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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愁眉苦脸地叹气,“哎,老秦啊,你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天啊,他以前连早恋都没有过的,鬼知道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他这一世目前十七虚岁,也没谈过对象,唯一有过接(不和谐)触的就是秦凤池。这是他纠结的点。 当然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完全可以因为现在一时的心动扑倒秦狗,可是!万一他以后发现自己又喜欢上别的人怎么办?他怎么能确定自己只喜欢秦凤池,不会对妹子动心呢? 到那时候—— 褚楼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真到那种地步,秦狗绝对会把他关进小黑屋的! 他忍不住又挪到秦凤池身边,搭着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说:“老秦啊,你还年轻,我也年轻,咱俩都没接触过妹子呢!有种说法不知你听没听过,据说大部分人都有喜欢同性的倾向,但只有一部分人会彻底搞断袖万。你想想,万一你彻底了,而我却半途后悔了,你岂不是特别凄惨?” 秦凤池心道,这哪里来的说法?怕不是自己杜撰的吧! 但是他大概能听懂褚楼想表达的意思,闻言冷笑一声,睨他道:“后悔?你只管后悔试试看。” “……” 褚楼垂死挣扎:“你讲点道理嘛哥哥,我是为你好!” 秦凤池极不耐烦,伸手揽住他的腰一把拽过来,和自己紧紧相贴。他目光沉郁冰冷,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一路沿着褚楼的脖颈,滑下少年人坚实又略显得单薄的胸膛,点过敏感坚韧的侧腰,最后竟直接探向了不可言说的地方。 半晌,他放开褚楼,淡淡看着对方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脸蛋,嘲讽道:“喜欢妹子,嗯?” “唉,唉——” 褚楼涨红了脸,垂头丧气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弟,简直很铁不成钢。 “你这个小同志,太没原则了!”他恨恨地指着自己小弟,斥责道。 秦凤池懒得理会这戏精,径自起身道:“放心,我这人不爱强迫别人。你早点睡吧,我去书房。” 褚楼在他身后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迟疑半天,最终也没喊他。 两个不约而同地逃避,便凑成了微妙的平衡。 临近子时,褚楼偷偷摸摸地掀开门帘看向对面,隔着茶室的书房还亮着灯。他侧耳听了半天,也没听见什么动静,没有翻书的声响,也没有布料的摩挲? 他纳闷地叉腰,这家伙,总不至于就一动不动吧……可褚楼也明白,这时候他最好别去打扰秦凤池。 毕竟……秦指挥使明显已经在爆发边缘。 _(:_」∠)_ 褚楼有小动物一样敏锐的第六感! 他蹑手蹑脚地蹭回秦凤池的床,滚到床里,看着头顶的素色床帐,幽幽地叹了口气。有人说,当一个人学会在无人时叹气,便是他成长的证据。 “呜——” 褚楼烦恼地抱住秦凤池的枕头,疯狂地蹭脸。 他成长了,他要对秦狗负责啊! 先不提他家里老娘对他婚姻的执着,褚志海老同志那一关也不好过的!唯一幸运的,就是他上头还有两个兄长,传宗接代继承家业轮不到他。 可这时代子女成婚便会分家,一房归一房,族谱上都分得清楚明白,他爹娘和哥哥们不可能看着他这房因为没有后代而没落。 可想而知,一旦他加冠,家里家外就会开始催婚。再加上长历又不好南风,尤其是秦凤池还在官家眼皮底下,一个左膀右臂,一个重臣之子,哇塞,搞在了一起! 试问他们能安稳地处几年? 褚楼稍微一想,就已经想要哐哐撞大墙了。 不行,自己这头一撞墙,那头秦狗就会发觉——他忧伤地躺平,忍不住蹭蹭发痒的伤口,心如死灰。 说来说去,他就是懦弱了,废物了。 毕竟他还挺喜欢秦凤池的,第一眼就喜欢。 第二天正值朝会。未时城楼上就响起了钟声,家住的远的官员已经赶着黑沉沉的夜色出发。 孙子初和宁雄飞睡得早,三点多醒来精神饱满。他们自觉地推开秦凤池的小院,一路走到尽头,正看到秦凤池练完了一整套刀法,回刀收势。 “秦大人起得真早啊。”孙子初叹道。果然官也不好当,这大半夜的乌漆嘛黑,大家都已经开始一天的忙碌了。 秦凤池冷淡地颔首:“我去洗漱,你们自便吧。”就直接绕去了后头。 嚯? 孙子初挑眉,饶有兴致地杵了杵宁雄飞的胳膊:“老宁,不对头啊?” “啥不对头?”宁雄飞心不在焉地盯着院子里的武器架,还在琢磨自己要不也活动活动筋骨。 “秦指挥使明摆着和幺儿闹别扭了啊!”孙子初笃定道。 “哈?”宁雄飞一头雾水。俩大老爷们儿,能闹啥别扭? “问你也是白问,你懂个屁。”孙子初翻了个白眼,抬脚进了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秦大佬翻译器: ‘真可爱啊’——真可口啊 “是又如何?”——老子又没亲过别人,鬼知道?但你说是就是好了 “秦某给你送上贺礼”——断头大礼 “我这人不爱强迫别人”——不顺我意的已经没了 —————————————————————————— 又及,我觉得小楼纠结得也不算没来由,虽然他俩不直,不过毕竟之前不知道自己不直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