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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似乎有些植株的颜色……陶颛正要细看, 就听到喊他的声音。 任爸对他招手:“小陶,你快过来看看。” 陶颛走到他们围着的一角,一只手突然伸到他面前。 那只手中握着一个软踏踏像是烂掉的豆荚, 豆荚颜色败坏, 一看就是放久了的, 而且不是干掉那种坏,是烂成水的腐坏。 “爸……”傻默温脸色微带沮丧,眼含委屈,拿着豆荚给陶颛看。 陶颛先摸摸他的头,他这段时间太忙,带着傻默温进进出出十分不方便, 就哄着他和三个小崽一起玩。 可能是他天天待在傻默温附近,傻默温只要找他就能找到, 也可能是对周围环境熟悉了一些,又没有往日的高压和严厉,傻默温在他和任妈妈的哄劝下, 也肯稍微离开他一段时间,不再时时刻刻都要盯着他,晚上也愿意和三个小崽一起睡,而不是非要黏着陶颛。 “没事,就一个坏豆荚而已,我们再找其他好的。”陶颛安慰沮丧的傻默温。 “变了。”傻默温喃喃道。 三小崽挤过来叫爸爸,陶颛挨个摸摸。 “什么变了?”陶颛看向其他人。 李老爷子眼中诧异还没有散去,接话道:“我来跟你解释吧,你先看看这东西。” 陶颛顺着李老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一株颜色鲜红的植株。 在其他发绿发黄的植株中,这颗植株非常显目,但看它的叶片和结的豆荚形状,却和周围的成熟黄豆株一模一样。不过除了颜色特殊,它结的豆荚也只剩下两个。 陶颛挑眉:“变异?” 之前他种的那批菜蔬包括小麦,一株变异的都没有,这不是少见,而是非常奇特。往日农民耕种农作物,不管养在什么水土中,就是农科院栽种的农作物都会有一些变异种出现。现在田中作物有变异是正常,没有变异才是不正常。 “我们也猜是变异。”任爸点头。 陶颛奇怪道:“有变异很正常吧,大家为什么这么惊讶?” “因为这些变异种都不能碰。”李老无奈地指了指傻默温手中还捏着的败坏豆荚,从头说道:“我惦记着有些药材快成熟了,早上来得很早,我第一个过来,也是第一个发现田里出现了变异作物。但众所周知,田里会有变异作物很正常,一开始我也没太在意,加上变异植株很少,能看到的也就少少几个。后来我发现我种的药材中也有一株五味子变异了。” 李老叹息一声:“五味子开白黄花,结红色珠串小果,昨天那十几株五味子都开始结果,我想着今天就可以收获,大多也确实可以收获了,但有一株却产生了异变,整个植株都变成了黑色,果实也只剩下两三颗,我很担心,就戴手套摘了一颗五味子的果实想要检测一番,谁知我刚把那颗五味子果实摘下来,就腐烂了。” “腐烂?” “是。”李老点头,“腐烂的速度非常快。我正奇怪,孩子爷爷奶奶就带着孩子们过来了,默温看到变色的豆荚,大概是觉得那豆荚红艳艳的很好看,他大概想摘下来送给你看看,谁知他刚摘下一个豆荚,那豆荚就变成了他手中那个样子。” “三个小的也想摘。”任妈妈也从旁说道:“我看着不对劲,担心这些变异植株有害,就拉着三个小的不让他们碰。” 路大佬干咳一声,“我手贱,看着实在好奇,就也摸了一株颜色蓝黑的青菜,可能我用的劲大了点,就把那青菜给拔出来了,结果那青菜……” 路大佬指了指旁边箱子里放着的一颗腐烂发黑的青菜,给了一个抱歉眼神。 陶颛摆手,表示这没什么。 孔大这时总算插上话,“我来的时候,他们都问我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就也摘了一个变异的豆荚,结果同样腐烂。这株变异黄豆一共就结了四个豆荚,两个都被我们摘了,剩下的两个,我们也不敢再乱碰,我就去找你了。” 陶颛总算明白孔大找他的时候为什么脸上带着欢喜,语气却又那么急促。 陈留白从陶颛身后探出头,他也手贱地想要碰一碰那株鲜红的黄豆植株,被好几个人连声叫住。 陈留白一本正经地说:“我就实验一下。” 陶颛笑,“行啊,你不怕被毒死你就去亲身实验。” 陈留白立刻对李老喊:“老爷子,有手套吗?” 李老摇头,“我就带了一双,可我刚才也是隔着手套摘,一样烂了。” 陶颛先问几个碰了变异植株的人,“你们身体自感如何?有没有手麻、头晕、恶心、血流不畅等不良反应?” 路大佬带头摇头。 陶颛拉着傻默温检查,一边检查一边问他哪里不舒服。 傻默温被按压到哪里都说不舒服,要爸爸这里摸摸那里揉揉。 任爸任妈看这傻小子很无语,心想幸好儿子有事不在,否则看到这一幕不得醋死? 老两口偏心又护短,不认为是自家儿婿不好,只认定傻默温不懂事。但谁让傻默温看着身高体壮,实际心智年龄只有三岁? 两人也是满肚子郁闷。要不是傻默温这孩子情况特殊,他们都想把他打包快递回阿拉法特家了。 路大佬对傻默温也很看不顺眼,尤其在知道这家伙也是超雄后,他特别不耐烦地道:“小陶,你别听那小子瞎说,他就在撒娇。我自感一点事没有。而且你来之前,李医生也给我们看过了,初步判断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