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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镇民离去,必定还会流失很多土地,这些土地都属于陶颛,英雄镇以后还能只是镇长的一言堂吗? 这是镇长不卖土地,也相当于卖土地了。镇长还落不到半点好处。 徐老头都可以想到,他回去把陶颛的提议说出来,镇长和警长要怎么暴跳如雷,但他却不能不说,不但要和镇长说,他还得把消息传遍整个英雄镇。 徐老头不否认,他也对入籍大荒村心动了,而且像他这种生活经验丰富的老人,非常清楚越早投靠越容易获得话语权和信任的道理,而只要他肯开这个头,镇里肯定会有很多人动摇。 而陶颛知道是他开了这个头,会对他差吗? 徐老头看看两个儿子,想到家里老妻,想到以后会有的孙子孙女,再想到大荒村食堂的丰富菜肴和暖和的集体宿舍,他的心越来越动摇。 计荷等四个女孩在离开大荒村百里的荒野中,被大荒村安保队员丢下车。 “往东走六百里,就是黄泉堡。往东南走两百里,是鱼龙农场。”安保队员好心地多说了两句,还扔给她们一条毯子,开车离去。 四个女孩抱着身体,抖抖索索。 计荷鼓劲,说她们获得了自由,以后一定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三个女孩附和,自己给自己打气。 但天真的太冷了。 雪也太深,一脚踩下去,雪直接没到膝关节。 走了没多会儿,四个女孩就冷得受不了,她们穿的衣服还是她们来时的衣服,四个女孩轮流裹着那个毯子,或挤在一起走路。 四个女孩,走着走着就想哭。 半个小时后,四个女孩就走不动了,而且一片雪茫茫,根本看不到路在哪里,她们迷路了。 “嗷——!”远处传来野兽的吼声。 四个女孩吓得站住不动。 一个小时后,四个女孩留在一棵枯萎的小树边上休息,她们太累,又累又饿又冷又害怕。 “我们会……死吧?” 这句话一冒出口,隐藏在四个女孩心中的恐惧和担心就爆发了出来。 一开始还只是对接下来路程的担心,但随着寒冷和饥饿加重,就有人忍不住埋怨起来。 第一句埋怨出口,其他人也再无顾忌,几乎是理所当然的,计荷成了被另外三人攻击的对象。 小露带头,三个女孩不住埋怨责怪计荷。认为她就不应该喊她们跟她一起出来受罪。 “你就是不想自己死,所以想拖我们一起死!” “我明明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自己也同意的,怎么现在都来埋怨我?小露,你别装好人,当初我只是想要教训那贱人,是你说还不如干脆弄死她,省得她报复!”计荷也怒。 “我是这么说了,但你们也都同意的,往她身上浇冰水可不是我的主意!” “我要不是为了保护你,我怎么会成为主犯,还被判二十年?小露,我都是为了你!” “别说得那么好听,什么叫为了我?我们可都是在帮你,你喜欢于侠,谁不知道?你妒忌于侠对那贱人好,却不肯接受你的告白,你妒忌……” “你们就不喜欢于侠吗?小露你明明也喜欢他!还有你们!为什么把过错都推给我?” “可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跟你一起出来,你说得好听,以后就自由了,可是现在……我们都要死了!你把毯子给我,凭什么你一个人裹着?” “就是!把毯子交出来!” “你们干什么?之前都是你们裹着,现在轮到我了,放手!” 四个好朋友,瞬间撕打成一团,友谊的小船四分五裂。 “嗷——!” “野兽来了!快跑!” 四个女孩分散逃跑,可那么深的雪地,她们根本跑不了多远。 就在女孩们被后悔淹没、要绝望时,她们听到了雪上摩托发动机的声音。 雪上摩托在她们面前停下,“哟,瞧我发现了什么?你们要跟我走吗?” “要要要!救救我!” “我可不白救人,卖身吧。” 四个女孩为了活命,按了血指纹,把自己卖了。 大荒村,任乾坤跟陶颛打了个招呼:“都解决了。” 陶颛对任妈妈满脸歉意地道:“妈,对不住,给您添麻烦了。” 任妈妈拍拍他,“这不算什么麻烦,你不知道漂亮的女孩子能惹来多少麻烦,把她们带回来,要不了多久她们就不会安于做个囚犯,只要她们能接触到人,到时能给你搞出一堆事。” 陶颛苦笑,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四个女孩去死,而把她们放逐出去也不是个好主意,任妈妈就给他提议,说先把人赶出去,她有办法不杀死那四个女孩还解决她们。 任妈妈拿起织了一半的小毛衣,边织边说:“黑炎洲有很多专门针对女性犯罪者的劳改工厂,那里都是军事化管理,想作妖都没处作。” 陶颛还是很抱歉,“还得把她们特地运过去。” 任妈妈笑,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耳朵,“你以为我们任家是做慈善的?我们在大荒洲的运奴船可不止一艘,好吧,说奴隶不好听,那就说是运工船吧,但其实都差不了多少。大荒洲的工人要工钱低,对生活要求也不高,没受过什么教育,好管教,在外面可是相当受欢迎。那几个女孩会跟着运工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