要从最差劲的情况为儿子考虑。所以……” “所以我找你来你也给不出一个特别理性的答案?”金钟铭面色自若的反问道。 “没错。”权珍淑点了点头。“但是,你倒是显得很镇定?” “在蚕室那边的拳击训练场挨了三个小时的打。”金钟铭一声冷笑,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嘲。“郑叔叔打完换吉上,吉哥打完gary哥上,然后我才冷静下来的,不然以我的暴脾气被人这么打了脸指定把家拆了!李秉宪?哼,还不如金南佶让我心里好受呢!” 权珍淑:“……” “偶妈。”金钟铭认真的盯着自己的妈妈。“你经验丰富,听我说下自己的看法,你看对不对……” “说吧。” “第一,惩戒的意思肯定是有的。”金钟铭面色如常的叙述道。“不止一个人问过我,为什么不去投靠她?你和爸爸都是西江大学的,外公外婆也是,甚至李廷香阿姨都是,我还跟志源关系不赖,大家都觉得我身上有她的天然烙印。但是我在躲着她,而且我确实唯一在政治上的表露就是跟安哲秀教授以及朴元淳那伙子人的交流……所以以她的地位,知道了我的那些行径后,就当是一时无聊,然后反手一巴掌抽过来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只能挨着,对不对?” 权珍淑点了点头,实际上这是大家普遍性的第一反应,那就是自己那位朴姓学姐在刻意的给自己儿子使脸色。 “但是我接着想了一下。”金钟铭继续边拣草莓边说道。“她不该是这么肤浅的人,或者说……她不该这么无聊的。” “什么意思?” “殷初丁的这位姑姑,一辈子就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希望给自己父亲一个交代,这把年纪了都不结婚,就是不停的去选总统。而且,现在谁都知道她目前的人生意义在哪里,就目前而言,对她来说,事情和人就只有两种分类,一个是对她去选总统是有利用价值的人或事,一个就是没有价值的。对不对?” 权珍淑连连点头。 “那我身上有她需要的吗?”金钟铭摊了摊手。“有,我的钱,我的老师,以及我在娱乐圈里积攒的一些人脉和声望……虽然很小,但确实是可以对她产生帮助的。” “那你的意思是……”权珍淑顿了一下。“她是在用敲打和警告的方式反过来拉拢你了?” “有这意思。”金钟铭板着脸点点头。“肯定有这个意思,但也只是有这么一部分心思罢了,就如同她也一定存了警告的心思一样。但是偶妈,这不重要,我们不是心理医生,没必要给这么一个变态的老处女做心理分析。我们此刻的问题在于,既然如此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反过来想想,我采用什么措施是可以保证安全的?我的意思是,既然她存了一丝看好我、招揽我,甚至考验我的意思,那么我只要安静的看着这些东西,不做过多的反应?这样是不是就行了?” 权珍淑:“……” “对于朴大妈而言,我和她地位悬殊,她干这么一个动作是不需要考虑什么后果的,是没有风险的,她只需要看着我的反应再去做反应就行。我要是害怕了,怂了,找通道去见她,跪下去求她,她……无所谓啊。但是反之,我什么都不干,就这么看着,忍了,认了,她又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