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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生下来的小虫子也生活在虫灯里吗?”蒙顶继续问。 任乾坤哈哈哈,“是啊,到时候你们记得把虫灯盖打开,让小虫子飞出去,它们会生活在水边。不过你们要小心,它们会叮咬所有有魂力的生物,吸食魂力,虽然不多,但就跟吸血蚊子一样讨厌。” 陶颛踢他,“别胡扯,孩子们会信以为真。蒙顶,这种虫子算是害虫的一种,除了专门养殖它们的人,我们都不能养它们。另外这种异虫的雌虫并不是和雄虫在一起就能生小虫子,它们需要专门的生育环境,如果环境不佳,就不会生育。明白了?” 蒙顶两眼转着蚊香圈,似懂非懂。 倒是旁边的普洱突然冒出一句:“明白,虫虫不能在灯里生小虫虫~” 陶颛摸摸普洱的脑袋,夸赞:“普洱真聪明。” 普洱咧着小嘴傻乐,顺势爬进陶颛怀里坐着,手里抱着一个虫灯把玩。 毛尖看得妒忌死了,想要把二哥拉出来,自己爬到爸爸怀里。 蒙顶也眼馋爸爸的大腿,但他自诩是大哥,就只挨着陶颛,偷偷捏了下普洱的小腿肉。 普洱嗷的一声。 只要不过分、不伤到彼此,陶颛从来不管孩子们争宠和小小打闹,他因为自己的童年经历,对三个孩子都是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 老大可能还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但老二太小,已经彻底混淆,现在就跟毛尖一样,把他当亲生父亲看了。而且因为大人们从小就跟他说,毛尖和他是双胞胎亲兄弟,他就从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也就因为这点,三个孩子跟他从不客气,普洱也不会特意让着毛尖。 而且普洱不知道是不是夹在中间的缘故,很没有安全感,一离他远了,就到处找他,没事就喜欢钻他怀里,比最小的毛尖都还要粘他。 而毛尖就是个小醋包,霸道得很,他自己可以不坐爸爸怀里,但要是看到两个哥哥坐了,他就也非要挤进去,挤不过人家也要挤。 任乾坤看毛尖扒拉得那么辛苦都没把普洱扒拉出来,日行一善地把小东西拎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拍拍他的小腿,“坐好,乖一点。” 毛尖愣了愣,小屁股挪了挪,突然就笑开了,然后身体往后一靠,摊在任乾坤的怀里就呼呼睡了起来。 任乾坤低头,震惊脸:“……这是又睡着了?” 陶颛轻笑,“玩了一天,这小东西又比较贪睡。” “哦,肯定属小猪的。”任乾坤摸摸毛尖的软头毛,冷不丁地道:“我听说你把吴癞子的蛋蛋给捏爆了?” 怎么所有见到他的人,都要特意问一下这个?陶颛淡定地嗯了一声。 任乾坤忽然觉得下半身有点凉飕飕的,立刻拱手:“陶大侠,失敬!” 陶颛哈哈哈,继续翻麻袋里的东西。 任乾坤给他带了不少虫灯,这东西不算贵,一般人家都能用得起,是相当受欢迎的大劫难后新产品。 人类和异生物争夺生存空间,但也在彼此利用,这类商品被开发得不少。 除了虫灯和卷纸,还有一些其他杂七杂八但都很实用的日常用品,像是篮子、衣架、挂钩、保温壶,还有洗手液和沐浴液之类。 陶颛拿起洗手液时,听到任乾坤低声咕哝:“碰了脏东西要洗手,一定要多洗几遍。” 陶颛踹了他一脚,继续看其他东西。 除了这些日常用品,麻袋最底下装着的全是食物,有鲜肉,有常见的高档营养粉,也有少见的玉米粉、土豆粉、山芋粉和一袋麦粉,甚至还有一小袋大米。 任乾坤不善于收拾整理,所有东西都混在一起,弄得不少包装物上都是还没干透的血迹。 陶颛不得不找了条抹布,打了水一个个擦洗。 每擦洗好一个,蒙顶就在旁边接过去放好,普洱想帮忙,不过帮的都是倒忙。 任乾坤还嫌陶颛太讲究。 陶颛默念三遍我不生气,把靠得太近的人随手推开道:“这么多天然食物,这个礼太重了。” 被推开的任老大抱着孩子特别自然地用脑袋撞了撞陶颛,“我也吃。” 陶颛停下擦罐子的手,“……这个你也吃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天天蹭饭蹭上瘾了?说是送礼,其实这些都是你的伙食费吧! 任乾坤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就是我来你家蹭饭的意思。你不会拒绝吧?” 陶颛真心想要拒绝,但看到窝在对方怀里呼呼大睡的毛尖,还有满地撒开的日用品和食物,他又实在开不了这个口——任乾坤摆出朋友的架势,他要是拒绝,那不是故意冷淡人得罪人? 任乾坤就是笃定陶颛无法拒绝,他已经找到和陶颛顺利相处的方法,那就是先对他好,然后再占他便宜就容易了。 陶颛还好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否则一定把他带来的礼物和他本人都一起打出去! “不知道这次游民是什么打算,我看他们的首领不像是抢一把就跑的人,就怕他们闹出更大的事。”陶颛拍拍赖在他怀里的普洱,起身打算去做晚饭,又补充道:“我不怕他们闹事,就怕他们不可控。” “是个麻烦,就像那一批跟你要赔偿的镇民明知道你家埋有地雷带,可还是来了。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句话,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要不你买一架机枪,就架在你家房顶,亮在外面的大杀伤性武器更能吓唬人,他们看到也不敢随便过来了。我刚进的,质量不错。”任乾坤也抱着毛尖站起来,跟在后面大力推销自己的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