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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万一这一切都是白行歌的伎俩呢?他既然有那等能力,难保他是否会操纵一些更为高级的鬼灵…… “那,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白行歌手里的扇子在掌心拍了拍,“要是打扰我休息,起身的时候精神不好,我可能就……” 识时务的人立马接过话:“白公子好好休息,请务必要养足精神!” “是的,咱们的小命还指望着白公子呢!” “那个,如果可行,能否让我们向公子您请几张护身用的符咒,至少能够安然度过今晚……”说这话的人似乎当真害怕受到鬼灵的侵扰,脸色都已经被吓得,白得乍看下还以为他才是那只鬼。 白行歌被面前一群人的怂样给逗得心情好了不好,罢了罢手和他们说:“不必,今夜暂时不会有什么事了,诸位安心歇息去吧。” 好不容易将这群特别能闹腾的人打发走,白行歌一转身,就见到脸色不怎么好的谢璟深站在距离自己不足一尺的地方注视着他。 谢璟深无声与他对视许久,才沉沉问道:“你故意的?” 故意利用术法给他整了奇奇怪怪的梦境。 白行歌顿了顿,大方回答:“是啊。” 他确实是故意在这里等他? 第十三章 谢璟深没想到白行歌竟承认得如此爽快,对着他便是一声冷笑。 白行歌见到他的反应,再好的脾气都被磨没了:“我好意想帮你,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谢璟深眸光平静地注视着他,出口的语气却冷漠得很:“你只需将应承我的事处理好,不必再做多余且无谓之事。” 白行歌收起了嘴边的笑容。 灰色的眼眸被一层冷冽覆盖,使得他看起来更加显得冷漠疏离:“谢璟深,你可要牢记你今日的话。他日即便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帮你半分。” 也不知他这句话是触及了谢璟深的什么痛点,他盯着他的眼神看起来还添上了几分怒意:“你放心,绝不会有这一日。” 白行歌其实非常不解,他究竟是哪儿招惹了他。又或许应该说,谢璟深为何对他们这些能通鬼神之人仿佛有着深仇大恨般的怨念? 明明是林千澜都认可了的事情,而林千澜作为谢璟深的朋友,定是不会与他串通来一起欺骗他。事情都已摆在眼前,他怎么还是这副倔脾气? 谢璟深似是看出了白行歌心中的疑惑,只淡声说:“我没有否认你实力的意思,倒不如说,你的能力确实令我震惊。” 指的是白行歌借着术法扰乱他梦境的事。 “正因如此,我更加无法信任于你。越是有能力的法师,越能办到更多的事。”谢璟深的语气十分冷静,“操纵鬼灵,捏造舆论控制局面……只需要动动手,展示出一些常人无法办到的事,便能叫人彻底信服。这么一来,不论你们说的什么,大家都会深信不疑。” “先前的杨耀,不正是如此?” 白行歌抿了抿嘴,竟无法反驳谢璟深的话。 他说的这些确实并非不可能,甚至像这样的案例还多着去了,杨耀便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 可是白行歌还是气得很。 从前在宫里,哪怕是朝廷大官,乃至宰相大人,从来都是别人恭恭敬敬寻求他的帮助,就没有一个像谢璟深这样高傲自大,还不领情。 他深吸了口气,尽可能维持住了自己的风度:“质疑我的品性,比质疑我的能力更令我气愤。”白行歌和谢璟深的会面不欢而散,前者气得在房里打了一宿的坐,后者则是不知跑到山庄的哪个角落练了整晚的功,还是天亮后起得早的林千澜碰巧撞见他回来,看他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脸上一副六亲不认的表情,猜测他心情应该是不太美好。 林千澜并不是爱探听八卦的人,尤其对方还是谢璟深,他便没有多问,只与他打了声招呼便分开。 直到他去找白行歌,见到他面上与谢璟深可说是如出一辙的不悦,他才觉得自己隐隐发现了什么真相。 不知为何,他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两个人有些好笑。 在与其他人会面之前,林千澜从怀里取出了一小包东西交给白行歌。 那是由一张写满了咒令的黄纸折叠成了方形的纸包,里面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但因为此物看起来过于诡异,林千澜未经白行歌允许,不敢直接拆开。 那日白行歌说让他帮忙查一查林青裕床头柜,看看那一排排的盒子后面,有没有什么暗格。若有,而且还在里面找到了什么诡物,就拿出来给他。 天知道林千澜在柜子后掰出了个小空间,并见到这小包东西的时候,心情有多么震惊。他没想到林青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竟当真是有心人所为。 他看着白行歌将那小包东西拿在手里,若有所思地端详着,面色担忧道:“白公子,裕儿还有没有机会能够恢复原样?” 白行歌笑了笑:“小意思。” 庄里的人早已在大堂中恭候多时,昨夜也如白行歌说的那般,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大事。即使如此,他们依然显得十分焦虑。 白行歌在进入大堂后也没跟他们客气,直接在主座上坐了下来:“处理之前,有些事情想确认一下。” “您请说,我们尽量配合!” 白行歌看了大堂里的人一眼,心平气和道:“先谈一谈山庄闹鬼的事吧。谁能给我说说,此事究竟从何时开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