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孩子生,决策起
秦静兰脸色却是不好看。 “我希望是个女孩吧,不然,我真的不想养。帝女,静兰给您丢人了,不能帮帝女的忙,还怀了这个孽种。” “我不许你这样说,好了,你快回屋去休息,我有玉书呢。 ” 白玉书一直在亭子入口守着,如松一般站着,除非是亲近的人,一般人,根本不能入内。 东宫,卿狂只要了四个女婢,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侍婢,所以秦静兰怀孕的事儿,根本不必隐瞒,只要她这东宫的人,不往外说,别人就不会知道。 别说卿狂宠着秦静兰,就是白玉书跟郭彤悦、苏柔儿,连对秦静兰都格外照顾,所以根本没有人会往外传。 秦静兰很快就行礼下去了,卿狂换了白玉书上来。 没等白玉书走近,见卿狂一阵眩晕,脚步站不稳。白玉书立刻上来,扶住了卿狂。 “帝女,您的身子,最近是越发虚弱了。此事,咱们还是告诉女皇一声吧,女皇肯定会有办法为您治疗的。” “不可,母后最近为国事操劳过甚,都病了,万不可拿这件事去让母亲烦忧。哥哥不是给我求了一些滋补药丸,你拿来给我吃。” 卿狂的身体是越来越差,让她有种,就是那次受伤之后,身体才渐渐变差的,那种变差就养不回去的错觉。 白玉书听着卿狂的话,立刻去找了郭彤悦,拿了药丸给她吃。 吃过滋补药丸,卿狂的身体才好了很多。 这个药丸是彧安从他二姨,也就是初阳手中要的。只说要滋补的药丸,那边初阳就派人给送了好多。 足够卿狂吃上一阵子。 彧安跟卿狂倒是不知,许慕北本身就会毒术,若是他们早点将此事告诉许慕北的话,也许能想出些办法来。 隔年! 秦静兰生下了一个小男孩子,秦静兰想将孩子给丢了,还是卿狂厉声将她给骂了一通。孩子是留下,养在了东宫,卿狂给他赐名叫云生。 这名字有典故,出自张九龄的诗,恩来江山外,望尽烟云生。 卿狂觉着,能顺利出生,健康茁壮的孩子,都是上天给的恩赐。 相对于秦静兰的不管不顾,卿狂倒是很喜欢这个孩子。 她年满十三岁了,按说是到了可以出去历练的时间,但卿狂却不爱出门了,闲在宫内,逗逗云生,日子过的倒是轻快。 一晃三月,东宫内有婴儿的事儿,到底是没瞒住。 凤鸾宫一道圣旨,将卿狂给宣了过去。 身为孩子娘的秦静兰,自是担心万分。 “奴婢该死,若是此事连累到帝女,静兰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说什么死不死的,留着你们都有用处,乖乖的呆着,我去母后那处瞧瞧,到底唤我过去作何。” 卿狂一日三次,前去女皇帝君跟前请安,这才刚下早朝,就着急慌忙的将她给叫去,卿狂猜测,应该不是为了秦静兰生子的事儿。 还真是…… 被她给猜到了。 凤鸾宫内,许慕北一看到女儿,立刻走了过去,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伸手把着她的脉搏。 “为何生病那么久,一直不告诉母后跟你父皇,狂儿,你真的是太乱来任性了。你哥哥,早就将此事告诉我与你父皇了。” 许慕北满面担心,眼中含着心疼。 “娘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瞧您担心的。再说了,我每日吃着二姨母给的滋补药丸,身体维持的很好。”卿狂娇娇的含着娘亲,说着令人心疼的话! 听着女儿的话,却教许慕北更加担心了。 “此事万不敢耽搁,既然聚神宝盆能帮到你,母后不顾一切都会帮你找到。你哥哥说的四个地方,母后已经知晓,正在拍人找寻消息,等确定了后,立刻就发兵去找。” 许慕北的人已经派了出去,主要是有点担心飞鹰堡堡主话里的真假,所以才派人去确定一下。 卿狂却是蹙眉,望着杀伐果断的母后,她是管束不了,只能看向父皇。 “爹爹,此事您要多劝劝母后。 ” 却听万临宸道,“狂儿,你可知道,你这次面对的是生死大劫,别说你母后,就是父皇,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必须找到圣物的四个碎片。” “父皇,母后,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真的发兵了,您跟我小姨母的关系,如何办? 再者,孟廷尉是商人,还是盛唐国大名鼎鼎的皇商,若是从他手中抢东西,岂不是要跟盛唐国对着干。现在怕是两位舅爷,也无法动孟廷尉的吧。 暂且不说这两个,还有就是黑龙沼的那个圣物碎片,我们都未曾去过黑龙沼,谁知道能否找到。而且,几时能找到?谁又说的准?就是找到了,能不能聚齐恢复聚神宝盆,也是未知。此事,还是听女儿的话,就且放弃好了。” 卿狂笑着说,完全像是在说别人一样。 许慕北从来不知道, 她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将事情考虑的如此全面,她帮所有的人都想好了,却唯独没将自己算进去。 “狂儿,……。”许慕北瞧着女儿,越发心疼。 正在这般沉闷不知如何而做的时候,听着门外四大女婢,快速着急的走了进来。 齐整的跪在了女帝跟前。 “奴婢有话要说。” 先说话的是一脸严肃的白玉书,看上去冷肃漠然,说的话,也是铿锵有力。 女帝蹙眉,望着眼前的四人,“你们有什么话要说?” 却听秦静兰抬头望向女帝与帝君,帝女那边。 “方才奴婢四人商量过了,打算亲自去帮帝女求的圣物碎片。” 卿狂听着有些着急,想将她们四个人给呵斥下去,就知道她们四个会乱来,没想到,还真的是乱来了。 未等卿狂说话,许慕北冷声问道,“就凭你们四个,能确定找到圣物的碎片?” 秦静兰沉稳应着,“奴婢不敢确定,但肯定会誓死找到,若是找不到的话,奴婢就死在黑龙沼。” 黑龙沼,此地她听着怎生那么耳熟,现在才想起,竟然是那日在船上轻薄她的男人,那个男人的所在之地。