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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谢璟深架势,他应该是想直接闯入璇玑阁,从内部彻底制止这些没有停止迹象的机关。 将白行歌暂时安排妥当后,谢璟深正准备离开,就听见蹲坐在角落的人轻轻开口:“那你快一些,我开始觉得冷了。” 谢璟深凝视着仰头看向自己的白衣人,即使面对着从未见识过的危急情况,他脸上仍旧没有半点惊慌,灰色的瞳孔里平静地倒映着他的身影,心中那份信心也不知是给的自己还是他。 谢璟深没忍住起了点逗他的心思:“那要是回不来呢?” 白行歌抿着嘴,半响后才回答:“要不……我去?” 他还挺好奇,自己若蒙着眼睛,能否安全走出这机关阵? 谢璟深面无表情盯着他:“你手和腿还要吗?” 白行歌不说话了。 心里却是在念叨,谢璟深一天天就只知道威胁他,最好别让他找到机会翻身压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日六的第三……不,周末我想日万!!!# #所以今天应该还会有第二更# 谢璟深:哦,原来你想坐我身上? 白行歌:我觉得我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谢璟深:好,你过来。 白行歌:……? #深深今天依然在作话骚断腿# 第三十九章 谢璟深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白行歌的视线当中, 见他轻轻松松就越过了刀阵,要说白行歌心里没有半点羡慕也不可能。 其实他更多是有点不甘心,所有人都在忙碌着, 或多或少也能凭借自己的能力从机关阵里出来,他却还得等谢璟深帮他处理好。 白行歌心想自己干等着也是无聊, 就将自己的眼通打开,看看周围可有什么能够与之交流的灵体。 结果还真让他在附近找到了一位,是个长得有些矮瘦的男人,身上还穿着衙门的官服, 像只蜘蛛那样趴在高地的暗处。 白行歌将他招了过来,看着他满脸震惊地与他对视,再三确认自己确实是在叫他后, 才像是见到什么宝贝那般窜过来:“阁下莫非能够看见我?” “嗯。”白行歌应了一声,“你怎么会死在这个地方?” 难道璇玑阁与地方官不合? 没想到男鬼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其实怪我, 好奇心太重,也过于固执。从前给衙门办事的,就看江湖上的人有些不顺眼。” “两年前,我刚转过来没多久, 听着小镇上的人把璇玑阁夸得天花乱坠,又将机关说得有多可怕。我认为他们说得过于夸张, 某夜醉酒上了头,单枪匹马闯入山,才走没一会儿就死于乱箭之下了。” 白行歌听完还看了他额头一眼,那里确实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几乎能想象他的死状有多糟糕。 他对他的作为不置于评,只问:“那你被困于山里的日子里,可有任何发现?比如, 璇玑阁有没有哪些人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那可多着去了。”男鬼说道,“他们天天会出来捣鼓研究机关,我在这里待了两年,也没摸透过这得怎么避开。” “我还见到很多对机关过度痴迷的人,也见过背地里想害人,串通同谋在山里无人之地讨论暗杀之事的。” “还有,你别看一些人在人前仪表堂堂,其实有好多暗地里为寻求刺激,我上次就见到有两个男人大半夜……” 白行歌觉得这话越听好像越不太对,就阻止了他继续:“好了,其他琐事就不必说了。” 男鬼撇儿撇嘴,又想起了什么,看向白行歌的眼神突然多了些许崇拜:“方才你带着他们上山的情况我都见着了,你好厉害,是怎么避开那些机关点的?” 白行歌笑得有些无奈,想说他在这里两年了竟还没发现其中玄机,实属……耿直。 “运气吧。”白行歌谦虚道,“我想问问璇玑阁最近的情况,我们有几位朋友从进入璇玑阁之后就再没能出来,前阵子无意收到他求助之信,才会赶往此地。” 男鬼一脸了然:“我前阵子确实有见到璇玑阁内部人领了一小队面孔有些陌生的人进来,那你们一定也是飞月楼的人了?” 白行歌没有回话,在男鬼眼里就成了默认,他变继续:“璇玑阁最近是挺乱的,他们内部似乎出了问题,分成了两方人马。一方以阁主夫人为主,另一方则是以阁主的弟弟为主。” “哎,璇玑阁阁主以前有一位非常恩爱的夫人,不过她失踪了,如今的阁主夫人成了一位叫做岳静茹的女人。我见过她办事的方式,挺大胆雷风力行,而且也挺强势。阁里很多人觉得她名不正当,但阁主却非常听她的话,对她所有事都有求必应,也非常纵容。” “长久下来,副阁主就觉得璇玑阁掌权人似乎变成了岳静茹。她私底下与外界一些势力有交易往来,她也不与阁里的人讨论,就按着自己的喜好和心情决定,偏偏阁主还特别听她的话,所以副阁主没忍住就爆发了。” “此事原本只是两方人员在私底下做争斗罢,坏就坏在飞月楼人入阁办事时,针对纠纷彻查得很仔细,不小心发现所谓的部件丢失是阁主夫人的安排,不仅是为了私吞部件,还想引起璇玑阁与飞月楼的反目。” “副阁主得知此事后自然非常生气,脾气原本就非常火爆的他直接就找到阁主夫人理论。没想到后者直接大方承认,两边正要打起来的时候,副阁主底下的人突然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